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前,这支来自黄雀集团、代号“三文鱼”的雇佣兵小队接到一项非常简单的任务——救人。雇主是个东亚人,据他自己所说,他幼年时随父母移民到这个国家,然而在他二十岁那年,一场横祸让原本幸福的三口之家死的死病的病——
“我被绑架了,妈妈死在救我的路上,被一辆摩托车撞死,我父亲接受不了这件事,不仅开始酗酒,还把妈妈的死怪到我身上,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雇主吸了口烟,“白玉忻,要不是你非要去爬什么狗屁山,你会被绑架吗?是你害死了你妈妈,该死的人是你,你怎么不去死。”
ishka对这位雇主的不幸遭遇实在没兴趣听,他默默想,所以,这和我们去救人有关系吗?仗着脸上戴了面具,他打了个呵欠。
队长jas倒是配合地摆出一副遗憾表情,没办法,雇主给的太多了,更重要的是,这位雇主现在是一位有钱有势的军火商,集团的武器补给全是从这个人手里来的,他不想配合都不行。
“然后他就死了,”白玉忻发出一声轻笑声,“喝多了,醉倒在路边,当时雪下了一整晚,第二天早上被清洁工发现他的尸体,都冻硬了。那之后又过了五年,家里的远房亲戚来伊万诺沃投奔我,一个可怜的单身母亲带着她幼小的孩子,没两年她病死了,我就收养了她的孩子,单纯又善良的白镜就像一束光出现在我的世界里,我知道这很俗套——”他笑了下,“可事实的确如此,白镜把我从灰暗的孤独中拉出来,向日葵,太阳,他就是一切闪闪发亮的事物。”
总算说到正题了……stew冲ishka递了个眼色。
“但是那个天杀的狗杂种绑走了白镜,就在我眼皮底下,还从保险柜里偷走一大笔钱,销声匿迹,失踪了整整四个月,一直到上周,我派出去的人才找到一点儿消息,那狗杂种躲在毛里求斯的一个什么小岛上——”
白玉忻对旁边的保镖比了个手势,后者拿出手机投屏到会客厅墙上的幕布,一段偷拍录像被播出来,看场景应该是在市集一类的地方,很吵,人多车多,偷拍的人离得也远,但不难在一群深色人种之中认出一个斯拉夫人和一个东亚人。大个子和白皮肤,太显眼了。
其他人都在认真看录像,ishka却在想,五月的毛里求斯,他妈的热死了。
“所以,你们要做的不止是把我的白镜平平安安带回来,还有那个狗杂种,也给我一起带回来。”
说着这番话的白玉忻露出几近狰狞的表情,仿佛只要绑匪站在眼前,下一秒就会被他捅个对穿。他又点了一根烟,继续道,当然,我会给你们一笔非常丰厚的报酬。他招招手,保镖拿出一个手提箱放到桌上,打开盖子,把箱子转向jas——
满满一箱的钱,钱上面还有一张照片。
“这是定金,把人带回来我再付另一半,只多不少。照片上的人就是白镜。”
jas拿起照片仔细看了看,随后传给队员们。stew吹了声口哨,戏谑道,他几岁?十三?十四?
“二十四。”
“what?!”
stew瞪大眼睛。
坐在对面的白玉忻微微勾了下唇:“东亚人就是这样,你不能从他们的长相来判断年龄——”顿了顿,又问:“你看我多大?”
stew打量对方一番:“三十五?”
“四十。”
stew撇撇嘴。
这时照片传到ishka手上,他看了几眼便还给队长,stew用手肘捅了捅他的胳膊,低声打趣道:“长得好看啊,有点像咱们这儿的人跟东亚人的混血。”
ishka没理会,保持他一贯的沉默,沉默地待在角落位置,又不着痕迹地往旁边那盆落地散尾葵后面挪了挪,像打算把自己藏起来似的——没办法,他有点儿社恐,不喜欢人多,更讨厌成为焦点。
就这样,“三文鱼”小队当天晚上便整装出发,坐上雇主的私人飞机,将近一天一夜后,飞机降落在这座位于赤道附近的小岛。
除了这个地名,绑匪带着白镜具体躲在哪里,还要“三文鱼”自己去找,但这难不倒他们,一行八人就像猎犬,像最精准最先进的探测器,只花了三天时间就找到两人。
然而教他们意外的是,这两人一点儿没有绑架和被绑的样子,而是和普通人一样,住在一间小公寓里,白天要么出门散散步要么待在家里打游戏,晚上要么很早就睡了,要么——
“姿势还挺多。”stew看着监视屏嘲弄道。
要么做爱。
“斯德哥尔摩?”jas猜测道,“这个绑匪本来就是雇主的一个打手,他们两个算是认识,现在又独处长达四个月,不发生点儿什么才奇怪。”
“三文鱼”的副手ickey问道:“我们要告诉雇主吗?这些……”
jas摇摇头,“这和我们的任务无关。
忽然从耳机里传来一声尖叫,监控器上,骑在绑匪身上的养子仰起头露出高潮表情,随即两人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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