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缓慢起身,面上已经恢复平静,只是眼角泛红微微发肿。
他将机器管家扶起,起身上了二楼,从卧室抽屉拿出一本笔记,跟捏在手心发潮模样的字迹对比着。
他妈的,还真的是一模一样。
凌知乐气的咬牙切齿,胸膛一阵起起伏伏,他猛得将桌面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动。
他闭上眼,强压下暴怒,满脑子都是要将面前所见之物撕个粉碎想法。
冷静……冷静……凌知乐深吸一口气,抚着心脏顺气。从什么时候开始,躁怒症就不再发作了?这陌生却又熟悉的情绪。
慢慢的,凌知乐嘴边溢出一个冷笑。抓起智脑,在网上搜索了江青远,江少将等字眼,都是以前的消息……
他蹬蹬蹬的下楼,驾驶着停机坪的小型飞行器出了门。
一路急驰到雄保,刚进大厅,就见王副会长在同别的虫聊天。凌知乐扯出一个笑,喊道“王副会长,有事找您。”
“别笑了,比哭还难看。唉,你跟我来吧。”显然,他知道凌知乐来的目的,但是他也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这个是他寄过来的信封,给你了,慢走,不送。”王副会长让他等在门外,进了里屋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凌知乐,然后下了逐客令,就要将门关上。
伸手接了东西,凌知乐眼疾手快的脚一横卡住门,挤着门缝盯着他瞧。
“哎呦,你看我做什么?我哪里能知道军部的事。”老雄虫也是一脸无可奈何。
凌知乐也没有说话,挤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只是抓着文件袋的手捏的泛白。
“信封上,或许能查到来源。”
“谢了。”凌知乐头也不回的走了。边走边拆着看,果然看到一个寄信地址,来源主星皑皑星某都城邮局,显然这是一封代寄信。
隐约察觉江青远是出事了,但现在新闻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怕还在封锁阶段。凌知乐急匆匆订了星舰票,也不管雌君究竟在不在哪里,赶回小院稍作收拾就出了门。
上辈子他常年躺在病床之上,最后悔之事便是在健康之时没能看遍祖国大美河山。重生来到这个世界后,被江青远哄骗着扯了证。江青远行军在外时,他经常独自外出,疯玩了俩年后才慢慢的定下来。这一系列动作做下来他倒是行云流水。
托着在主星的游戏好友打听了皑皑星近来大事,没有任何收获。
凌知乐提着行李出了站,站在熙攘繁华的大街上,突觉一股落寞。雄虫掏出智脑查看,雌虫依旧没能回复一条消息。
好,好好好,好的很,老子一天给你发几百条消息,你真能视若无睹啊你。凌知乐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凌知乐先去邮局走了一趟,但是那边也只是做寄件动作,根本不知道虫会在哪里。
漫无目的的在周边找啊找,天渐渐黑了,凌知乐发现自己真的傻的可以。迷茫又委屈的雄虫蹲坐在马路牙子上一遍遍给江青远弹视频。
于是,路过的虫看着这个可爱又可怜的雄虫哭的眼睛都红了,想要上前询问却又被他恶狠狠瞪着。
“我在这,天好黑好冷,你还管不管了。”凌知乐拍了一段视频发了过去,呜呜的哭。
又过了一阵,终于江青远给他回了一个地址。
凌知乐瞬间收住泣音,嘴角一翘,抹了一把眼泪,哭那么惨当然是等雌君接通视频后看到他这副模样心生不忍啊,虽然他也是在赌,赌雌虫的心软。
但看到目的地是医院后又垮起个批脸,急匆匆的打了车就赶过去。
没有想象中重逢的喜悦,倒是给他气了个半死。
坐在病床上的雌虫气定神闲的刷着智脑,在他踏进病房后只是撩起眼皮看了一眼。
“你到底怎么了?受伤了?哪儿受伤了?”凌知乐急道,小跑几步扑到床上,上下打量乱摸着江青远的身体,脸色苍白了些,也瘦了点,但看着也没什么大碍的样子。
“跟你没有关系。”江青远一贯冷漠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他伸手扯开凌知乐,轻轻推到一边,指了指床头柜子上的文件,示意他去看“你要是不满意五五分配财产,那便按照旧雄虫保护法,你八我二。”
凌知乐当场要被气笑了,他深吸一口气稳了稳情绪,在心中默念,雌君受伤了,有点小脾气是正常的。
“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呢,先好好养伤,有事咱以后再说,啊。”他带了些哄的语气去拉江青远的手摇晃着。
哪知江青远也不买帐,用力甩开他的手,冷笑道“凌知乐,我知道你是因为钱跟我在一起的,我以后不会给你钱了,养你太费钱了,我决定不养了,离婚吧。”
“嗬?”凌知乐这下直接笑出声来,江青远这风轻云淡但又无比讽刺的话语直接激发了他一整日的委屈,情绪像是找到了宣泄出口,他大声骂道“你他妈的现在觉得养我费钱了,我真是日了狗了,离就离,草!”
他猛的抓过文件,翻在签名处笔用力的戳着,怒气冲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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