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出于什么心思,余勘在这时走了过来,竟然动作轻柔地扶起了他,将他送到楼梯口,让他回去。
纪州心里没有感激的念头,只抓紧了身上的外套,将所有的力气用在爬回三楼这上。等到了三楼,他一下子扑入房中,肩膀上的黑色外套也因此落了下来。
这时,神思恍惚他看向落有衣服的门口,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件外套。
那件衣服是黑色的。
瞧着很像是霍隼刚才穿的那件衣服。
纪州盯着那衣服看了片刻,又将头埋进了被子里。
今日之前,纪州最为羞耻的日子就是穿着被汗打湿的衣服,以奶头将衣服顶起的状态,与纪恒吃完了一顿饭。自那之后抗议也好,不满也好,都没有人理会。时间一长,纪州心里的羞耻感、异样感全都被消除了。这样的过程也导致了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纪州都对羞耻与否不是很看重,不看重到了即便有一日纪恒要求他不穿衣服,他心里也是毫无抵触。
只是他没想到,在他习惯了降低羞耻心的时候,霍隼却要他把羞耻心重新捡起,固执地以另一种毫不温柔的手段让他把衣服披上去……
可纪州并不感激他,只觉得今日过得格外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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