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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怎的,这个时间的沈钰安,好像没有后来救了她的沈钰安厉害,也不够游刃有余,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离家很远的地方修炼和生活。
妙果就无端地,对师兄产生了一丝怜惜。
沈钰安送了食盒回来,妙果就站在屏风旁边等着他,双手背在身后,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做什么?”
沈钰安有点想拢一下自己的衣襟,但随即想到那样也太娇羞了,遂放弃。
妙果期待道:“师兄来看!”
“……”
沈钰安绕过去一看,自己不怎么睡的塌上被铺上一层柔软的粉色碎花被,玉枕被包上布帛,伪装成和旁边的粉白棉花枕头一样的舒适。
看懂了,原来是邀请他和她一起睡。
妙果拍拍被子,絮叨得像他师父:“虽然是春天,但是睡觉还是要盖被子的,不然容易着凉……修士应该也会生病,还是防备一点好。”
她念叨完了,一抬头发现沈钰安已经解了衣服头发,正在给自己丢清洁术。
妙果突然有点紧张。
只着纯白里衣的沈钰安走近了,他附身下来,身上的茶香被热度蒸腾,妙果吸了一大口这味道,脑袋晕乎乎的,下意识闭上眼。
“多谢你,我要睡了。”
“啊。”妙果赶紧往旁边挪。
沈钰安兀自掀开被子躺进去,没动静了。
他好像忘了不久前说的让妙果来睡,现在自己躺进被窝里,睡得呼吸平稳。
“……”
妙果趴在床沿上,下巴垫着自己的手臂,已经感觉很满意了。
粉色果然很适合师兄,衬得他像个娇娇。
“?”妙果突然发现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对。
师兄这么大一只,好像怎么也不能是娇娇,不然也太致命了。
摇头晃脑地把脑袋里的诡异想法甩出去,妙果心满意足地揪着沈钰安的一缕头发,就这么趴着睡了。
夜色深沉,灯火渐渐暗了。
早就入睡的沈钰安侧躺着,一眨不眨地看着趴在他床沿睡得天昏地暗的妙果。
看了好一会儿,他伸出一只手,在她眼前试探地晃一晃。
没反应,真的睡了。
“……”
沈钰安突然就感觉到一阵好笑。
搞什么,他都自己脱衣躺好了,她什么也不干,趴在旁边睡着了?
不来对他用美人计吗?他都做好将她丢下床的准备了。
指尖戳了戳妙果软乎乎的脸颊,他牙根痒痒。
真是可恶,有意无意地撩拨他,然后又满脸无辜地退回自己的领地。
看来是他错了,如果她真是卧底,简直是最高明的卧底了,什么都不用刻意做,就轻易俘获了他的注意。
妙果睡得并不好,没有熟悉的怀抱,她总是睡着睡着就感觉脚下猛地一空,听见窸窸窣窣穿衣的动静后,她张开眼,发现自己躺在被窝里,沈钰安背对着她正在穿衣。
她撑起身体发懵,因为还不到她起床的时间。
“师兄?”
沈钰安戴上官帽,折身看她:“我去上早朝,你与我同去。”
不去不行,有魔修出没,说不准是不是那人干的,若他回来,妙果被人抓走了可怎么办。
妙果从身上摸出一个手串,里面有个随身空间,她待进去,由沈钰安将手串揣进袖中。
外面天都没亮,还有零零点点的星子挂在空中。
早朝也不是赶到了就开始,等皇帝的龙车过来的间隙,一堆人在偏殿聚着说话,大抵分成两派,一派是凭借祖上功劳传承爵位的勋贵们,一派是凭借自身本事科考进入三省六部的年轻官员。
沈钰安同蔺游站在一处,蔺游一边对他发牢骚,一边悄悄打哈欠:“沈师兄,你不知道,我母亲看兄长同嫂嫂新婚燕尔成双成对的,就突然催我也赶快成婚,我才多大啊,她昨日居然往我院中塞了个通房丫鬟,吓得我在书房躲了一晚。”
沈钰安双手拢袖,手里摩挲着妙果待着的那串珠子。
“你确实不小了,国公夫人心疼你,有何不好?”
蔺游不可置信:“沈师兄你不帮我?我可是一向向你学习的啊。”
沈钰安:“……学我不娶妻?”
蔺游摇头:“学你为人处世,尊重女子,既然要成婚,自然是要挑一个两情相悦的才是。”
“那你怕是误会了,我不娶妻只是因为两袖清贫,我连个像样的住处都没有,怎么养得起金尊玉贵的娇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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