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以丢下我呢?」所有的诺言都还清楚着,怎麽他却要放弃了,留我自己一个人努力?
「我依然会陪着你,只是以另一种方式。所以不要犹豫,勇敢前行吧。」他的语气温柔,却没有容我反驳的余地。
陈子翔站起身,我知道他要离开了。
「我会一直看着你。」他微笑着,转身离去。
他没有说一句再见,但是最终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我知道如果此刻追上去可以将他留下,却依然改变不了他的心意,於是我只有待在原地。
这这一刻我知道往後我们的人生将会不同,也许再无交集。
强忍眼睛酝酿的泪水,尽管再难受彷徨,我依然会勇敢前行,因为我身上背负的梦想不止是自己的,还有他的。
看着手中的「翅膀」,我承诺着。
许多年後,我才明白那时候陈子翔是在跟梦想道别,也是再跟我道别。
那是我们最後一次见面。
???
睁开眼,浮现眼前的是陌生的装潢,我环顾四周,思考几秒才想起这里是睿妮家。
艰难地起身,脑袋浑浊地如同做了一场长远的梦,昨天晚上我和睿妮聊着天许久,不知不觉睡着了,
只是此刻身旁的位子是空的,不知道睿妮人去哪里了。
我发现床头柜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先去忙了,好好休息」。
我坐在床边,依然被涌现的回忆冲击着,那段青涩的记忆彷佛在眼前重现。
後来大学我如愿考上第一志愿,并且加入「飞翔乐团」担任小号演奏一职,加入乐团之後我才知道原来团长是陈子翔父亲的堂弟,他告诉我许多以前的事情,像是陈子翔小时候的事蹟,「那时候,子翔老是喜欢来听我们的演奏,每次我说要教他乐器,他却又跑得不见踪影,真是一个让人捉0不定的孩子。」
我微笑着强忍惆怅,心里明白他的原因,他曾经和我说过他不想变成像他父亲那样的人,後来学小号是为了讽刺他的父亲,没想到最後却是si心踏地地喜欢上了。
陈子翔以前跟我说过的回忆,偶尔从团长口中说出另一个视角的故事,意外地重叠回温,不过团长告诉我最多的不是往事,而是问我:「你确定要待在飞翔乐团?」
「我确定。」我笑着问:「团长,你怎麽老是问我这个问题?难道你不欢迎我吗?」
团长抓了抓头,「不是啦,我想说这样太委屈你了,我们只不过是个业余的乐团,像你这样专科的学生待在我们这样玩票x质的乐团,对音乐上的卓越并没有太大的帮助。」
「团长你可以放心,这从来不是我参加的原因。」
团长好奇问了一句:「那你参加的原因是什麽?」
我思索着,最後抬头看着天花板,却彷佛那里有一片天空,「也许这里是梦想的吧。」
把话说开後,团长对我的器重一天b一天加重,而我也在大三那年申请上日本的姐妹校当交换学生,
一位老教授十分喜欢我的演奏,对我情感丰沛的演奏深感兴趣,常常将我带在身边学习,也因此认识了不少音乐家,得到不少收获与指导。
就学时我在教授身边学了不少新的知识与想法,我在日本所成长的一切都是教授无私分享给我的,可以说教授是我的贵人。
毕业後我更考上了他们的研究所,专心学习音乐,期间教授给予我更多机会参与演奏,渐渐的在音乐圈内有越来越多人认识我,实战经验不断累积,这期间的成长更是促进我四天後的个人演奏会。
这些过程叙述起来并不会太长,长的是背後的练习,每个音符都是琢磨上千遍、每场演出都是费尽心力,当然教授也不可能对我只有肯定,对我一些处理的方式也颇也微词,两个人也会有想法不同的时候,这些都靠着磨合一点一点消除。
整个过程并不容易,但是我一直都很努力,始终没有违背与他的约定。
思绪回到现实,我走出房门,屋子里的一切彷佛都还留着陈子翔的气息,高中毕业有多久、我便有多久没见到他,也不能再见到他了。
尽管记忆褪se不少,如今踏进属於他的空间,也像是跟他重逢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不在了。
一听到他去世的消息,我的心情是平静的,因为我们分开太久了,一直以来他都在我的回忆里,所以我并没有太多的真实感。
如今站在属於他的地方,一吐一纳之间彷佛都带着他的气息,混入我的呼x1里,昨天太过疲惫加上专注在睿妮身上,我并没有太多的感触,但是现在伤痛毫无预警延伸,每个呼x1都是想念、都是伤痛,原来睿妮就是这样的感受吗?
的确很难受。
突然,对面房间出现的动静x1引了我的注意,我猜想着是睿妮吗?房门缓缓打开,走出人影却b我想像的苍老,严格来说并不是用走的,而是推着轮椅,白发苍苍无不显示着年龄。
这个家里原来还有其他人,大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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