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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下气急,转而想到什么,眼中冒火转向良什,质疑地盯着他。
“你是不是你主子派过来的奸细?”
“冤枉啊少夫人,奴才根本不知道您说的炸鸡很饱是什么啊。”良什扑通一声跪下来,欲哭无泪。
这都是什么事啊,好不容易来献个殷勤,结果还被主子跟少夫人的争斗弄得里外不是人。
陆今湘冷哼一声,猜也知道覃煊不知道她想要吃什么,但并不妨碍他干脆困住何大厨,让他什么都干不成。
真是幼稚!
以为这样就能奈何她吗?
陆今湘腾得站起身,吩咐关月:“你找两个小厮,去万家酒楼置办一桌酒席,就挑选我平时爱吃的那些菜,让万家酒楼送过来。”
关月敛裙,从容应是。
陆今湘潇洒转身,直接吩咐若娟送客。
然后良什就这样被赶了出来。
他目瞪口呆站在正黎院外面,良久,望着天边晚霞无语凝噎。
再次感叹一声,这都叫什么事呀!
心灰意冷地返回涣庭苑,刚进去,就被人提醒主子在书房等他。
他忙收拾齐整身上衣衫,来到书房门口,小心翼翼地敲门试探。
“主子,奴才进来了。”
里头没有吭声,他知道这是容许的意思,于是推开门跨了进去。
进去给上首行礼,行完礼后抬起头,看见覃煊端正立坐,胳膊撑在跟前书案上,双手合拢,呈拱桥状与下颌齐平,他双眸疏淡,居高临下望着他。
“刚从正黎院那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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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怎么会知道?
不过, 这整个齐国公府发生的事哪个能瞒得过主子的眼线,良什讪讪一笑,弯腰屈膝道。
“回主子, 少夫人方才把奴才叫过去, 问了下外面有关安府和祝府的流言。”
覃煊微不可见地点头, 顿了顿,表情似乎满不在意。
“除此外,正黎院没其他事情吧。”
良什恭敬地回答:“回主子, 没有。”
没有?眉梢微微一簇, 手指不自觉地敲击桌案,覃煊盯着他, 若有所思。
好半晌, 他沉吟出声:“你回来前少夫人在做什么?”
“少夫人正准备用晚膳。”说到这里,良什若有所悟,急忙将正黎院发生的事情说一遍, 末了, 眼神飘乎地望向大公子。
“少夫人看起来很生气, 最后叫人去万家酒楼定了一桌膳食。”
听完, 覃煊表面沉静,“嗯”一声没说什么,心下却有些郁闷, 她宁愿吩咐人去万家酒楼都不愿意过来找他, 气性当真有这么大?
撑起手指按压眉宇, 他挥挥手,让良什先下去。
良什张开嘴, 想说什么, 但望见主子捏着眉宇颇为头痛的模样, 心疼占据上风,叹口气,收住苦劝的话语,转身离开了书房。
出来后恰好碰见过来找主子的奉曲,他朝奉曲问好,奉曲点点头,问他主子是否在里面。
“在是在,只是,此时最好不要进去打扰主子。”
“怎么了?”奉曲疑惑。
良什摇摇头,踌躇几许,简单提及主子和少夫人间的置气争纷,长叹一口气,神色颇为忧虑。
“两位主子闹得不愉快,连带西跨院也变得庄严肃穆,许久没出现欢声笑语了。”
少夫人没搬过来西跨院前,西跨院不一直这样?
心里这么想,奉曲却知道良什的烦恼,作为常年跟随覃煊的贴身侍卫,他比其他侍卫更多了解覃煊和西跨院的情况,也就更加明朗主子这些时日的变化。
他沉默了会儿,低声开口:“兵马司那些人,自从品尝过少夫人送过来的午膳,就一直念叨着想再尝尝新花样。”
那日过后,陆今湘后面又送去两次何大厨研究出来的美食,包括不限于河粉小龙虾烧麦酒等等,那些美食俱得到兵马司一致好评,称连夜加班后吃一顿少夫人精心准备的晚膳,浑身疲惫立即烟消云散,马上就能揣上长刀奔赴下一个案子。
良什半是无奈半是恨声道:“怪不得主子叫走何大厨,原来是为他们办事去了。”
可恨这件事横亘在主子和少夫人中间,叫少夫人更加生气不想搭理主子。
奉曲一阵无言,照他说,主子更可能是故意的,不过这个想法明显有损主子清正威名的形象,因此他如往常般保持老实人缄默不言。
第二日,陆今湘去给老夫人请安,恰巧坐到午时,被老夫人留下用膳,恰巧不经意间说出昨日和今早都是用得万家酒楼的饭菜,被老夫人疑惑追问,就顺手推舟告诉老夫人何大厨被征用的事。
老夫人听完,勃然大怒,当日覃煊回到府中,被传唤过去,听闻狠狠训斥一番,出来后覃煊就狼狈地解除了对何大厨的征令。
晚上再次品尝到何大厨的手艺,陆今湘一面胃口大开一面洋洋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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