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人厌的声音又响起来。
胡氏隔着院门,嘲讽道:“还当你有多聪明,居然去求一个胆小如鼠的寡妇帮忙?”
“我是不聪明,反正又不是我的儿子,我干嘛要千方百计去找?那种人从此消失了也好,我还很高兴呢。”婧儿说的是心里话。
像涂电那种毫无人伦的小叔子,死了就死了!
听到婧儿说出这么无情的话,胡氏刚要挑事,命令涂雷动手打婧儿。
谁知,婧儿又毫不遮掩的说:“没了涂电在这个家,爹和娘能依赖的就剩我和涂雷,没准到时爹和娘也能像对待涂电那样对我们有好脸色!”
这话一出,涂雷就像是打开新世界的大门,有了无限的想象。
因为,涂雷从未想过如果自己的弟弟不在了,自己就是父母唯一的依靠,又将会得到父母怎样的重视。
“娘,婧儿说的……?”涂雷有点心惊肉跳的问道。
胡氏冷哼一声,说:“你这毛丫头心冷口也冷,当着我的面,也敢说出如此恶毒的话!好,太好了!”
再蠢笨的人也能听得出来,胡氏话里充满着杀意。
涂雷不免打了个冷颤,为婧儿感到万分的担忧,赶在胡氏动手之前,护在婧儿的身前。
胡氏冷冷的看着自己的大儿子,甚至生出连自己儿子也一并除掉的疯狂念头。
“娘,婧儿是有口无心,她会这么说,也都是因为我,我替她道歉!”涂雷慌得一批,生怕这两个女人又要打架。
他大喊道:“我弟弟都没有找到,你们还有心思斗嘴?是不是要逼我一头撞死在你们的面前,你们才能……才能找回我弟弟?”
他哭了。
是的,他为自己在母亲的心里比不上弟弟的重要而哭。
也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而哭,他该怎么做?
到底要他怎么做,才能收拾这难解的局面?
“哼,亏得你还知道自己有个失踪的弟弟!”胡氏这才安下躁动的杀心,冷笑道:“雷儿,娘不是不相信你,是不相信这个外人!这样吧,我和你们一起找电儿回来。”
话说到这个份上,胡氏信不信任谁,已经不是重点。
婧儿巴不得胡氏也掺和其中,以免自己在这个事情里,没头没脑的被人利用完了除掉,都不知道为啥。
石府。
傅东诚带着自己的三个兄弟,正在院子里操练,舞刀弄枪的,倒也挺快活。
一连几天,石头都以各种理由阻拦傅东诚见到小梅。
“大哥,再这样下去,我们的差事……?”他们都是做捕快的,吃的是公家饭。
大人吩咐的事再荒唐,他们豁出性命也得完成。
傅东诚深知三个兄弟的不安,他又何尝不是寝食难安?
“有人愿意好生的养着我们,我们又何必多想?到哪儿不是拼着一碗饭,这儿也挺好!”
傅东诚嘴上说的潇洒,心里已经在想退路。
这时,有个小厮慌里慌张的跑来。
“出了什么事?”傅东诚拦下问道。
小厮想都不想的答道:“外面,那个涂家老泼妇又来了,又来闹事,非说府里关押她儿子!老泼妇被我们哥几个打了一顿,还不知道消停,早知道就下手重点,不死也得打残她!”
“什么老泼妇啊?你才十来岁,嘴巴上放干净点!”傅东诚右手的小手指一跳,立马联想到柴房里关着的那人。
“骂她是个老泼妇,都算是好听的了!你是不知道那个老泼妇有多恶毒抠门,我……?”小厮嘴快,就在他要大倒苦水的时候,石头过来了。
石头担心小厮嘴上没有把门,说漏府上的事,忙大声喝道:“小东西,叫你看大门,你跑这儿学女人嚼舌根子?”
“哎,是外面来了位老嫂子找儿子。”傅东诚见小厮对着石头下跪,立刻开口帮小厮解释。
石头一听就知道是什么事,挥手示意小厮下去。
等小厮跑远了,石头才扭过脸来,笑着说:“这个事情,我来处理。”
“哎,你想如何处理?”傅东诚拦在石头的前面,说:“借着这个事,放那人回家吧!”
“没那么简单!”石头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就算要放人,也不能让外面的老泼妇知道人在我们这儿。你是不知道那个老泼妇的泼辣之处,被她粘上了,甩都甩不掉!我关着那人,是不想夫人被泼脏水。可我一放了那人,那人和老泼妇又要在村里无休止的闹腾,夫人她……还有孩子多无辜啊!”
石头见傅东诚还是不相信他的话,他也不多说了。
“傅大哥,你在村里打听打听,涂家人究竟有多难缠不讲理!但凡他们家有个明白人,我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但为了以防万一,石头还是多了一句嘴,生怕傅东诚私自放走涂电。
至于外边闹事的涂家人,石头命人拿着几根木棍去解决。
在蛮不讲理的人面前,唯有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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