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格外清醒。
少自作多情了。
盛致愿意发那个邮件是因为和她工作相关,过去的工作也是工作,她这个人本来就有责任心。
分开这么久,怎么还能指望她留有旧情?那么多人追,还故意地换了那种铃声,态度早已摆明,人家ove on了。
韩锐走出电梯,转弯后看见盛致,与其说是震惊,不如说是思维还迟钝着没跟着人转弯。
沉默三秒。
他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为什么不进去?”
“进去了,看里面到处开着灯,你人不在,又出来了。”盛致实话实说。
又沉默十来秒。
他忘不了刚才当着李和铃的面受过罪,傲娇起来:“找我有事吗?”
“我来拿鞋。”
“……鞋?”
“嗯。”盛致理直气壮,“鞋坏了,没有能穿的鞋。虽然寄存在你这儿,送我的就是我的。”
她只穿了件土里土气的珊瑚绒居家服,平底鞋,手插在兜兜里,有点搞笑,像临时起意来的。
尽管在女生里就不算矮,但和他身高差20公分,在他面前,还显得挺迷你的,头仰得好高,倔强得像颗蹦来蹦去的小豆子。
韩锐无法不觉得可爱,一把将她揽进怀里:“人送你要不要?”
作者有话说:
fyr=for your reference(工作邮件模板中的模板,我们致可能给一万个人发的邮件都以这个结尾)
韩锐:还是不一样啊,她又没问一万个人讨鞋!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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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奉阴违
我有宣示主权的必要。
冬日的光是蒙着灰的, 即使最亮时也像屋外罩了毛玻璃盖子。
一到下午四五点,连这点黯淡天光也一并收去。
晚饭后时间本来还早,室外已向兜了一团沉重的幕布, 客厅的灯光撞不出去, 电流似的绕转。
电流般的高光从她的眉梢划过颧骨,找不到栖息之地。
她像瓷娃娃一样剔透,笼在他上方时, 夜蛾般的眼睫微微振翅打颤。
他吻得一如既往温柔, 也许是因为贴靠得太紧, 生出些激烈的味道。
缠绵之间,嗅到他身上性感的乌木香, 烟酒皮革交织后沁出一点甜, 层层叠叠如浪涌似的环抱她,无限沉迷地下坠。
突然她叫停:“……你有,有那个吗?”
他的唇离开她的皮肤, 声线的欲中带了点困惑:“那个?”
“小雨伞。”
他停顿须臾, 把她整个人架在身上抱起来往里走:“在里面。”
边走边笑, 又亲亲她颈侧。
怎么她使用的这些称呼都有点可爱。
把人放在床上, 他去打开抽屉翻找,回来拆开包装,问:“不吃药了?”
“停了一段时间。突然吃是没用的。”
他心里一热,嘴依然不饶人:“遁入空门了?别呀, 天涯何处无芳草,君腾男女比率7:1, 挑选余地很大啊。”
她白他一眼, 作势要爬起来:“那我去挑了, 别拦我。”
“温柔情话你是一句也不会说?”他将人拽回来, 脱掉那件可笑的毛毛居家服,略高的体温熨着他的脸。
“温柔情话?”她被舔吻弄得呼吸不畅。
“好比,‘非我不可’之类。”
她洗过澡,皮肤溢出沐浴露和身体乳的气味。
杏仁奶香糅合檀香,浓稠的桃色蜜糖从高处流往低处,像爱神乘龙去赴酒神的约,金色楼船在波光闪烁的海面航行,银桨在浪中起伏。撩开薄如蝉翼的金线纱帐,别有一番洞天。香扇缓缓摇曳,让混着浑厚椰香的汗蒸进暖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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