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任垣逸这样问我,你也这样问我!究竟是我受的伤害重要还是你们谁陪在我身边重要,我就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缩在你们怀里吗!”眼泪落下,景斓想,还是这一个多月过得太快活了,竟忘了自己情绪是如此的不稳定。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啊”彭星浩将她揽进怀中。
“都过去了,我也不恨任垣逸,褚瑨也帮我报了仇,今天你来之前,我情绪好得很!”女孩挣脱了怀抱。
“你一定要这么说话吗?”
“那你呢,你哪天知道的?怎么知道的?除夕之后你再没有联系过我,说你担心我为什么又不联系我,哪怕你打一个电话都该知道这几天我一直玩得很开心,还是你就是要带着你的想象到今天来质问我!哦,对了,彭总还能走亲访友串门子顺便谈谈影视基地的投资!”
春节前两天确实是走亲访友笑得脸都僵了,何况彭星浩本身也不是太主动的人,便没有联系她,他是初叁那天才知道的这件事。
春节期间柳红听霍东的某个小堂弟奚落自己的兄长,说他不要像任垣逸那样搞出些让人看笑话的事,女人被兄弟抢又被人欺负云云。
那晚辈还对她多说了一句,嫂嫂,你也见过的,就是你和哥结婚纪念晚宴上的那个女孩。
柳红便立刻把这事儿查了个来龙去脉并告诉了彭君薇,她的本意是让姐姐替弟弟把关,却没想到他们有这么深的渊源。
彭星浩得知后是很想问景斓,可彭君薇说这事儿不能让彭星瀚知道,怕他冲动。却意外点到了彭星浩的死穴,想到之前景斓对他和对自己弟弟截然不同的态度,彭星浩犹豫了。
震惊、担忧、还有一点被隐瞒的不忿,被强压在心底的情绪终于在见到她的时候喷薄而出,尤其是看到她和始作俑者之一还在接吻。
“我只是不想在电话里面说这些。”
“所以就直接跑到我家里来质问我?”
此话一出,彭星浩身形一滞,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小斓,我们不是一家人么?
“小哥!我回来啦!好香啊,今晚吃什么?”
彭星浩想起了从前,没有特长培训的放学后,她都是这样直接回他家,自己开门,自己换鞋,自己做作业。
至于后来,他总是等她来找他,那不是有意的区隔,只是他无意识下的一种顾影自怜,但他从来不觉得,他们要去对方家里,需要报备。
兄,妹,都做了快二十年了。
“那我应该怎么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看着你的人生你的情绪都与我无关?”在更早以前,变化就已经发生了,女孩跟弟弟吵架时不再躲在他的怀里寻求他的庇护,也不再需要他做和韦老大之间交流的翻译,更不要说现在
“可是小哥,我要长大啊。”良久,景斓轻叹,“跟星瀚吵闹,跟韦老大别扭,那是小时候了,我现在怎么可能还和他们那样呢?他们都对我很好,所以我只能以同样的方式回报给他们,这并不代表我和你有什么变化啊?”
“那任垣逸呢,我要等着他给影视基地投资,然后欢天喜地的感谢他吗?”
“诚逸影棚烧了,他爷爷又非要自建影棚,那不是正好可以一起合建吗?”
“他伤害了你,你还这么替他着想?”
“不是,他伤害我什么了啊,我都说了我没事了!”女孩忍不住低吼,“彭星浩你有完没完,难道你觉得我做这些是为了任垣逸?要不是星瀚说你做了无数方案都通不过,我疯了我跟任垣逸提这种事!”
“公司的事情我能处理好,我不需要你替我做这些。”
“那我的事我也能处理好,我也不需要你”
话还没说完,彭星浩夺门而出。
被砸门声震得浑身一抖的女孩,良久,眼角才落下一滴泪来。
她怔怔地看着门口,怎么也不愿相信,那个负气离开的人会是她的小哥。
小哥只要念着这个昵称的时候,语气都会变软。
“小斓,吃一口嘛,就一口好不好,小哥喂你,啊——”
小女孩晃着脚丫坐在椅子上,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彭星浩的“服务”,在自己家错过饭点就绝对会没饭吃,但在小哥这里,她可以撒任何娇,闹任何脾气。
小哥说,你是我唯一的最爱的妹妹。
“不哭啊,小斓乖,我们小斓就是最棒的,这次是别人运气好,下次第一名一定是我们小斓的对不对?”
“小斓喜欢酸奶乳酪蛋糕呀,小哥去学好不好?小斓喜欢什么口味呢?蔓越莓好不好?”
“不生气了,我罚彭星瀚面壁思过去了,走吧,小哥带你去看电影。”
…
任谁都逃不开,上瘾于被绝对偏爱。
想喝点冰饮把心头的火浇下去,打开冰箱一看只剩了几罐啤酒,毕竟年货都买到褚瑨家里去了,只好将就。窝在沙发里,眼泪还是止不住。
其实,彭星浩只比韦林泊小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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