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贝勒浑身的气压让人见了都有种想要跪下的冲动。
接下来的几日胤禛几乎寸步不离的守在宜筠身边,每每宜筠问起胤禛便说是皇阿玛将自己召去,说钦天监算出宜筠肚子里的这一胎于大清国运有益,于是皇阿玛便特地将自己叫过去耳提面命了一番,宜筠也不疑有他。
直到孩子稳稳当当的呆在宜筠的肚子里,顺利的度过了头三个月的危险期,胤禛这才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待御医到达科布多时已经是费扬古受伤后的七天,由于眼见费扬古的气色越来越灰暗,因此在场众人看到御医时如看到大罗神仙一般。
御医们看到胤礽阴沉的脸色,半刻也不敢停歇的来到了费扬古的床边,看了看费扬古青紫的唇色,又挨个探了探费扬古的脉搏,脸色竟一个个的比胤礽的脸色还难看。
“一个个灰头土脸的,有话说话!”胤礽看着三个御医的模样,不耐烦的开口道。
“殿下,这若是微臣没断错的话,这是准噶尔原始部落传下来的一种毒,名为摄魂草,摄魂草毒性极烈,中毒之人往往会沉睡约十天左右,之后便会清醒三天时间,清醒后三日毒性便会开始蔓延至四肢五骸,最终七窍流血而亡。”
“那可有解毒的法子?”一旁的聂山听到后忍不住开口问道。
而三位太医均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这本就是准噶尔原始部落的毒,如今已经非常罕见了,且大清历来是不允许这种毒出现在境内的。”
太医们的话无疑是往众人头顶泼了一盆冷水,聂山再也忍不住冲到胤礽面前,赤红着双眼道:“若不是殿下你违反军令私自带人前往准噶尔的营地,将军也不会是现在这幅样子。”
“放肆!”何柱厉声道,太医们见状也低着头一言不发,气氛一时间有些箭弩拔张。
“聂山!”一位年纪稍长些的将领上前拍了拍聂山的肩膀,又冲着太子俯身道:“聂山年轻些,未免有些气盛,我替他给您赔个不是。”说罢便带着聂山走了出去。
费扬古果然如太医所说在中毒后的第十天醒了过来,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竟使不上多少力气,一旁的聂山见状连忙上前扶起费扬古,“将军,您可算是醒了。”
费扬古笑了笑,扫视了一圈不见范苍的身影,笑骂道:“范苍是不是又跑出去偷偷喝酒了,你们去角落里寻寻他,一寻一个准,寻到了就按照军法处理这小子!”
语落,在场众人无一人接话。
费扬古意识到不对,不敢置信的朝着聂山问道:“范苍是不是出事了?”
聂山拳头紧握,“将军范苍他已经牺牲了。”
“牺牲了啊”费扬古语气平静的喃喃道,“将军百战死,这小子从参军就跟在我身后了”
倏然,费扬古开始剧烈的咳嗽,咳嗽间无意中看到自己手腕上不正常的青紫,又注意到一旁站着御医装扮的人,费扬古略微联想了一番,便轻笑道:“范苍这小子看来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我也快该去找他了。”
御医见状也只得硬着头皮将真实情况告诉费扬古,费扬古听到后反倒是挥挥手让周围人都下去,“倾倾又该哭鼻子喽。”
次日,费扬古叫聂山等人将自己抬去了范苍的坟茔前,费扬古坐在地上,吃力的打开酒瓶将酒洒在范苍的坟茔前。
“喏,今日我就不拘着你了,你喝个畅快。”费扬古的手拂过冰冷的木牌。
“你十几岁跟着我出生入死,到头来连个媳妇都没讨到,你小子下辈子可别跟着我吃苦了。”
“我本来还在想怎么跟你家中的老母交代,结果我自己也快去地底下了,你说你小子怎么那么笨呢,老子都中了一箭再中一箭又何妨,横竖不过一死,你扑上去作甚!”说着说着,费扬古一个老将的眼角都泛起了泪光。
“你才二十多岁,正是建功立业的好年纪,我真想再给你一个脑袋镚儿,把你敲醒”
那一天,费扬古坐在范苍的坟茔前絮絮叨叨的说了很久的话,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明明前不久还在嬉笑的两人,如今却天人永隔
三天的时间过得太快,快的聂山等人都来不及做好心理的建设,而费扬古只留下了一封信,和一个被打磨的无比精致的小木剑,说这封信和小木剑一定要交到四福晋的手里,那个小木剑是给四福晋未出世的孩儿抓周时用的,是他作为外祖父的一份心意。
费扬古闭上眼的那一刻,脑子里似有一个娃娃手里抱着小木剑冲着费扬古喊着外祖父,费扬古遗憾的想着:不能为这个小家伙取个小字了
御医探了探费扬古微弱的鼻息,无声的摇了摇头,在场众人的心都沉到了谷底,突然,一阵声音冲进营帐中,
“将军,城门外来了一老一少,那老头自称神医,说是受四福晋所托前来科布多的!”
(ps:竞猜一下一老一少里面的少是谁?)
方糖之恩
聂山飞一般的奔向城门口,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和一个约莫有十岁左右的小少年,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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