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也咬了,踢也踢了,可不许哭。”
“我也极思念你的,只是真不好见你。满满菩萨心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否则我真要去外头哭冤了,你可知为了这事,外头都把我传成什么样了?”
姜慈闻言,抬头看着他。
尉迟肃却不再说了。
他在犹豫,这话说出来是好也不好?姜慈该不会笑疯过去罢。
可她一直看着自己,若是不说,该不会要以为他是随口胡诌的吧。
尉迟肃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愣了会神才道:“外头猜我一直无妻妾,该不会是那处不行吧。”
话,只要说出口,后头那叫一个容易。
尉迟肃立刻闷声:“满满说说,我行是不行?”
姜慈是怎么猜也没猜到外头都传成这样了,嘴儿也张得圆圆的,一个“你”字说了得有数十遍也没说出个甚么来。
姜慈,人如其名。
她颇愧疚道:“尉迟…哥哥,这个……哎呀他们做甚么乱猜你。”
甚至有些气鼓鼓的样子:“在人背后说人是非,实非君子所为。”
尉迟肃点头:“忒过分了。”
姜慈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他,放软了语调,拍拍他的手:“这…清者自清,尉迟哥哥……”
唉,该说些什么才好?
尉迟肃再次感慨:活菩萨,真真活菩萨。
换了尉迟蓉这个小没心肝的,笑得那叫一个乐。
呵。
瞧瞧满满,这小拳,这鼓嘴。
啧啧啧。
尉迟肃只觉得,该再想想自己有些甚么委屈的、伤心的,都叫姜慈听一听才好。
否则不是白受了?
算了,留着下次哭吧。
尉迟肃于是捏捏她小脸儿:“许久没听你叫尉迟哥哥了,再多唤几声。”
姜慈自然是应的。
尉迟肃不好待太久,哄她亲了几下小嘴,让她夜里再拆那东西,这才走到窗前一个翻身。
倒真是在偷情了。
这念头一起,尉迟肃扯扯嘴角,看她一眼:“满满还是要多吃一点,回头没这么热了带你出g0ng去玩罢?”
姜慈愣住。
这几重g0ng门是假的不成?
尉迟肃也不解释,只朝她笑笑:“去歇着罢。”
他转过身,依着记忆朝外走,嘴里哼了个记不起名字的调子来。
要不怎么说人还是要往高处走?
丞相特权喏,马车也能过g0ng门了。
可惜不能瞧见她拆东西的样子,该是极可ai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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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慈让青莺挑了几个大小不一的夜明珠来,只说夜里照着玩。
用晚膳时也确实多喝了几口汤。
入了夜,她连青莺也遣了出去,屈膝跪坐在床榻上,将那盒子打开来。
照着尉迟肃的话,挑了个大小合适的珠子塞进去,一幅美人图便照在窗纸上头。
姜慈将最外头的隔板挪了一格,又是另一幅了。
她数了数,总的六张图。
全是她。
每一幅都是姜慈。
她从瓷枕下取了那把扇子出来,也放进这盒子里头,郑重放进床榻暗格。
今夜该有梦。
下回见他,再把那块玉给他好了。
省得要他惦记阿兄那一块。
倒不是尉迟肃失心疯或是吞了熊心豹子胆。
依着惯例,每年四月下旬时g0ng中帝妃都要往行g0ng去住上一段时日避避暑气,前几年因着高严才上位,局势不稳,加之岁的小孩儿那叫一个好哄好骗,这避暑的事情便一再搁置。
如今却是不同了。
不论外头的人怎么说,尉迟肃在高严面前,确是一派竭智尽忠赤胆忠心的模样——他有私心不假,但从未想过要做个j臣。
谁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饶是高严贵为天下至尊,对尉迟肃也确实b旁人要好,但凡是他的话,总能听进去几分。
因而,尉迟肃本着为陛下圣t着想的好意,将几处行g0ng在高严面前提了提,高严很快选定瀛台。
瀛台借的是瀛洲的名,位于建yan城以南四百余里处,坐落于仙游湖上,四面环水,大小洲岛星星落落,建以长亭高台,与仙游湖畔只以几座石桥相连。
尉迟肃属意的也是这处——行g0ng不bg0ng中规矩繁苛,要带姜慈出去难度算不上大,且这处离建yan城最远,姜慈大抵是没去过的。
出g0ng避暑算不上甚么了不得的大事,高严定了主意,底下人手忙脚乱地准备了几天,终于到了出行这日。
姜慈听闻这事也是极欢喜的,一则,建yan的夏天实在折磨人,从前在家中还能与几位姊妹一道解解闷,入了g0ng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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