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警察已经搬来椅子,让二人坐下,还贴心的递上两杯茶。
医院虽然见惯了生离死别,可这样的事儿还是第一次接触,何善存也没了之前的愤怒,饶有兴趣地跟徐达远聊了起来,虽不至于瞎打听,可看热闹的成分居多。
不多时,何春阳过来了。
“崔家父母过来了,领导你要单独见见吗?”
徐达远站起身,径直走了出去,何善存凑到周宁耳边。
“他自幼不在父母身边,在父母眼中,他是另外一个样子,我想他身体的问题,都没跟父母说过,毕竟靠自己考了优秀的大学,毕业后又凭自己的能力进了一中,还成了化学教研组的组长,又当着班主任,这就是一般人眼中别人家的孩子。”
“我明白了,你这是要刺激他一下,然后让我们过去给他检查,如此一来再淡定的人,也很难淡定,啧啧啧犯事儿落到警察手里,真的是没好!”
何善存不断感慨着,随后继续说道。
“也亏着小雨是你妹妹,这要换个人,被害了都不知道咋回事,真够让人后怕的。”
周宁点点头,他现在就是这个感受,此时隔壁的审讯室门开了,那个接替何春阳宣教的警察停下了说话。
徐达远带着崔父崔母走了进去,被铐在椅子上的崔广临,原本还淡然地盯着门口的地面,看清来人,他绷紧了身体,用力挣扎了一下,恶狠狠地看向徐达远。
“警察都这么办案的?找不到证据,就开始带我父母过来,你们是想干什么?”
啪的一声,徐达远拍在桌子上,声音相当的大,崔父崔母本就紧张,被这样一吓,差点儿摔倒,二人哆哆嗦嗦地看向崔广临。
“老大你到底干了什么啊,人家警察没对我们怎么样,只是带过来问问哪天跟你见面,几点回家吃饭,几点走的,你好好说,咱说清楚就能回家了!”
崔母最后的几个字都带着哭腔,虽然支边工作,可他们都是有文化的人,这里是什么地方,什么人能进来,还是清楚的,所以说到最后,已经无法控制情绪。
崔父扶着崔母,盯着崔广临叹息一声。
“是我们对你疏于管教,不过什么时候,我们都是你父母,你争取宽大处理,我们等你出来,也会帮你找律师。”
崔广临嘴角动了动,随后就是仰头大笑。
“真逗,我是被警察抓了,这还没审问出什么,你们这一唱一和的什么意思?哦,觉得我不是给你们长脸的那个高中老师了?现在觉得我丢人,觉得我让你们抬不起头了?何时我们是一家人,你们不是跟崔广旭是一家人吗?”
一句话,崔母脚下一软,直接被崔父扶住,崔父气得眼睛瞪圆了,指着崔广临,颤抖地说道:
“你这小子,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广旭是你弟弟啊!”
“别这么说,我们不熟,你们没去应国陪崔广旭,不过是要等拆迁款下来,至于什么退休,还有帮我张罗婚礼,不过是借口,婚房是我炒股和补课费买的,车子也是我自己赚的。
恐怕拆迁款下来后,你们会找好借口,带着钱去应国,没教过我,没养过我,也没资格指责我,亲戚过年还走动一次,我前三十一年的人生里面,跟我见面没超过十次,所以别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滚出去!”
最后三个字,崔广临是吼出来的,脖子上的青筋已经暴起,能够感知到他此刻的愤怒,徐达远摆摆手。
“走吧,将崔广临的父母送到对面的房间,做一下笔录,去将医生叫来,给他做个全身检查,小刘将嫌疑人一只手铐打开,一会儿帮着医生给他脱衣服。”
徐达远没有给崔广临一个眼神,说完就要往外走,崔父崔母已经走到门口,二人的背影佝偻的厉害。
显然今天的见面,让二人备受打击,当然失望多过担忧。
崔广临此刻没了之前的淡然,见警察走到自己面前,不断晃着手臂,甚至想要抬脚踹人,可他的脚腕被控制着。
“干嘛,你们要干嘛?你们这是侵犯人权,我现在只是嫌疑人,你们没有什么证据证明我犯了什么案子,走开!走开!”
崔广临声嘶力竭地喊着,崔母回身看了一眼,不过被徐达远直接推了出去,徐达远回身看向崔广临。
“先查体,至于证据,一会儿会给你看,这样挣扎没有意义,法治社会我们不会屈打成招,既然要给你查体,自然是有查体的必要,这房间隔音很好,你可以尽情的喊叫。”
周宁站起身,拍拍何善存的手臂。
“该你们了,徐大陪着你们进去,如若是我过去检查或者拍照,之后开庭的时候,会让他有推脱的说辞,毕竟有小雨那层关系,一切拜托了。”
何善存起身,没了之前的不满,放下那份报告,不过嘴上一点儿不饶人。
“废话真多,你老老实实看着吧,对了让他们把救护车上的担架床送进来,站着或者在椅子上检查都不方便,担架床上也能用手铐。”
周宁一听,直接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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