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眼,心里虽然不服,但是眼前的状况不适合闹下去,我收拾心情转向舞台,音乐使我的内心很快地再次平静。
这个乐团的成员年龄跨距很大,年纪轻的像是国小生、年纪大的像是叔字辈的,像刚刚那位拿着麦克风的团长就是叔字辈的。从随x的旋律处理和生涩的手指动作看出他们并非熟手,连简单的单音都处理地不够完美,基础明显不够,看来是半路出家。
我耐着x子克制自己不去挑他们的错误,却还是有些不耐烦。
不过他们却有一个共同特点──乐在其中,他们随着音符的起伏摇摆,能看出他们对音乐的热ai。
最後,藉由音乐,我慢慢放下一切成见,只欣赏他们的音乐,被欢乐的音符感染情绪。
在音乐的演奏声中,夜se渐渐晚去,但是,夜尚未结束。
???
坐在捷运上,此时快接近半夜时分,车上的乘客零零散散的,整个包厢里安静得只听得见捷运行驶中的声响。
「今天怎麽会突然带我来听这场演奏?」我看着身旁的陈子翔。
他不答反问:「在他们身上你看见了什麽?」
我耸耸肩答:「乐在其中?」
「每次演奏的时候,你的心里都在想什麽?」
「你这麽突然问,我怎麽知道?」他不语,正在等我的回答,面对他的固执我妥协道:「好吧,我思考一下。」
闭上眼睛,我试着将情境转到管乐教室,想像着自己正在练习b赛的指定曲,乐章从慢版缓缓开始「首先要注意音量大小,进入的时候声音不可以太大,否则会破坏整t的和谐。还有音se是否柔美、俱有旋律x。音准如何,有没有准确。」
睁开眼睛,我看着他,「我想的大概就是这些。」
陈子翔摇头,「你想过头了,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
我不解地问他:「什麽意思?我从小就是这样练习的啊,这样有什麽不对吗?不就是要处理好这些细节曲子才演得好?」
「我带你来听刚才那场演奏,想告诉你音乐最重要的是情感。一首曲子的技巧固然重要,但若是没有感情一切都是白谈。所有的艺术皆涵盖技术层面,但根本源自於情感的流动。」他看着我,「你太注重技巧反而倒末本置。」
「我明白你要说的是什麽,像刚刚飞翔乐团的演奏虽然活泼轻快,所有人的脸上都很享受,但是他们毫无技巧可言,一首曲子错误百出,根本就算不上真正的演奏家,这样你还认为情感b技巧还重要吗?」
「技巧可以训练,在我看来他们反而拥有你所没有的。」他语气认真。
我邹起眉头,「我学小号已经快十年了,难道我还会b他们差吗?」
他有些无奈,「你能看见其他人身上的优劣,为什麽却不肯承认自己身上所困乏的?」
见他固执的样子,我的语气渐渐加强:「问题是一首曲子如果没有技巧,一切都是白谈,他们身上难道就没有缺点?怎麽想都是我更优秀吧?」
「可在我眼里,一个演奏不出情感的演奏家,永远只能位居二流。」他看着我。
陈子翔这句话分明在说我吧?
听到自己被否定,心中有一把火焰开始燃烧,我努力忍着,语气却有明显的火药味,「陈子翔,你为什麽要这样说我?」
连庄老师从来都没有这样说过我,为什麽陈子翔要这样说?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
只见他叹了口气,「实话实说罢了,如果你永远都是这样的心态,在音乐方面也不会有多大的成就。」
「我是那麽努力才有现在的程度,你现在是在否认我所有的努力吗?」我不解地问。
「你之前说我拥有的你所没有的天份和特质,现在我要告诉你,那只不过是情感罢了,每个人都拥有的情感。就连技巧差如刚才的乐团成员也都拥有,我不明白你为什麽就做不到。」
「也许你说的对,我的音乐的确缺乏情感,但是表达情感也是需要天赋的,我没有那样的能力。」
「情感与生俱来,为什麽你偏偏要把它往天份那一块推?彷佛这样做你的缺乏便都是情有可原,你只是害怕承认。」他说。
我深深x1了一口气,退一步说:「如果我真的有错,为什麽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
「你是个骄傲的人,经不起任何一点挫折,他们怕你承受不起,所以没有人敢告诉你真相,但问题明摆在那,我提出来并不想你反弹,不过希望你正视它。」
「但我不认为我有什麽问题需要去正视的,我努力过了依然没用,我不明白你到底想说什麽?」我看着他的双眼,依然不解。
我感觉到陈子翔的无奈,他将视线别开,放弃跟我辩论只简短地说:「你还是不懂。」
没想到陈子翔会这麽说,我表情受伤地看着他,他却不愿意和我对视。
我强忍心中的不适,他这句话彷佛将我划在圈外,我的心里深处被刺伤,他这句话b起任何一句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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