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温暖的下午,对於懵懂的高一生来说所有的一切都很新奇,而我最期待的莫过於社团课。
我参加的是管乐社,从小就有音乐方面的天赋,却对长笛这类nv生偏好的乐器没有兴趣,偏偏喜欢上小号,我喜欢小号的声音洪亮强烈,与我直接的个x相符。
而妈妈是个观念较为传统的全职妇nv,在听到我想学的乐器叫「小号」後,整个人更是愣住,我猜她是联想到「上厕所」。
曾经妈妈也不放弃劝我学气质一点的乐器,只是几次老师称赞我学得不错加上亮眼的成绩後,妈妈便没有再制止。
社团课为了给老师留下良好的印象,我很早就到管乐教室,只是在我到达之前,已经有一抹人影在了。
远远走来我便听见小号的演奏声,对於熟悉的乐器,我自然而然地竖起耳朵仔细聆听一番,平时我很少承认别人的优点,却不得不承认这个人是个高手。
走近一看,是一个男生的背影,有些单薄,校服和我一般崭新,大概也是个新生。
走到他的身旁,我看见他侧边的模样眉清目秀,只是苍白的肤se和单薄的身影与他有力的演奏有些落差。
从他眼神的闪烁,我知道他注意到我,他的动作却没有因此停下,反正我也不着急,便站在一旁等着他。
等到乐章结束,他一放下小号我便开口:「同学,你吹得不错嘛!」
只是男孩并未开口,只是盯着我看,我注意到他眼神短暂亮起又暗下,变得深沉冰冷。
我不禁愣住,这个反应不怎麽友善,怎麽也不像是面对初次见面的人吧?
我忍不住问他:「我们以前见过面吗?」
只是他眼中的冷漠加剧,我连忙否认:「你别以为我在搭讪喔!我只不过问一下而已。」
「而且你的表情可不可以柔和一点?我平时很少夸别人的。」我似着轻松一点,思索着也许是自己刚才太没礼貌,便又开口:「刚才打扰你了不好意思,我都还没有自我介绍。你好,我叫关妍,也是学小号的,一年级新生。我猜你也是新生吧?你叫什麽名字?」
只是我说完了一番话後,男孩还是沉默。
奇怪?这次我已经确定自己的态度谦和有礼,怎麽我说话他都不搭腔?他是不是重听?可是重听的话又怎麽学好乐器的?学习任何乐器,有一副好耳朵至关重要,如果音准节奏较好,基本上已经具备学习音乐的条件。
我的家教庄老师说过学乐器到後来可能会轻微的重听,难道他已经练到那个地步了?不简单啊!
当我暗自猜测着,男孩淡淡开口:「好吵,你打扰到我了。」
什麽?好吵?我反应还没过来,他拿起小号似乎又要练习,我赶紧开口:「同学,我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没有别的意思。」
没想到他说:「不必了。」
他说话会不会太直接了?被他毫不委婉地拒绝,我忍住内心的不快,保持脸上的镇定问:「我们以後还会再见面,你这样说是不是太早了?」
「我的目的只有拿下最婉转动人的部分,小号没有平常的张扬,只有如细细流水般的柔和。
但是我高亢的声音很快打乱了他曲子中原有的祥和,既然他吹奏慢版,我便吹奏最慷慨激昂的快板,用尽力气y是b他大声盖住他的音量,吹动跳跃的音符努力g扰着他。
一开始他还不为所动,渐渐的,我接近刺耳的声音似乎让他感到不厌烦,虽然他表面上依然一脸冰块,但是我听出他吹奏的速度轻微的变快,即使表面上不为所动,行为还是背叛了他。
终於到一段落,他放下小号,脸se不悦地瞥了我一眼便走出教室。
终於受不了了吧?我笑着看他的背影,内心涌起了胜利感,雀跃之情短暂扫去心中的y霾,但是他走了之後我反而开始无聊,全身变得没劲,胜利感也没有持续太久便冷却。
放下小号,我慵懒地靠在椅背上随意翻着乐谱,眼角瞥见他放在椅子上的乐器,也就是我偷偷把名字取作「老人」的小号,他平时几乎不离手的,到底有什麽特别?不过就是一个老古董吧。
难得他离开位置,基於好奇心,我没有多想便拿起他的乐器,顺手吹奏一段。
没什麽特别的嘛!反而因为过於老旧,有些难以发挥,它的状态并不好。
我放下手中的乐器,想不明白为何陈子翔对它ai不释手,活塞按压的有些吃力,音准也老是飘忽不定且难以控制,这样特地带着它往返学校,太没有必要了。
我思考着,突然身旁的一只手伸出从我手中夺走小号,我愣愣盯着那只手的主人,是陈子翔。
他坐下,眼睛却看都没看我一眼,「别乱碰。」
接着他拿出擦布仔细地擦拭他的乐器,彷佛我的手有多麽脏。
看见这一幕,虽然明知自己错在先,但是加上之前的碰撞,我还是有些不悦。
「我试一下你不会介意吧?这个小号有什麽特别的吗?我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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