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可以说是最为糟糕的,那位元帅大人回到房间里面的时候可以说是这样的心情,最终,他还是在雄主的目光下,带上了一点慌乱,然后手忙脚乱地转身离开了。
他实在是受不了这种目光,甚至于他想为了今天的失约而道歉的。
艾尔利多从来都不认为自己今天晚上送安宁前往医院有什么不对,也并不认为,自己跑去看安宁有什么不对,在他看来,他的雄主只不过是脚上有伤口罢了,实际上,安宁的情况比起他的雄主来说糟糕上许多。
这也是为什么,在温科提议让没有地方或者说居住场所还没有准备好的安宁殿下和他们一起回来住的时候,艾尔利多选择了同意,毕竟雌虫保护雄虫,确保雄虫的一切安全这个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等到他回到家里的时候,等待着的却是雄虫和另一只雌虫的事情。
站在门外的时候,敏感的五感就告诉他房子里面有一只其他雌虫存在,那只雌虫正在被他的雄虫碰触,那只雌虫也和他往常一样,在那只雄虫的身体下方婉转呻吟。
一时之间,艾尔利多紧紧咬紧了自己的后槽牙。
他知道自己对于安吉来说是特殊的,当初安吉答应他们四个的求婚很大因素也是自己,躺在床上的他想着过去那追在自己屁股后头的那个小雄仔,耳边却听着的是雌虫的呻吟声,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能坐以待毙。
身为元帅的艾尔利多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坐以待毙,紧抿着嘴唇的艾尔利多眼中闪过一丝冷厉,和其他三只雌虫不一样的是,艾尔利多原本和安宁只不过是未婚夫夫的身份,而安宁当初离开的原因很大的一点应该就是逃婚。
所以,艾尔利多明白自己当初嫁给安吉有着一部分赌气的因素存在,可是现在,当他再次看到安宁的时候,才明白那种冲动已经减少很多了。
艾尔利索慢慢地爬下床,伴随着客厅中的呻吟声,他进入浴室之中,慢慢地洗了一个澡,并没有穿上原本进入的睡衣,只是随手扯了一个毛巾,围着下半身子罢了。
他能够感觉到,他的雄主今天真的不对劲。
和以往的质问还有随时随刻跟着疑问不一样的是,今天的雄主即使是刚刚的回应都过于理智了,或者说是,太过于安静了,这一点,还是他在他们三个第一次对雄主提出要求的时候看到过,那时的他们三个和雄主都不熟悉。
站在镜子前的元帅大人缓缓呼出一口气,过于硬朗的五官带着点深邃的线条,身上之前因为长期在战场上的肃杀气息仍旧没有任何消散,靠近他的人总带着些许的鲜血的气味。
艾尔利多的胸肌并不是很大,没有其他雌虫那么夸张,只是柔软中带着些许的硬度,他的皮肤白皙,但是却宽肩窄背的,腰部处略微有些收缩,但并不纤细瘦弱,摸上去,那硬邦邦的六块腹肌还带着些许的弹性。
只不过白皙的肌肤并不细腻,甚至于上面还有伤疤留存着,伤疤凸起的边缘让他的身体抚摸起来有一丝粗糙。
他突然之间有一丝后悔,如果是手上之后就进行修复的话,或许现在的皮肤摸上去反而并不会那么粗糙,但是很不幸的是,当初的艾尔利多看不上修复这件事情,所以现在的伤疤已经无法修复了。
男人的马甲线就这样完美地在身体的两侧,慢慢地顺着腰身往下延伸,然后融入了那被浴巾之中,遮掩起来反而带上了些许让人脸红的臆想。
白布之下,露出的是一对肌肉坚实的大腿,线条分明的小腿格外地吸引人眼球,一双大脚圆润的脚趾,就连腿毛也基本上都没有。
慢慢呼出了一口气,艾尔利多几乎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他在雄虫的面前基本上都是穿戴整齐的,只有雄虫亲自脱下他的衣服才可以,而现在,艾尔利多总有种自己下贱的羞涩感,让他白皙的身体此时微微泛起了红色。
可是,艾尔利多总觉得,自己有些事情不做有可能会永远失去了。
艾尔利多从来都不是什么犹豫的性格,虽然今天的这件事情早已经超过了他的性格了,但是他仍旧慢慢走下了楼梯,一只雌虫,如果要控制住自己的脚步声的话,那么一只在欢爱之中的雄虫甚至于欢爱之中的雌虫是绝对听不见的,但是偏偏,正在阿列什身上游移着手指将精神力笼罩在阿列什身上的雄虫感知到了。
安吉微微侧过了脸,视线扫过了艾尔利多躲藏起来的角落。
这是第一次,这只元帅雌虫在他面前居然用了一种裸露的样子来出现。
只不过这种新奇的样子也同样让安吉有了一种新奇的感受,原来雌虫都是这样的,都是这样的贱虫,自己好好对他们,得到的反而是背叛,还有他们献给别的雄虫的痴情,可是一旦自己沉下脸来,他们这才会感到害怕,甚至于就连自己的那一层皮都给剥掉了。
安吉低垂下来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然后,他就看到,在墙角边上的雌虫似乎犹豫了一下之后,便四足趴在地上,然后慢慢地以狗的姿态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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