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一样简单吗?”
“我也很惊讶你会选择这条路,达蒂安。都是外族人,宋律比你那位威克提姆‘伴侣’更让你动心吗?”故作疑惑地咕咕着,不再指望能以怀柔战略攻陷对方的老塔克里人这回没有和过去遭受类似嘲讽时一样一笑而过,而是冷嘲热讽地针锋相对,“不过我或许不该如此惊讶,你当初就选择了塔克提斯,放弃了你的威克提姆‘伴侣’。现在你再一次选择更年轻的塔克提斯,也是预料之中。”
危险地眯起眼睛,达蒂安脖颈与弯曲地上声骨相连部分的肌肉快速收缩着,似乎即将爆发出最愤怒的谐音爆鸣,可她在最后一刻选择了维持自己原本的奏旋:“看来你很了解我的过去,令人印象深刻。但是有些事情可能是选择做逃兵的你不了解的。”
“那会是什么呢?请务必启迪我。”
“你不知道我的威克提姆伴侣教过我什么,以及威克提姆的奏旋能做到什么。”
剧烈的震动和照亮了这片森林的闪光让奎斯即将跨上赫罗斯飞船的脚步停顿,他错愕地回身看向爆炸声传来的方向,不详的预感让他接连使用船长权限试图强行链接达蒂安的内线,然而得到的只有一片忙音。
他下意识地想要折返搭救或许受伤但幸存的哨兵,可哨兵在梭巡者号下的告诫和来自背后的重量却让塔克里小队长下一个迈出的脚步踏上了赫罗斯飞船的登船板。
一路冲进驾驶室,在唯一一个座椅上放下宋律,奎斯快速点按操作着飞船的控制台,然而在最后一步启动引擎的界面里弹出的锁定框却阻止并撤销了他的所有操作。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要求他输入正确解锁码的塔克里科技生物锁,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把手掌按在操作台上进行植入系统和主机的直连,运行了超载程序。可下一秒,生物锁的保护装置立即用适量的电流对这位试图非法解锁的入侵者进行了警告。
【“啊,看来你已经抵达飞船控制台了,比我预期的要快3奈分,很高兴见到你对你小腿义体适应得那么好,奎斯。”】沃伊德不急不缓的声音从广播系统里传出,正式宣告了放置这个生物锁的罪魁祸首以及这艘赫罗斯飞船的归属,【“我想你已经从实践中得知,你无法在没有我的情况下开船了吧?”】
“你这个……被光者唾弃的弃光者……!”努力抵抗着之前电流带来的剧痛和抽搐,倒在地上的奎斯咬牙切齿地说,“达蒂安……你把达蒂安怎么了?!”
【“我什么都没对她做。我甚至想劝她回头,加入胜利的一方——会存活下来书写历史的一方,然而她拒绝了我。事实上,她不但拒绝了我,还用了违禁的威克提姆奏旋进行了自爆。哎呀呀,要不是我有所戒备,在塔赞他们的无人机和奏旋的配合下用各自的投影接近她,或许就无法在这里跟你谈话了。”】
年轻塔克里船长悲愤的嘶吼无法阻止矮星期的塔克里继续说出残酷的话语:【“你知道吗?我忽然想起来当时赫罗斯刚降落、你让她从哨位撤退时的事。或许她第一次拒绝撤退就是想要用这一招和敌人同归于尽呢。多么勇敢又典型的塔克里女人,不过很可惜,她的英勇今后也无人铭记歌颂了——又或许,至少可以有一个人在心中纪念她?”】
“你到底……想说什么,叛徒……?”
“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塔赞·塔克提斯。”沃伊德瞥了一眼不远处因为第一次面对如此直接而真实的队友死亡——甚至是为了杀死他们而进行的自杀式袭击——陷入恐慌状态的几个年轻塔克里人,向更远的方向走了两步,放轻了声音,“我已经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塔赞,如果你可以更强硬一点,在塔赞那件事后直接处死他们;如果你可以更严格一点,拘禁我直到进入军事法庭;如果你可以更警惕一点,在达蒂安向你汇报我违规造访赫罗斯飞船的时候逼问我,或者彻底检查操作系统,至少现在,你就不会被我锁住飞船,走投无路。”
【“所以,那天晚上你根本不是来找能够治疗娜塔阿兹的治疗装置的……!”】
“不,当然不。我是医生,我比谁都清楚,除了同律,没有任何治疗装置可以挽救娜塔阿兹。”顿了顿,随船医疗官又说,“或许还有让修克斯寄生这条路,但如此大规模的寄生不仅道德沦丧,事后被寄生者无法拥有自己的意识、成为植物傀儡的概率也接近百分之百我不敢相信你真的选择了这条路——鉴于飞船里还有两个生命信号,加上医疗室里的梭巡-89677残骸内烧焦的根系量少得不可思议,我猜你八成是这么做了,对吧?”
等待了十几秒,没有得到年轻塔克里反驳的沃伊德轻轻“啊”了一声:“看来我是猜对了。不过既然如此,你也一定能理解塔赞不惜牺牲那个外星人,也要救活娜塔阿兹的心情了吧?道德法律在爱面前是如此脆弱,不是吗?所以,让我们言和吧:既然宋律已经恢复稳定,又进入‘植物人’状态,我们之间最大的矛盾也就没有了。只要你同意之后都按照我说的做,我可以让你们两个都活下来。”
又是一阵沉默,这回沃伊德没有继续,而是耐心等待着他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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