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反正她们都是家里最小的,这个大嫚儿说过。”
张秋菊在一旁,突然眼前一亮,伸出一根手指说道。
“对,大嫚儿说过,她很羡慕她俩,有啥事儿总有哥哥帮着出头,也不会被欺负,如果她小时候有哥哥在,恐怕村里那些熊孩子,就不会跟她后面叫她小傻子、精神病了,更不会有人敢朝我们家丢垃圾。”
说到这里,张秋菊似乎想到了自己的女儿,一时间悲从中来,眼泪噼里啪啦掉了下来,方木有些无措,看了周宁一眼赶紧安慰道。
“婶子别难过,咱这样聊聊,也是为了让孩子死的不至于不明不白,你回忆的越是仔细,对我们侦办案件也越是有帮助,所以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你家大嫚儿要是知道,因为她让你如此伤心,她该多自责啊!”
这称呼有些乱套,不过没人在意。
大赵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方木,之前对方木了解的不多,只是偶尔有案件,能互动一下,说过的话不到十句,加之陈医生那边的关系,似乎对他天生有着敌意。
而此刻,短短一句话,已经体现了方木厉害的地方,不多言,但该说的话表达清晰,还能引导被害人家属去努力配合,这人确实挺专业。
张秋菊的哭声戛然而止,看看方木用力点点头。
“你说的对,我没读过书,还有这病,给孩子丢脸了,你还想知道啥问吧,我一定努力配合。”
方木看向周宁,意思很明显,希望周宁继续,毕竟周宁的语速音调缓和,让人不抵触。
“谁家是开汽修厂的?”
何洪建这才想起来,刚刚周宁已经问了一次,他被打断没有说全,沉吟片刻,似乎想到什么,赶紧说道。
“朱晓霞他们家开汽修厂的,朱晓霞她爸有点儿门路,儿子学习不咋地,高中都没读书了,不过家里买卖做的不是一般的好,村里他弟弟家开了一个维修部,修农用机械车子,还卖电瓶车。
镇上开了一个大的汽修厂,就是修高档小汽车的,不知道是跟保险公司有关系,还是交警队有关系,反正那里面修的车都是指定地点的,可以报销那种,大体是这么个意思,我不是太懂。”
大赵来了精神,笑着凑近何洪建追问道:
“汽修厂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何洪建仔细想了想,有些尴尬地摇摇头。
“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汽修厂就在晋屏大道汽车城那边,好像叫金瑞汽修厂。”
大赵已经打开手机,进行了搜索,金瑞汽修厂没找到,不过在汽车城附近找到一个金瑞汽修公司,查了一下法人,名字叫做朱平永,随后查询了一下朱平永,在兴华市有三个同名的。
选了户籍在晋屏镇的,年龄五十七岁,有三子一女,最小的女儿叫朱晓霞,三个儿子分别叫做朱晓军、朱晓光、朱晓明,大儿子已婚,不过户籍并没有分出去,这加上大儿媳妇和两个孙子,这一大家子人口不少。
不过农村这样的情况很正常,毕竟老宅都希望有拆迁的一天,即便在城里住,也不希望将户口迁走,毕竟还涉及到人口地的问题。
至于四个孩子里面,朱晓军已经三十三十出头,朱晓光和朱晓明比朱晓霞大两岁都是二十,年龄出生日期一样,看来是一对双生子,而朱晓霞的身份写的是学生,单位一栏写的是五中。
大赵给周宁看了一眼信息,随后找到朱晓霞的身份照片,将手机递给何洪建看。
“你看一眼,这个是朱晓霞吧?”
何洪建和张秋菊都凑了过来,看到照片,张秋菊倒是第一个说道:
“是她,不过这个照片看着瘦点,这姑娘去年暑假后胖了好多,据说是暑假出了车祸,住院打激素打的,我家大嫚儿一直安慰她,还陪她跑步,不过一点儿没掉称。”
周宁意味深长地瞥了方木一眼,方木起身接过大赵递过来的手机,已经明白是什么意思,赶紧出去打电话,周宁朝着张秋菊笑笑。
“搬去盐业公司小区住,一直是你照顾何嘉红是吧?她喜欢吃什么,平时几点回来?有没有经常跟朋友同学,出去聚餐的情况?我看她用着手机,老师对这个管的不严吧?”
周宁虽然一口气问了好多问题,不过语速缓慢,口吻很亲切,张秋菊倒是没有什么反感或者是受刺激的情况,只是笑了笑说道:
“大嫚儿喜欢吃肉,估计是训练累,加上本身高三课业也重,中午晚上我都给她炖肉吃,下晚自习大概十点到家,一般还要吃一顿夜宵,饺子、馄饨、面,家里有啥就做点啥。
平时她都很正常回家,只有大休那两天,有可能跟同学出去吃饭或者玩儿一两天,不过晚饭的时候,都会跟我说一声,让我不要等她。
至于手机,她爸去学校跟老师报备过,让她拿着手机为了她爸联系方便,我不会用那东西,白天也不出门,就天蒙蒙亮的时候,我去早市买点菜和必需品,毕竟我有病,不能给孩子脸上抹黑。
所以小区里面我谁都不认识,楼上楼下似乎住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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