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有一任梁王就是被盗贼所杀,号称声王。
而她也不是杀甄芙,而是杀个孟妈妈,这有什么难的呢。
此事有外人知晓,若是不先下手为强,迟早姜煊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儿子,到时候她的处境也会很难?
这一次田氏连申妈妈都没有告知,她私下把田缨之妻喊进宫来,吩咐一番。
殊不知,她得到关于孟妈妈的消息之后,齐王第一时间得知了。
“好好好,本王留她性命,第一是为了秀娘,第二则是为了煊儿。如今煊儿已经成了太子,秀娘的下落果然真的出来了。”齐王平日脸上总是淡漠,如今才露出这样狂喜的神态。
当年他出外办事,回来之后,就听田氏说孟氏产下一子后暴毙而亡,因为那个时候天气太热,尸体已经腐烂。
还说把孟氏临死之前把煊儿托付给她,他想查的时候,全府上下却早已统一口词,甚至振振有词。
甚至还有御医作证,说田王妃把自己陪嫁的老参都拿出来,当时他虽然觉得不对,但实在是没有任何证据。
宫里的老齐王和王妃等人都盼着他和田氏过日子,对孟氏不待见,他当然很痛苦。
可按捺下这些痛苦,他一直在找机会,人只有爬到最高顶的时候,现在他可以决定一切事情了。他还生怕田氏不露出一点狐狸尾巴呢,现在终于露出来了。
逼问田氏他不会,因为这么多年,他也看出田氏心机城府极其深,你若逼着她,也许她一死了之,就没有人能够彻底的知晓秀娘在哪儿了。
“把煊儿喊过来。”齐王对内侍道。
太子煊很快就到了,他于政务上很勤勉,齐王对他这个太子一点都不防备,又没有其他庶子,父子二人感情极其好。
“父王,叫孩儿来有何事?”
齐王打开一卷画册:“此人你可见过?”
太子煊看过去,他当然见过此人,可没想到他爹都这把年纪了还惦念其人,若父王不问起,他当不清楚,父王问起来。
太子煊只好道:“见过,她姓孟,是梁王后的乳母,梁国王后离不开她,似乎听说还封了一品夫人。”他还是希望父王和母后恩爱,至于孟妈妈,他当然要说她无法出来了。
“哦,原来是梁王后的乳母,秀娘果然到哪里都能遇到贵人,遇难呈祥啊!”齐王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的人手四处都找疯了,尤其是即位以来,没想到她居然在梁王后身边。
太子煊觉得父王和自己谈论所谓的情人有所不妥,因此不欲说话,却听齐王道:“她是你的生母,待父王接她回来,我们三人就一家团聚了。”
太子煊仿佛没有听懂, 很是不解的看着齐王:“父王,您在说什么?孩儿如何听不懂。”
他这么多年之所以比堂兄王孙煜有优势,就在于他是嫡出, 他也一直这么认为的, 母妃那里更是对他视如己出,他能感觉到。
现在父王说这些, 姜煊就不知晓是何意了?
齐王高兴道:“我说的是孟氏是你母亲,只是那一年我出去外面办事, 先王和我母妃不待见她。出去时,她还有身孕, 回来时,却只告诉我人香消玉殒。我一直不信她死了,可宫里上下,包括所有人都告诉我她死了。我只好按捺住伤心,让人慢慢打探。原本,我已经死心了, 没想到还真的发现了她的消息。”
此言是天方夜谭,姜煊扶额有些站不稳,他又定神道:“既然我是孟氏所出, 为何又说我是母妃亲子呢?”
眼见儿子如此表情,齐王知晓他和孟秀娘感情极其深,和儿子也是父子情深。但是儿子从小在田氏膝下长大,认她作母, 恐怕一时难以接受。
又怕儿子不信,齐王就道:“当年我遭人刺杀, 失血过来, 流落民间, 被你娘所救。后来等我恢复身份后,就想娶她为妻,她虽然身份不够,但是为人善良,待人温和。可惜,先王为我赐婚田氏,我亲自上门退婚。”
姜煊从来没有想到父王居然还是这样的人,对于他而言,江山社稷高于一切,否则,他也不会那个时候很喜欢甄芙,却还是放弃。
“只是退婚不成,田氏说先假意和我成婚,后来再送她离开。扶正你亲娘,正好你娘有了身孕,我不知晓多高兴呢……”
想到这里,他又叹道:“我从未进过田氏的房,她又不肯走,主动说起是你母妃难产时生下你,把你托付给她。我起初信了,后来越想越不对劲,但留着她就是想有一日知晓你母妃下落。”
姜煊没想到还有这么曲折的一段,但心下大骇,母妃当年欲杀甄芙一行人,是不是也因为如此呢?
那孟氏……
齐王已经是踌躇满志:“为父国事繁重,想请你亲自请你母亲回来。”
姜煊忍不住问起田氏:“那母后现在……”
“她若愿意我再替她赐婚即可,甚至可以封她为公主,或者为她娘家封赏。这么多年田家靠着我,也是煊赫极了,不算埋没她。当年我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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