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浔看着自己被化得越发苍白的脸,还有那眼线,又想到了温淮期。
他喊了一声岑观的名字:“我不知道……”
岑观:“你不知道个屁,你懂得很!”
“那就去谈啊,你和我说比如直接和他打一炮。”
盛西浔脸都红了:“不好吧,我才十八岁。”
岑观:“我听说你哥十六岁就早恋被抓了。”
他顿了顿,口气又充满羡慕:“十八岁就有对象多好啊!”
盛西浔脑子里都是片段交替,告诉他其实你只是不敢接受,害怕一旦跨出去,还是会走到那个已知的未来。
岑观唉了一声,最后叮嘱盛西浔:“帽子就别摘了啊,不然感觉就不恐怖了。”
盛西浔的五官被他细化,不笑的时候高冷被放大,乍看眉目清俊,非常符合二点五次元的漫画人物。
岑观:“想清楚了吗?”
盛西浔:“可是……”
岑观:“不过我也明白为什么温淮期为什么不直接跟你表白。”
他似乎也忍无可忍:“你成天把过度亲密打成朋友,搞不好一跨出去就被打回原形,朋友都没得做,直接形同陌路,哇,太伤人了啊我们盆盆。”
盛西浔辩解:“我哪有啊!”
岑观:“况且你这个人太娇生惯养了,得花很多钱养着,温淮期要是真的想跟你好,路还长着呢。”
不过他也很纳闷,拍了拍盛西浔的肩:“你哪天问问温淮期,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食堂的一见钟情是不是太……土味少女漫了啊啊。”
盛西浔:“他之前见过我,我忘了。”
他说了五月二十三日。
岑观我靠一声:“一见钟情,很好,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他还思考了一下:“很正常啊,救命恩人,以身相许。”
岑观看了眼手机,他约了人去操场,已经要走了,跟盛西浔说了一声,“我先走了啊,等我那边跳完舞我会来找你的。”
盛西浔脑子里全是以身相许。
直到班级活动开始,他到艺术楼就位,以僵尸造型被人围住拍照聊天才散了几分紧张。
今天的校园万事墙更新很多,很多学生也发了定位微博,点进去全都是学校的活动。
温淮期换下了那身衣服,还没去找盛西浔,就被老师叫走了。
今天是万圣节,就算在办公室也挡不住外面的热闹。
连老师也穿着奇装异服,导致温淮期进来的时候都觉得诧异。
这一路走来穿着常服的才不正常,天已黑顿时氛围感上来,宛如行走在百鬼夜行中。
沈立瞳是去年被英渠高薪聘请来的老师,之前都在国外教课,在行业内也排的上号,选修课从来爆满,其他学校的学生都会来旁听,温淮期上大学之前就跟对方认识了。
这个时候他推门而入,问:“有事吗?”
沈立瞳:“听说你上周跟张老师出差了?”
温淮期点头。
办公室不算很大,绿植茂密,越发衬得坐在办公桌穿着树懒装的老师不太正常。
温淮期看上去冷冷淡淡,没对其他老师那么笑着的温柔。
沈立瞳知道他这是在熟人面前懒得装了。
也看出了点这小子的不高兴,问了句:“我耽误你时间了?”
温淮期嗯了一声。
沈立瞳:“不能委婉一点吗?”
他唉了一声:“我找你是因为梁霭的事,他说你拒绝了他的邀请?”
沈立瞳之前在海外除了做高校的老师,另一个身份就是创业公司的股东。
合伙人是他的同学,前年从盛氏总部离职,重新创业。
不过沈立瞳因为夫人在国内,也有了孩子,才选择回来。
温淮期就是他推荐给梁霭的。
温淮期摇头:“我暂时没出国的打算。”
沈立瞳笑了一声:“又不是让你现在去。”
温淮期:“我要重新规划我的未来。”
他去年的时候还没这么坚定,一开始沈立瞳来英渠任教,后脚温淮期就报了这个大学,他还以为是这小子对师父的尊重。
现在看明显有猫腻。
他还是太自作多情了。
沈立瞳兀自伤心了几秒钟,对面坐着的学生没有任何波动。
他只能唉了一声,然后八卦地问了一句:“失恋了?”
温淮期掀了掀眼皮,冲他笑了笑。
沈立瞳被笑得毛骨悚然:“没事,你小子长成这样不愁没对象,又拿过那么多奖,未来不愁。”
温淮期突然开口:“沈老师。”
沈立瞳更觉得恐怖了:“干、干什么。”
他还穿着毛绒树懒装,看着更上不了台面,外面还是学生在路上放的摇滚乐,整个校园没什么正常的光,看着就很阴间。
显得穿得最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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