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那叫什么亲!是意外!”
下一秒他反应过来温淮期这是表白,顿时又咋咋呼呼伸手拽住温淮期的围巾:“你那个时候就……”
他眼睛都瞪大了,倏然的靠近扑过来一股半夜洗衣服倒多的洗衣液味。
不知道是橙子味还是橘子味,有点香甜,和温淮期现在的味道一模一样,像是他们已经同居一样。
温淮期点头:“是。”
“我早就喜欢你了,你又忘了?”
盛西浔想了想:“你那时候也看不出喜欢我啊,好像还是我殷勤一点。”
温淮期:“确实,大家都觉得是你追的我。”
这个观点盛西浔这段时间听了很多了,甚至去超市买东西碰见熟人都会问一嘴。
例如你追到温淮期了?恭喜恭喜之类的。
盛西浔还问了岑观感觉如何。
室友虽然知道前因后果,但还是很诚恳地回答:“不是吗,刚开学就在食堂发出邀请,又是豪车接送又是公共课坐在一起的,还买衣服送人家,追人不都是这个套路?”
盛西浔无言以对,发现还真是这样。
问题是反了啊!!
盛西浔扯了一把对方的围巾,凶巴巴地问:“你很得意吗?”
温淮期拽回自己的围巾,顺势把人也拉了过来:“一点点得意,但还需要继续努力。”
盛西浔:“那以后是不是不能经常亲,要是你还……”
他想起那个时候的温淮期还是心有余悸:“当时吓死我了。”
温淮期:“你想听实话吗?”
盛西浔眯起眼,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盛西浔抿了抿嘴,问:“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这几天他算是领教了温淮期的小手段了,但发现自己居然不讨厌。
温淮期摇头又点头:“一半一半,因为也不是很严重。”
他把盛西浔散开的围巾重新系了系,他明明比盛西浔高一点,却还要微微抬眼看对方,压低声音问:“你会生气吗?”
温淮期皮相本来就很有欺骗性,学校里的女同学形容他是什么春水映梨花也情有可原,毕竟是标准的温柔系脸。
侧脸特别好看,盛西浔画他的时候也选择半侧。
这个角度更是放大了面部的优点,正好边上还是装置的彩灯,给人一种摄影打灯的效果。
盛西浔狠狠拥抱住温淮期:“生气,所以罚你买票。”
他抱得特别用力,却能让人感觉到他心情很好,抱完之后把温淮期往前推,跟小孩玩儿似地催促:“快走快走,感觉我们还要排队好久啊。”
温淮期从小习惯了自我保护,也没什么剖白的机会。
他也擅长用自己的条件在日常生活里活得细枝末节的好处。
比如小超市的老板看他一个人跟姥姥长大,又长得好,会多给一个鸡蛋。
都是小恩小惠,他也不知道用在感情上会不会显得卑劣,只是那个时候,他真的很想和盛西浔独处。
激动是必然的,只是对方关心的眼神太迷人,仿佛眼里只有他自己。
很容易让温淮期得寸进尺,想要更多。
挽留住五月二十三号路过的神明,即便对方也没有把他从泥潭拽出来,只是分了他一点站起来的欲望。
当时盛西浔说:“你别晕啊,喝口水,没事的,马上就好了啊,你再坚持坚持。”
声音清凉,喂水又很笨拙,跟喂兔子一样,还把温淮期的衣领打湿了。
少年人怀抱单薄,但关切得很明显。
没人和温淮期说过没事的。
他要承担的东西很多,姥姥毕竟年纪大了,他也不会把自己烦心的事和对方倾述。
怕老人家不懂他的烦恼,又要担心得睡不着。
什么都是有事的。
账单、催债、要被收走的房子。
温淮期在夹缝里长大,为的就是那一缕太阳。
马上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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