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很快就到交换的时候了,半小时不到。”薄清霆其实希望这种状态能维持得更久一些,他不希望林清词被他妈责难。
“你介不介意我请律师?”林清词问。
不管薄夫人目的如何,她都要把父母的事解决,以后按照法律规定尽到赡养义务,多一分钱都没有,想从她这里捞钱,绝无可能。
“叫律师团来。”薄清霆掏出手机给严洲打电话,再递给林清词。现在林清词还在薄清霆身体里,电话打通以后,便由她来说。
“方律师也在,他说上次欠了薄总人情,如果有需要,他也会过来。”严洲道。
“没……”林清词正要拒绝,薄清霆拿过手机,“方律师能来,再好不过。”
“薄总,您看?”严洲严特助已经习惯薄总的“妻管严”作风,可能是老房子着火,薄总分外听话,林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跟在薄清霆身边已经跟了好些年,从薄清霆上大学的时候就做了助理,越来越觉得薄清霆与林清词之间有些微妙,或者说过分相似?
一样的处事方式,说话时一样的语气。
严洲除了敬佩薄清霆的择偶观非同一般之外,也没有别的看法。
果然就听“薄总”开口:“那就这样,如果方律师方便,让他一起过来。”
方思礼方律师,三十出头,年轻有为,几乎没有他拿不下的官司,摆不平的纠纷。
上回苏雪儿试图扒薄清霆的衣服,正值关键时刻,林清词与薄清霆交换身体。
当时,大受震撼的林清词直接报警,苏雪儿被抓走,被方思礼保释出来。因此,方思礼欠薄清霆一个人情。
薄清霆当时意识昏沉,最后并没有从他的血液中检测出可疑成分。即使要定苏雪儿的罪,也不会判太重。
如果方思礼铁了心要保苏雪儿,这事很难收场,可能变成长期拉锯战,薄氏当家人被卷进这样的新闻,会严重影响企业形象。
后续两人议和,薄清霆高抬贵手,方思礼成为薄氏的长期法律顾问,从此十分自觉,哪里有需要,他就出现在哪里。
“你以后要拍电影,必须把这件事处理好,被缠上会很麻烦,让方思礼过来是因为他有相关经验。”薄清霆一开始有种会见岳父岳母的不安感,见林清词如此冷静,那种不安转为心中隐秘的钝痛。
薄清霆很欣赏林清词的性格,她意志力很强,很自律,有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绝。
刚开始接触公司的事,能看出来她完全没有相关经验,后来查资料、做笔记、看过往案例,一点点上手,到现在游刃有余。
他欣赏她,是对同伴的赞赏,是对强者的认可。此刻,他清晰意识到,造就这种性格的成因是何等残酷。
没有退路,才拼命向前。
薄清霆又担心自己这么说显得太冷漠、太不近人情,就像他只从商业价值的角度考虑这件事,丝毫不在意林清词的感受。
他正要组织语言,林清词与他对视,向他笑了笑。不需要他开口,林清词就知道他的未竟之语,半点怨怼都没有。
“我知道了……谢谢你。”林清词此时心情有些微妙,可能是因为家庭问题工作化,她没有那么紧张了。
如果是工作,她有信心克服困难,逐步攻克。家长里短,她是真的怕,好像已经对此pstd,尤其惧怕吵架。
“下去吧。”薄清霆曾经查过林清词的相关信息,但对她父母的印象只停留在书面上,几张纸,几行字,就将她的家庭情况写完了。
那时不觉得如何,因为世界上像林清词的人很多,被父母交给长辈养育的孩子很多,父母离异的孩子也很多。
下楼的时候,他感觉到林清词不自觉的僵硬,察觉她的退却、惧意,心中的钝痛变得尖锐起来。
那几张纸上的字好像化作尖锐的刺,扎在他心里。他知道林清词不会逃避,因此,刺扎得更深了。
“下来了?”薄夫人再次露出那种高傲的笑,目的即将得逞,她像打赢了一场胜战。
她好像只是做了每个在她位置上的人都会做的事,她有坚不可摧的盔甲和利剑。
她始终坚信,她是正确的。
“这么久不见了,你长大了,也漂亮了。”林母看着“林清词”,眼神热切。
“现在都是大明星了,怎么不和家里联系?你是不是怪我妈妈以前没照顾好你?”
林父露出一副慈爱的姿态,却因眼中的目的性太强,显得油腻极了。
“以前是家里条件不好,以后爸妈补偿你。今天就跟我们回去吧,你妈妈照顾你坐月子。”
薄清霆听得眉头直皱,甚至有些生理性反胃。
林母上来就要拉他的手,可能想表示亲近意味,林清词及时护在薄清霆身前,挡开林母抓来的手,冷冷看着林家父母,声音冰冷:“她给你们多少钱?”
“我们带她回去是为了照顾好她,世界上哪里还有比我们当爸妈的更关心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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