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正在试图逗弄乌那希,这时弘晏的乳母进来低眉顺眼道:“皇上,娘娘,弘晏阿哥该喂奶了。”
德妃正要点头示意乳母将弘晏抱进内室喂奶,突然,一直蔫蔫的乌那希“哇——”的一声开始啼哭。
正要去抱弘晏的乳母猛然一抖,然后立马回神强装镇定的抱了弘晏下去喂奶,一旁的康熙心思全在乌那希身上,摇着玩偶试图哄好哭闹的乌那希,只有德妃盯着乳母略显慌乱的步伐,眼神里一片漆黑。
待用完膳康熙回到养心殿后,德妃招来青嬷嬷问道:“最近几日你有没有觉得弘晏睡着的时候越来越长了?”
青嬷嬷心中一提,思忖片刻忙回道:“娘娘,的确如此,虽说婴儿嗜睡,但弘晏阿哥与乌那希格格相比,的确是不够精神。”
德妃攥紧手中的佛珠,眼神是平时难得一见的凌厉,“去叫周延查查弘晏的乳母。”
第二日,德妃便将筹备弘晏和乌那希满月宴的事情全部交给了青嬷x嬷,整日呆在弘晏和乌那希的屋里,连乳母要抱给两个孩子进内室喂奶也被德妃以“这里除了本宫也没其他人”为由制止。
看着弘晏的精神头显而易见的得到恢复,德妃眼神一厉,这后宫里又有不长眼的人了,看来是她近几年脾气变的温和了些,竟有人把手伸进永和宫里了!
三日后,魏延将弘晏的乳母再次查了个底朝天,包括她突然失踪的儿子,以及与惠妃宫里的私下接触。
“去,把人绑了。”德妃久违的戴上护甲,画上精致的浓妆,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自打弘晖常来永和宫之后,德妃便常以淡妆示人,也不穿戴护甲,整个人瞧起来温和淡雅的如同白玉兰一般。
如今这般一打扮,那个昔日宠冠六宫,连生三子的永和宫主位娘娘气势全开,令人望而生畏。
乳母被绑了带到德妃面前,看到主位上光彩照人的宫妃时,身体一软便跪在了地上。
“本宫记得,当初你生完孩子月余,便入选成了弘晏的乳母。”德妃把玩着手上的护甲,许久没有穿戴了,倒显得是个稀奇玩意儿。
然而越是轻描淡写的语气越是令乳母恐慌,如同赤裸裸的告诉自己,自己的生死只是在对方的一念之间。
“回娘娘,真不是奴才做的,真不是奴才做的啊!”
“本宫尚未说找你何事,你怎的开始胡言乱语了呢?”德妃嗤笑道,“不过周延前几日在京郊的一处巷子里找见了一个男婴,浑身是伤,啧,看着真叫人心疼。”
乳母身体一颤,拼命开始磕头,边磕边恳求道:“求娘娘饶了奴才的孩子,他还小,求娘娘大发慈悲”
“本宫的弘晏还未满月!”德妃猛然站起,眼神里实质性的杀意似是要将乳母吞没。
“一次机会,将事情的经过完整的说一遍,若让本宫发现有一句欺瞒,想必京郊荒野里的野狼也饿了罢”说完德妃便稳稳的从乳母身边走过,最后魏延便扔了纸笔过去,压着嗓子道:“写吧。”
半个时辰后,一份完整的证词被呈到德妃的手中,德妃看完后用力将证词揉成一团,又慢条斯理的将纸铺开,看着满是皱褶的证词,德妃开口道:“去,送去养心殿。”
这份证词呈到康熙手上时,前一秒正与太子推心置腹的康熙瞬间脸色黑如煤炭,“梁九功,领了人将延禧宫内的奴才们都仔仔细细查一遍,那些不安分的趁早送进慎刑司。”
“还有,告诉惠妃,既然在妃位上不安生,那就降为惠嫔吧。”
坐在对面的太子听完后内心惊讶不已,这惠妃是哪里惹了皇阿玛,竟被降至嫔位。这后宫里妃与嫔之间的差距可是如同鸿沟一般,下来容易,爬上去可比登天还难。
太子忍住心里的暗喜,面上担忧的问道:“皇阿玛,这是发生了何事?”
康熙没好气的将皱巴巴的证词扔到太子面前,一边扔下来一句“朕去永和宫瞧瞧德妃”,一边起身匆匆离开。
只留下满眼欢喜的太子激动的摊平证词打算看惠妃,哦不对,是惠嫔和老大的好戏,结果弘晏两字赫然映入眼中,太子脸上的喜意顿住,又是老四
刚被摊平的证词再次被揉成一团。
大步走在路上的康熙可没空猜太子的心思,德妃素来温柔体贴,能叫德妃将证词揉成一团,定是气红了眼。不过看德妃宝贝弘晏和乌那希的样子,康熙也不难想象此事对德妃的打击有多大。
永和宫。
康熙爱怜的看了看恢复往日精神的弘晏,还有不再蔫巴的乌那希,同时朝着一旁的太医道:“确定弘晏没有大碍了吗?”
太医忙弯腰回道:“那药物本是靠着浸入帕子里才被弘晏阿哥吸入了一些,何况德妃娘娘发现的及时,弘晏阿哥吸入的量极少,并无大碍。”
说罢德妃便弦弦欲泣道:“弘晏还那么小,竟就惹了旁人的眼,变着法的通过乳母来害他,臣妾这心里,真是后怕的紧。”
康熙又去握着德妃的手道:“放心,朕已经为你和弘晏讨了个说法了。”
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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