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当宏家人冲进房间找到他时,看到了满屋子的血迹和握着匕首血肉模糊的他。
也正是在那一年,他被确诊为精神分裂,躁郁症,多重人格……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其实根本没病,病的是这个世界,他从未如此清醒过。
在精神病院“治疗”两年,他接受了自己是个多重人格的“事实”,并且觉得,这个病成了很好的伪饰面具。
他回到宏家,从以前埋下眼球的花盆里,挖出一颗虫蛹。
而那,正是赛姬的雏形。
赛姬,在古希腊的神话中,是灵魂的意思。
雷萨在与世界之外的某人博弈的过程中,学会了如何掩藏自己的本来目的,开始声东击西地搞出一些动静,一旦有被修复的迹象,他便立刻假装是另一个人格在做祟。
他可没有“ooc”哦。
「雷萨」,永远不会ooc。
后来,那颗用来装载他的野心与灵魂的虫蛹,被他精心雕刻成了赛姬的模样,从此以后,他就有了另一个盛放灵魂的容器。
他开始学习制作分身,以无数个分身雏形来确保自己不会被一直删除记忆,那些分身也就是他养在花园里的虫子们。
他甚至用那些虫子孵出来的蝴蝶的鳞粉制作纹身,将那些深刻的记忆纹在自己的胸口处。
那些记忆并非雷萨与赛姬的共享,为了防止被发现,那些记忆其实只有赛姬一个人知道。
到此为止,在他遇到那个女人之前,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其实是来自这个世界以外的涣散意识。
仅仅是看到她有着一张完全不一样的脸,他便被深深吸引了。
接近之后才发现,她身上竟也有“修复”的痕迹,并且他很快认出了那些痕迹,来自于一直与他作对的那人之手。
于是,一个计划在他心中萌生。
他要利用那个女人,引出背后一直控制他人生的家伙,他要杀了那个人,然后逃出这个虚假的世界,回到本来属于自己的地方!
——
故事终于讲完,你还是头一回不带停歇地说这么多话,口渴得像是咽了一把沙子,在你身旁坐着的松间月见状,连忙将一杯蜂蜜水递到你手边。
他看上去有些呆愣愣的,似乎也被你口中的故事所震撼。
“所以,你刚刚说的这个故事,是……刚刚在顶楼时,那个人告诉你的吗?”
“唔!不是不是!”你咽下嘴里的水,然后猛地摇头,同时摆手示意不是那样的。
“这个故事,是我刚刚在赛姬的意识里读取到的!”
“啊?赛姬?那个警察么,你怎么会……”
“哎呀!这个说来话长,总之可以确定的是,他不是什么好人,我们现在要想办法干掉他!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现在知道了他的来历,肯定会有办法对付他的!”
“哦。”他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
松间月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盯着你的耳朵看,你察觉到他的视线,不自在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那里挂着一枚小小的耳麦。
松间月终于忍不住问出口:“所以你耳朵上戴的是?”
“哦!你说这个,这个是我哥哥给我的信号屏蔽器,点一下可以单向屏蔽赛姬侵蚀的意识,点两下就可以双向屏蔽了。”
松间月皱起眉,“他说他是你哥哥,你就真的信了吗?”
他戴着防脏手套的修长手指握在一起,看上去有种欲盖弥彰的色情意味。这只手套是定制款,所以格外贴合他的手指。
不知怎么回事,松间月觉得心里好堵。
和你待在一起那么久你都没对他放下防备心,而那个家伙只是对你说他是你哥哥,你就能够这样信任地将他给的东西直接戴在耳朵上?!
松间月翘起嘴唇,拿起手边的画笔在画纸上胡乱描绘起来。
你像是无知无觉,仍旧用认真的语气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看到他的一瞬间,就觉得很亲切,而且他知道我的所有事,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候,脑子里甚至会回忆起一些小时候的事。”
“呵。”松间月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哼,笔尖都快戳破画纸了,你强忍着发笑的欲望,凑到他身边。
“刚刚,他还问过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呢。”
松间月手下的动作一停,羽扇似的睫毛扇动起来,两秒后他才红着脸侧头看你。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他似乎很紧张,声音都压低了些,手指也更用力地握住画笔,几乎将那只可怜的画笔折断。
“我说。”你从他手中接过那支笔,“我们是情侣。”
“!”松间月蓦地瞪大了眼,美丽的棕色瞳孔中闪烁着莫名的亮光,他眨了眨眼,嘴唇嗫嚅了几下,但是没有发出声音,下一秒钟,他脸上的绯色一直烧到耳朵根,窗外的火烧云都不比他的脸更红。
他低下头凑近你,近到几乎紧贴在一起,香甜的热气喷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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