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足江湖多年,也曾遭遇许多凶险。但成为别人的阶下囚却是此生头一遭,更何况绑架自己的人还是这令自己心生惧怕的旻王。在他的威胁恫吓之下,蓉儿只得收起张扬,不再以言语挑衅,更不再做无谓的抵抗。
待他邪魅狂笑的离开。手脚被缚,眼前一片黑暗,蓉儿瑟缩在床边动也不敢动,面对此生从未有过的恐惧,她不断努力的想为自己打气,可不知为何,泪水却是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想起了盖聂,眼眶里的泪水更是有如断线珍珠滴滴滚落“盖聂,此时此刻,你一定发现了那张信笺。找不到我,你跟冬瓜他们一定急坏了吧!对不起,是我高估了自己的能耐,是我没有听你的话才会中了旻王的圈套。。。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要我去医治谁,不过你放心,我一定誓si扞卫我的清白,倘若不能给你一个gg净净的端木蓉,我宁愿si。盖聂,我虽盼着你来救我,可又怕你会因此遭逢危险。。。万一,你因为我而有所闪失,我端木蓉就算si一百次也难辞其咎。。。”
缩在床边,她就这么想着念着,盼着怕着,直至天将放白,她才不堪疲惫地沉沉睡去。
正当她恍恍惚惚,似梦似醒之际,不意,蒙住双眼的黑布却在此刻被解了开来,顿时,刺眼的白昼令自己清醒了过来。似乎无法适应这睽违已久的光亮,双眼紧闭,她费了好一番工夫才得以睁开眼睛。
看清眼前的人并非旻王,松了口气的蓉儿便开始埋怨“你们这般一惊一乍,可知我的眼睛差点就被你们弄瞎了。。。呐,既然要松绑,不如就顺道也把我的手脚解开吧!我都被你们绑了一天一夜了,再这么绑下去,四肢气血无法通畅运行,我的手脚真的要废了。”
就在她喳喳呼呼之际,又有一名黑衣人端着食盘走进屋里,口气很是严厉“王爷要你赶紧吃东西,吃完我们就得接着赶路。王爷还说你若是想要他亲自来招呼你,就尽管耍花样拖延时间。”
历经了昨晚的恐惧,蓉儿当然明白自己的处境。此时此刻,唯有保持高度的警觉与充沛的t力才能与旻王斗智斗力,才能找到逃脱的机会。有了这样的念头,首先就必须把肚子填饱才行。
可即便心中明白,嘴上却丝毫不肯示弱,白了他一眼,她没好气回道“别开口闭口王爷长,王爷短,本姑娘一点都不ai听。饿了一天一夜,我当然要吃东西。我知道你们急着赶路,所以还不赶快替我松绑,我保证乖乖配合行了吧。”
不过,虽然表明配合,可她却依旧想尽办法的拖延,一会儿要他们打水给自己洗脸,一会儿又说要去茅房,拖延了半个时辰之久,一行人才得以从驿站出发,快马加鞭的往北地奔驰而去。
而另一头,当盖聂等人抵达边关已是晌午过后。眼见这边陲小镇虽算不上大,却也有居民数百余人。再加上南北两地往来商队大多选在这里或补给,或交易,整座城镇的人流可说是热闹又复杂。
看着眼前人来人往的景象,盖聂心中暗暗叫苦“没想到漠北边关竟是这番景象。这样一个龙蛇杂处的地方实在不利于我们的追踪。。。看来我们只有分头行动,才能把这个小镇做一番彻底搜查。东郭,张靳,我们分头行动,一个时辰之后在此地会合。”
即便因长途赶路感到疲累不堪,但为了能早一刻救出蓉儿,东郭与张靳二话不说,分别策马往东西两侧扬长而去。
看着他俩绝尘而去,盖聂不禁抬头望向无垠青空,努力压抑不安与忐忑,他在心里不断念着“蓉儿,你千万要好好的,等着我,我很快就会把你救出来。”
万千头绪当下,突然间,不远处一座大宅引起了他的注意,面se凛然,缰绳一勒,他策马往前奔了过去。
来到眼前这看似不俗却无鲜明旗帜的大宅。以乌木制成的大门坚固厚重,jg实内敛。整座宅子以石砌高墙包裹得密不透风,以与世隔绝之姿耸立在熙来攘往的静巷之中,就如同一个隐于市的高手,刻意隐晦却锋芒毕露,纹风不动却无懈可击。
见有人策马立于门前,门口的守卫随即上前驱赶,如此举动更加惹得盖聂心生疑窦,当下开口“我乃朝廷派往北地的特使,路经此地想找寻官家驿站打尖歇息。依稀记得驿站就在此处,可走近一瞧却又不太对。可否麻烦小哥替我指个道?”
见来人一脸英气,行止端正,俨然一派官家气息,再见他只是前来问路,门口守卫便不疑有他“原来您是位官爷。这里乃是旻王府的驿站,仅供咱们王府的人打尖住宿,你说的官家驿站在西边,从这里过去约莫半盏茶的路程。”
见他开了口,盖聂于是接着说道“多谢小哥热心慷慨。在下对于旻王的功绩早有耳闻,今日见到这般大气藏锋的驿站才知旻王这位北方霸主真是名不虚传。能够在他手底下当差,小哥的本事想必不在话下。”
很显然的,这般不着痕迹的恭维对于一般人完全受用,只见这名守卫咧嘴一笑,不仅开始对着盖聂吹嘘自己的本事,更是不知不觉着了盖聂的道儿,将自己所知所晓一gu脑儿的说与他知。
带着消息回到约定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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