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停下。
因为他闻到了一股芝麻香。
徐月嘉唇一抿,抬步进了院。
走至堂门前,徐月嘉盯着堂内膳桌旁围着热锅子,吃得津津有味的一对母子,半晌无言。
还是桃枝率先注意到屋外的徐月嘉,忙提醒温叶:“夫人,郎君回来了。”
被提醒的温叶抬头,看到真是徐月嘉后,道:“郎君也听说了?”
徐月嘉跨入堂内,走近前,坐下。
“不是说受伤了?”话落,他瞥了一眼对面的徐玉宣,一双眼睛哪有哭过的痕迹。
温叶指了指嘴角,道:“喏,这不是。”
徐月嘉看了一眼她嘴角因上火而起的水泡,又一次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终道了句:“既上火,当清淡些。”
“清淡了啊,骨头汤熬的,一点辣没加。”
徐月嘉:“……”
温叶吃掉碗中最后一片肉后道:“我的确放江家大夫人进来了,不过只是让她西院外的凉亭坐了一会儿,最后再请出去而已。”
徐月嘉:“为何如此?”
温叶坦然回道:“不想沾上麻烦,我这一伤,自然要闭门休养些时日。”
这样就能避免一切想上门走她这个侍郎夫人路子的人家。
“而且,如果江氏不惹到国公府,那位江大人又怎么会舍得出面阻拦他这个为了一个儿子,体面都不要的妻子。”
温叶说的现实。
那位江大人是舍不得大儿子就这么赔了命,但比起儿子的一条命,温叶觉得他或许更在意自己的前程。
温叶想到这儿,突然看向徐月嘉道:“郎君不会怪我擅自主张吧?”
徐月嘉默了一瞬,道:“于公,你散播谎言,的确不对。”
温叶闻言,几不可查地挑了下眉:“那于私呢?”
徐月嘉:“你做得对。”
温叶笑得真实了些,她看了一眼徐玉宣,突然想到了什么说:“对了,郎君。”
她扭回头,对徐月嘉道:“我记得你说开春就要给宣儿请启蒙老师,对吧?”
徐月嘉:“确有计划。”
温叶当即很认真建议道:“那郎君可要好好寻,虽只是启蒙,但也不能有敷衍。”
徐月嘉闻她之言,面露一丝探究与不解。
虽极淡。
好在温叶很快就又道:“我可不想将来一把年纪了,还要为顽劣继子上别人家求情赔罪。”
“太丢脸了。”
徐月嘉:“”
果然是他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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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温叶的每一次相谈对处,徐月嘉自觉似乎总能发现她与旁人一些不相同的地方。
温叶见他不说话,反问回去:≈ot;难不成郎君愿意?≈ot;
徐月嘉:“……”他也不愿意。
徐月嘉盯着埋头吃肉的儿子,默了几息,道:≈ot;启蒙老师,是要早些寻好。≈ot;
温叶唇角一扬,煞有介事地摸了摸徐玉宣的脑袋道:“宣儿啊,看你父亲多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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