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自己嗓音有点发干:“……我怎么不一样?”
“跟您相处我很开心,虽然我也对这个事实很惊讶,”她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把酥酥抱进怀里摸了摸,“我刚才打的电话可能您也听到了,我最近食欲都很差,但是早餐吃了很多。您手艺好是一回事,但我觉得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能再见到您。”
他心口一烫,心脏撞击胸腔的频率都压不下来,无数念头闪过脑海,最后只剩了一个最鲜明的横亘在脑里。
她这是表白吗?
她的家里,孤男寡女相对而坐,气氛也合适……好像就算她不是在表白,自己也可以冲一回啊?
参谋长毕竟是老一线作战人员了,心理素质过硬,缓了缓问道:“我很特别吗?”
“是,您很特别,让我很多次都为自己的刻板印象惭愧,”她含笑,比划了一下解释道,“聂郁闻不了烟味,他过来的时候您就把烟熄了,察觉到喻蓝江对我有好感,您就努力给他创造和我接触的机会。”
他脸色尴尬了一下,心说老子现在后悔得要死。
“当然,还有傅东君和姜哥,我相信在你们的纪律里他们的关系是被明令禁止的……”她顿了顿,“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会不会冒犯您,但这关涉我的专业,我也不想退让太多——军队是暴力机器,天生就有抹杀个性的倾向,但您是个有人性的长官,亦或朋友。您不是那种只会告诉他们服从和令行禁止的宏大叙事的化身,您被光阴和血汗打磨出的外表下是鲜活的会共情的一颗心,这在一个身上有花香就会被说成‘娘们儿唧唧’的环境里是很难得的事情,也,很可贵。”
高中学历的陈参谋长发誓他这回听懂了,真听懂了,这姑娘在夸他有人情味儿!
可惜这个夸奖一点都不够暧昧,他按捺着兴奋,挑出最不入耳的那个词组:“光阴血汗打磨出的外表是什么意思?是我长得太寒碜了吗?”
她扑哧一声:“那个不重要……不寒碜,挺好看的,很有男人味儿。”
她说着抱猫站起来,朝着饮水机走过去。陈承平看着她的背影,琢磨了一下不对劲,啧了一声:“不对,我怎么觉得在你这儿‘男人味儿’是个贬义词?”
她笑眯眯地回头:“没错。”
“?”
她回来穿上鞋:“别问号啦,我做饭去了。”
他立马站起来:“坐着,我来。”
他饭做得那么好,他才没有男人味儿。
问宁昭同借了手机,关上厨房门,陈承平戴上耳机,登了微信打了个电话:“喂,忙不忙,问你个事儿?”
聂郁低声说了一句“叔叔阿姨我接个单位电话”,擦了擦手放到耳边:“队长,您说吧。”
陈承平听到那边锅碗瓢盆的声音,笑了,拎过鸡一刀斩下:“你也在家做饭呢?”
“您不在基地吗?”聂郁有点惊讶,笑着走到阳台上,“我只是打下手帮一帮忙。”
“行,那你好好学习学习,咱们基地出去的男人就应该都会做饭,人人都跟傅东君一样怪不得嫁不出去。”
“……啊?”
聂郁一脸茫然。
队长怎么突然有了那么深刻的认识。
“行了,不闲聊了,问你个事儿,”陈承平回头确认了一下门关着,“你当时有没有找到能表明小宁在美国念书期间精神状态情况的东西?”
聂郁没想到队长竟然会问到同同,怔了一下,但下一刻立马肃了神情:“队长,出什么事了?”
“别忙着问,先跟我说。”
“我有同同的账号密码,可以查到她预约处方药的记录,买过一些抗抑郁药,另外同同还从一些渠道买了一些……”聂郁顿了一下,“致幻剂。”
陈承平一愣。
聂郁解释:“西方现在确实有引入致幻剂治疗精神疾病的疗法,不过还不太成熟。同同使用的剂量很小,也没有用太长时间,所以应该不是为了……我还没有跟同同聊过这些事情,您需要我现在问问吗?”
“别,别跟她说,”陈承平一刀剁下鸡脖子,“你把相关信息整合一下回来给我,别跟其他人提,动作干净点儿。”
“是。”
“也别让傅东君知道。”
聂郁动作一顿,片刻后:“……是。”
午饭吃完,是得走了。
陈队长手艺太好,宁老师吃得有点撑,一边揉着肚子一边问:“方便让我送送您吗?或者您开车去,随便放在哪里,我有空去开回来?”
“用不着,地铁过去几步路的事,”他拿着逗猫棒和酥酥玩,“天气挺冷的,你就待在家里吧,也别送了。”
她没有多坚持,起身回房间,不多时抱着件衣服出来:“您穿上试试。”
那衣服呢子质地,看料子和做工应该不便宜,陈承平连忙拒绝:“你的衣服给我成什么样子。”
“外面很冷的,您别冻坏了。”
“这才几度,年轻时候我们在大兴安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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