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来。
霍隼漠然道:“错事既然做了,总需给出一个交代。可我不想浪费时间。”他朝余勘摆了一下手,说,“压手吧。赌大小。”
余晖听明白了,霍隼这么说是要替纪恒出头,给纪恒一个交代。
可这有必要吗?
大家都是霍家养的狗,主人什么时候需要给自己的狗一个交代了?
余晖不能理解,随后又意识到霍隼只说了赌大小,没说是出大剁手,还是出小剁手。
余勘也听出了霍隼的意思,脑子一转就知道霍隼不说赌大还是赌小剁手,就是要定余晖手的意思……
意识到这点,余晖不想玩,可他没有拒绝的权利,只能将一只手按在桌子上。
没过多久,余勘拿来了扑克,霍隼抬起下巴,示意余晖先抽。
余晖抽牌。第一次抽出的牌比霍隼手里的点数小。
霍隼盯着牌,没有动。
余晖等了半天,心态逐渐从一开始的紧张慢慢变成了窃喜。这时的他还以为霍隼是看在余勘的面子上,改了主意,打算出小就放过自己,正要为此感谢霍隼,就见霍隼像是无法预判行为的精神病患者一样,在他放松下来的那一刻,突然一把抬起一旁的水果刀扎住他的手。等他忍不住大叫的时候,霍隼又面不改色地用另一把直刃短刀直接砍掉了他被扎到的那只手,随后动作利落又优雅地将水果刀抬起,用短刀拨开了落在桌子上的断手,推到了地上。
这一套动作完成的速度又快又狠,让人即便想拦也拦不住。
面容俊美的人做这件事时太过平静,平静到好似自己刚刚推开的不是什么手,而是意外落在肩膀上的灰尘。若不是桌子上的那道血痕还在,外人很难看出他刚才干了什么。
见此,余勘的另一个心腹深吸了一口气。
余勘在余晖断手的那一刻皱了一下眉,但没有替余晖求情。
年纪还小的纪州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当即白了脸。而他想法简单,以为这件事到此结束了,不料霍隼会接着说——
“抽牌。”
霍隼说话的速度不快,声音很好听,虽然多数时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却不会给人空灵死板的感觉。但他说话时手中的刀没有放下,身子微微往前压去,刀刃顺着动作在桌面上划出一道刺目的痕迹,让对面的余晖抖了抖身体,只觉得他吐出的声音很恐怖。
闻言余勘和余勘的心腹同时看向他,十分意外事情到这里还不算完。
手被砍掉的余晖眼下痛得青筋暴起,很想不顾一切地问霍隼为什么赌了一次不够还要再赌一次?他也想再问问霍隼是不是要为了这点破事砍了他两只手才行?
?……可他不敢问,最后他只颤抖着身体,用沾染上鲜血的另一只手再次抽牌。
鲜艳的红色很快弄脏了新打开的扑克牌。
客厅里没人敢说话。
这次余晖大霍隼小。
见此,余晖拿着手里的牌,宛如不会游泳的人在落水的那一刻抱住了自己的游泳圈。脸上刚刚为此露出了一个又像哭又像笑的表情,就听霍隼说——
“手。”
那一刻,他脸上的表情僵住了,久久没有下一个动作,整个人就像是傻了。
“你是不是想为什么你大我小,我还要动刀?”霍隼见他无措地抓紧手中的扑克牌,并不同情他,只抬了抬手指,让身旁人堵住他的嘴,无视他的挣扎,将他的手按在桌子上。
等一切做好了,霍隼便态度散漫地砍下余晖的另一只手,然后用刀背压着余晖的断手,心平气和地给对方解释:“因为我想,所以我能。我也不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点大保手。”
他就差直说他在耍人玩了。
一直安静的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纪州,在这一刻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视人命如草芥。
纪州之前的生活环境与客厅里的这几个人不同。他到底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加上小时候目睹过父母坠楼后的血腥死状,致使心里一直都很抵触血腥暴力的事。
而霍隼这人心肠狠毒,明知他是个没见过什么大场面的学生,却还是故意将之前砍掉的断手推到他的脚下。眼下他一动都不敢动,只觉得贴着左脚的不是死气沉沉的肉块,而是烫人的烧铁。
没过多久,冷汗浸湿了纪州身上的黑色衬衫。
五分钟后,霍隼放下了刀,当着纪州的面拿起一旁的烟放在嘴中。
他做这个动作时纪州看得真切,那被黑色布料包裹的手臂在抬起的一瞬间撑起了黑色的衣袖,委婉地用流畅又漂亮的结实线条向纪州指出,他看似修长单薄的身体上,覆盖着一层可以一拳打晕余晖的肌肉。也是从这一刻起,纪州有了被人盯上的危机感。
纪州忽然意识到他来到霍家这么久,今天是他第一次见到霍隼抽烟……
叼着烟的男人眯起漂亮的眼眸,冷静地欣赏着余晖被人捂着嘴发出呜呜悲鸣的痛苦模样,过了片刻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人没处理,故而扭头看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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