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齐敛就想到了三年前秦时明的生日晚宴,那天晚上不知道是谁拍了秦时明和一个男人接吻的照片,还不要命的把那张照片拿给秦父看,气的秦父顾不得那么多人在场就质问秦时明照片上的人到底谁?齐敛还记得那个时候的秦时明,他满脸紧张局促的站在那儿,然后慢慢抬起头看见了站在墙角的自己,他和自己对视了一下,然后抬起手指向自己。
“什么?!”他这一举动不仅惊了秦父,也惊了齐敛。
然后齐敛以一贯不懂反抗的性格和那对秦时明一直隐藏的爱意下当众承认了那张照片上的男人就是自己。
哪怕,他真的不知道那张照片上和秦时明接吻的人到底是谁。
碍于自己那个继父齐盛天的势力,秦父既没有反对、也没有支持。
然后齐敛就莫名其妙的和秦时明结婚了,没有求婚没有婚礼,只是去民政局登记,然后秦时明怕委屈自己又买了一对婚戒。到如今,婚戒齐敛还戴着,秦时明的那一个结婚没几天就不知道被扔到哪一个角落了。
知道他们结婚的消息后所有人都震惊,可是只有齐敛知道自己不过是替秦时明真正的爱人当枪的工具,可是这三年他甘之若饴当着这个工具。
可是久而久之,他开始沉醉于这种和秦时明之间不明不白的关系,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很享受这种关系,他突然也觉得秦时明或许也是对自己不一样的,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当初在场的有那么多人,他偏偏就指了指自己呢。
“不是说生日会和你一起过吗?”秦时明吐了一口气,不耐烦的说出这句话,好像和他一起过生日就是在完成某种任务一样。
齐敛听到这话后微微一愣,低着头犹豫道:“其实…其实我那个时候也随口说了那么一句,你要是觉得很麻烦或者有别的事情的话,也不用特意过来的。”
“我知道你那个时候说和我在一起不过是为了瞒住秦叔叔,这会儿秦叔叔又不在,你不用这样的。”
那天晚上秦时明和自己道歉,说和他在一起不会委屈了齐敛,很大方的说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来。
那个时候的齐敛不知道怎么就弱弱的问了一句:“那你可以每年生日都和我一起过吗?”
“就这个?这有什么不可以的。”秦时明很爽快的答应了。
可是不知道齐敛自以为是的体谅怎么就惹到这位少爷了,秦时明听了后把手中的筷子甩到桌子上不耐烦的开口:“不是齐敛你矫情什么呀?!我不过是晚来了一会儿,你到底别扭什么呀?”
这句话并不好听,甚至也很刺耳,齐敛不知道怎么接话,他性格过于懦弱,也不知道如何面对这种突然的冲突,只是保持着刚刚低头的姿势,一直往嘴里扒拉着米饭。
秦时明看他这副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腾地站起身,木制椅子划过地板发出一阵声响,他拿起手机扫了一眼低头吃饭的齐敛,转身就上楼。
“还真把自己当成我媳妇儿了?!”走的时候他吐出这句话,落到齐敛耳朵生疼。
齐敛依旧低着头,只不过眼泪不知不觉划过脸颊,掉进饭碗里,齐敛忍住内心的近似委屈的情绪,咽下一口含着泪水的白米饭,味道很酸。
他随便吞了几口干米饭,收拾了一下餐桌,桌子上的蛋糕一口都没动,他愣愣地看着蛋糕,随后将其扔进垃圾桶。
秦时明的房门关的紧紧的,齐敛上楼看向对面的卧室,然后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可是他失眠了,他总是想起刚刚在餐桌子上的秦时明的说的话。
他生自己气了吗?他是不耐烦了吗?他会不会想要和自己离婚呢?
他说:“还真把自己当成我媳妇儿了”
齐敛突然害怕。
没错,害怕。
他害怕秦时明想要结束这段关系,让他回齐家。
那个家,他一点儿也不想回去,他宁愿和秦时明待在一起。
齐敛其实不姓齐,他原先姓李。他在十三岁的时候跟着妈妈来到齐家,改了姓,换了身份。
妈妈陈苑出身不好,但是个美人。一次偶然的机会她攀上了刚刚丧偶的齐盛天,费尽心思爬上了他的床,怀了他的孩子,然后嫁进齐家,一夜之间麻雀变凤凰。
可是这个凤凰带来了一个小麻雀——这个小麻雀无时无刻提醒着陈苑那不堪的出身和过往,她害怕齐家会因为李敛而更看不起自己,所以对她这个儿子很不好,动不动就出言嘲讽,好以此来讨好齐盛天和他的儿子齐承,好以此来证明自己嫁进齐家不是为了钱。
如果说他来到齐家后谁最看不惯他,那他的亲生母亲首当其冲。
后来继父不想在家里有个异姓,就把“李”姓改成“齐”了。
继父对自己谈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怎么说呢,他就像是齐家养的一条宠物狗,心情好就会过来摸摸他的头,随便施舍几块骨头,心情不好就不搭理他。
可是给富豪家当狗也挺好的,起码继父没有在经济上亏待过自己,每个月都会给一些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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