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司露儿有一瞬间的哑然。
过了片刻,她低着眉眼,说。
“不可以,业公子。”
“你我二人身份有云泥之隔,根本不可能的……”
“若是你娶我,江湖之中必然会震惊,甚至还会有人把你钉上道德的耻辱柱。你何必为了我一介小nv子,众叛亲离?”
业嘉泽着急了:“司姑娘!”
“公子,我知道你疼惜我、可怜我,但你一路走得不易,忍了许多苦,如今你爹si了,正是你壮大门派、建立权威的好时机,这个时候你若是一招走错,会满盘皆输,后悔终生。”
“我不后悔。”
“那我也不能答应。”
她侧开视线,无悲无喜,只看着窗外一支海棠花。
“我这辈子命苦,遇人不淑,如今一颗心早就已经si,不愿意再入红尘了。业公子,你是好人,可我却不是你的良人。”
她话说到这个份上,业嘉泽哪里还敢再b迫她?
再b下去,恐怕她都想要削发为尼了。
业嘉泽只好忍下心中郁气:“好,那就都依你。我不强迫你做什么事,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就好。”
从此,业大公子就有了一个金屋藏娇的对象。
除了身边几个心腹,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个nv子是谁。
他们只知道,业公子极宠ai她,宠到无微不至,但也藏她藏得极深,不让他人知道。
业嘉泽从风称拓的手里将她弄了过来,但是碍于她之前的“掌门夫人”的身份被很多人都知道,所以他便不能将她见光。这件事成了暗地里的交易,只有风称拓知、业嘉泽知,对其他人而言,事物的秩序照常运转,反正nv子通常也被藏在后院之中,寻常弟子不会天天去追着问别人家夫人的近况。
司露儿依然还是“掌门夫人”,只是或许从此不会出现在掌门的屋子里,而下人们也不敢过多追问,顶多过个半年一年的就被打发下山,寻别的活计;
而业嘉泽这一头,多了一个金屋藏娇的美人,顶多是一桩江湖美谈,没有谁会把两件事情联系到一起。
业嘉泽把她保护得极好,知道她喜欢清净,从武林大会中结束之后,回了自己的门派,他就在山后弄了一个僻静的院子,前面种着一片清雅的树林,后面则是一个池塘。天气好时,日光透亮,池面波光粼粼,这个地儿他只给她住,从来不让其他人靠近。
她的屋子内除了春香,还有两个贴身丫鬟。b起外界以为的“恩恩a1a1、琴瑟和鸣”的想象,这两个丫鬟却是知道——这两人感情可没那么好。业公子每日结束了门派之中的诸多事宜,忙不迭就回来看她时,常常是被她挡在门外的。
有时候小姐心情好,便会让他进屋子,同她一起用晚膳,偶尔听他闲聊几句江湖之中的事。但多半是业公子温温和和地说,而小姐连半句话都不答,只想自己的事。
大部分时候心情不好,小姐便直接差了人,回复一句:今日乏了,公子改日再来。
业嘉泽竟然也拿她没有办法,碰了一鼻子灰,他就真的灰溜溜离开了。
只是,翌日,那流水的布料、首饰,依旧会让人送上门来,一点也不变。
丫鬟就想不明白了:那业公子花斥了重金,包养了这么一个藏娇的美人,结果却总是被美人摆脸se?
美人就算再美,毕竟也是和她们这些奴婢一样,处于“仰人鼻息”的境地里,是需要靠着“取悦主子”、“讨好主子”才能活得下去的。
偏偏,这姑娘从不讨好,甚至冷脸待之。
可业公子,却甘之如饴?
这业公子,莫不是一个受nve狂?
她们就悄悄去问春香。
“春香姐姐,你是小姐带过来的‘老人’了,应该最懂主子的心思,你能跟我们说说嘛?”
春香嗑着瓜子,晒着太yan,微微一笑。
“说什么?”
“说说这业公子为什么天天被美人摆脸se,却还是日日都殷切地过来?这不是热脸贴冷pgu吗?”
春香哂笑,把瓜子皮儿一吐。
“这算什么。”
一点慵懒的午后日光下,春香瞧了瞧屋内。
透过纸窗的一点缝隙,能看到屋内的榻上,美人侧卧,曲线如袅袅的一点水墨工笔画。
春香悠悠的声音便传来。
“不止是业掌门,每个男人在我家小姐面前,都是这副样子。”
“甚至业掌门这样的,还算正常呢。”
“你们不知道,还有男人专门喜欢被我家小姐打。越是打得遍t鳞伤,他便越爽。”
入了夜。
那个春香口中“专门喜欢被我家小姐打”的男人,就一瘸一拐地出来了。
春香守在门口,嗑着瓜子,往旁边一瞧,嗤笑一声。
“瞧你这样儿,路都快走不行了,不然我给你弄一副拐子来吧?好歹能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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