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蠢人’?”
“不错。再直的钩,也会有饿死的鱼抢饵,顾烧灯明白这个道理。”赵眠微微一笑,“且他身为顾家最后的一员,不可能不想拿回叔叔的‘遗物’,就看他怎么拿了。”
魏枕风笑道:“殿下放心,本王最擅长的便是演戏。我都怀疑我上辈子就是个戏子。”
赵眠想起魏枕风的杀鱼炫技,真心实意地说:“不用怀疑,你就是。”
每月十二,是兰月厢最为热闹的一日。
这一日,京都有钱有闲的高门子弟相聚在兰月厢,品品美酒,看看美人,赏赏珍宝。即便是在南靖大军压境东陵边境的这段日子,兰月厢依旧像一座不夜小城,仿佛要向世人昭示东陵国都一如既往的繁华。
这偌大的京都城,要说谁的身份最为尊贵,自然是当朝垂帘听政的陆太后。可惜陆太后的出生并不好,他是个父母早亡的孤儿,因天生一副好样貌被陆家收养,成为了陆家的义子。
也有人说,陆太后并非是收养的义子,而是当时陆家家主的私生子。后来,陆妄越长越像一个能祸国殃民的蓝颜祸水,陆家家主便将其献给了当时偏好男风的先帝。
至于陆妄是如何从一个深宫男宠一步步成为东陵之主的,世上没几个活人知道。但大家都知道,陆太后掌握实权后干的第一件事,便是灭了陆氏一族满门。
京都百年望族陆氏,一夜之间化为虚无。陆家数百口人,无论男女老少,皆惨死于陆妄之手。
太后没有母家,天子也未大婚,朝廷内外无外戚一说,所以东陵最为尊贵的依然是皇家谢氏。即便陵少帝只是个有名无实的帝王,却也是货真价实的九五之尊。在京都城,只要是姓谢,多多少少都和皇家沾一点亲。
谢良安便是其中之一。
谢良安今年二十有八,论辈分,他算是陵少帝的堂叔。他的父亲有郡王的爵位,他身为独子,大小也是个世子,生得一副称得上风流俊俏的模样,又深谙风月之道,是个花丛老手,颇受兰月厢娘子们的欢迎。
往日谢良安来兰月厢,十次里至少有七次能坐上顶楼最好的那间雅间。可今日,他却被教坊司掌事的张娘子告知雅间已被一位贵客预订走了。
谢良安也不生气,笑着打趣:“还有谁的身份能比本世子更得娘子青睐——总不能是我父王来了罢?”
张娘子嫣然一笑:“世子待会看了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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