眼,拉着红雯的衣领就往外拖。「少爷!少爷!」红雯大哭的挣扎,「少爷救救红雯吧!少爷……红雯只能来世再服侍您了!」
逸儿的眼眶也红了,抓住我长衫的下摆,泣道:「爹爹饶命啊!红雯姐姐就是逸儿的亲姐姐,这些年,要没有红雯姐姐的照料,又哪有逸儿的今日,呜呜……逸儿知道爹爹杀人无数,不把一个奴才当回事,可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爹爹,你怎能如此狠心!如此狠心!」
听到此言,我心情略微平静下来几分,y着脸,不说话。
白风无声的叹口气,继续将红雯往外拖。
「爹爹!」逸儿声音凄厉起来,「爹爹!!」涕泗纵横。
「啊啊啊啊啊!!!!」屋外传来红雯的惊叫哭喊声。逸儿看看我,突然一咬唇,忽的起身跑出屋子,一把撕扯开红雯,搂住白风的腰,大喊道:「姐姐快跑!」
逸儿功夫本来就不弱,白风被搂的sisi的,又不敢过分挣紮伤了少爷,木偶一样钉在院子中心,动弹不得。红雯先是傻了眼,被这一呼一喊,惊还过神,流泪呼道:「少爷……」「快走啊!!」逸儿急的直跺脚,「我爹又不能打si我,你真想把命丢在这吗!」
红雯颤声道:「少爷……红雯会一辈子记着你的恩情的……少爷保重!」说罢,朝门口狂奔过去。「来人,将这奴才给我拿下!」哼,敢跟萧某玩这一套,这天下,还没人能蹦躂出萧某的手掌心呢。唇角泛起丝嘲笑之se。
「谁敢!」眼见军师府的下人们上前将红雯围住,逸儿突然大喊一声,「谁敢碰姐姐一根汗毛,小爷我灭他全家!」下人们顿时噤若寒蝉,向後退了几步。
「反了!」我先是一怔,接着重重拍了下门框,「这家是你做主还是我做主!」
下人们左右为难,面带犹疑之se,红雯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一溜烟冲出了府,不知道跑到哪去了。逸儿见红雯出了府,顿时大喜过望,松开了白风:「姐姐快跑!快跑!永远别回来!」
想我萧靖戎马倥偬,即便是云蔚嘴巴歹毒些也多是顺着我的意思,哪里受过这种忤逆。一时间当真又是气愤,又是羞辱,一把ch0u出白风腰中的剑:「好,好。萧逸你有种,你以为萧某就杀不得你吗!这种忤逆不孝的儿子,为父不稀罕!」
「军师。」一剑挥下,却被白风拦住了,白风两指捏住剑尖,跪下沉声道,「军师请息怒。少公子忤逆不孝,确实该罚,但罪不至si啊。请军师三思。」
齐叔终於也在混乱中赶来了,看着眼前一片狼籍景象,顿时老泪纵横,颤颤巍巍的来到我身边,抓住我的胳膊:「老爷息怒!老爷息怒!老爷就不看在老奴的面子上,也请看在夫人的面子上,轻饶过少爷吧。老爷若是杀了少爷,让老奴如何有脸去见故去的夫人啊。」
提起婉嘉,我心里陡然一颤,想起当年我们两人是何等的琴瑟和谐,让人羡yan,若是婉嘉还在,定不会让逸儿沦落到这种地步。逸儿是我的亲儿子,我怎麽舍得杀掉他,只是……只是……
再看逸儿,极像婉嘉的小脸上哭得像个小花猫,心终是软了几分,手一抖,剑落在了尘土中。众人见此,都不觉松了口气。
我转身走入书房,冷声道:「萧逸你给我滚进来,我看在你娘的面子上,饶了你和那丫头的小命,你举止乖张,满身的浮华骄纵之气,为父今日要正正家风!」逸儿听到前面,面露喜se,到最後,喜se变成了青白。他悄悄的拉拉齐叔的袖角,尽是哀求之意。
齐叔叹口气,轻轻拉开逸儿,安慰道:「少爷进去吧。老爷终究是您的父亲,父亲管教儿子,自古就是天经地义的啊。」
逸儿啜泣道:「不……逸儿不进去……逸儿犯了大错,又放走了姐姐,爹爹会打si逸儿的。」
齐叔替逸儿梳好头发,挽起来,拍拍他的手:「不会的。老爷疼惜儿nv之情更甚老奴。你若是再磨蹭着,让老爷发了火,只怕会更不好过。老奴就在这门口守着,要是少爷实在受不住了,老奴一定冲进去拼si拦住老爷的。」
逸儿抹抹眼泪,低低嗯了一声,用生离si别般的壮烈眼神环顾了一下众人,低头进了我的书房,轻轻带上了门。
我早已坐在桌子前等着他,手里抚0着一根藤条,平静的看着他。逸儿吓得跪倒在地,请罪道:「爹爹息怒。逸儿冒犯爹爹,罪该万si。爹爹天纵英才,英明神武,才高八斗,惊才绝yan,求爹爹大人大量,不要和逸儿一个毛头小子计较了,逸儿做牛做马,都会感激爹爹的大恩大德。」
「鬼话连篇!」我冷哼。「也罢,看在我多年不在家的份上,给你个机会,你给我把《论语》背下来,如果全篇没有半点差池,今日的家法折半,若是……哼!非让你小子後悔长了两条腿。」
逸儿一抖,小心的看着我,讨巧的说道:「爹爹,《论语》逸儿放在了书堂,未拿回家。爹爹若是要检查逸儿的功课,明日晚上,待逸儿将《论语》拿回可好?」
我脸se一沉:「当为父和你小子一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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