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枝锤了锤脑壳,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熬夜熬多了,脑子不好使了。
回忆再三,她懊恼道:“我真记不得清了。”
“记不清做了什么梦没关系,这都是小事。”
应小白忽然跳了出来,一脸严肃:“宁枝,你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宁枝被这问题问的有点懵,“啊,昨天……”
她回忆着。
昨天她和应迟宴进入水镜世界,经过了青玄的考验,然后应迟宴渡劫……再之后她被应迟宴抱到水晶宫殿里,放在这张水晶王座上。
宁枝低头,看到了怀里的毛茸茸大尾巴。
!!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她一下没忍住,伸手狠狠揉了揉,就差拿脸去贴贴了。
呜呜,好可爱,好软。
少年轻轻咳了一下,偏过头去。
耳根有点泛红。
等下,不对劲。
宁枝忽然停了下来。
她为什么现在会抱着应迟宴的尾巴??
而且看这幅样子,好像还是被她抱着睡了一觉。
宁枝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她继续回想。
放在这里之后,应迟宴松开她……
结果她拉住应迟宴的衣服不让他走,像个流氓一样四处乱摸。
还向应迟宴说,我想亲你,还说了一大串话问他可不可以。
宁枝:“……”
这、这。
桥豆麻袋,等等,宁枝觉得这信息量有点大,多少是有点超出她的脑袋运行负荷了。
她迅速头脑风暴。
所以最后到底亲没亲……?
记不太清了,但脑海里忽然闪回几帧画面。
她软软没力气的身子,借着少年手臂扶腰的力道才能勉强稳住,以及松松靠在他微凉衣料上的手,随着呼吸一重,忽的紧攥了起来。
宁枝:“………………”
完了。
出事了。
她、把、男、主、非、礼、了。
她问完后好像没听到应迟宴的回答,不过但凡用点脑子想也知道他不可能答应,以他的性格,只会让她有多远滚多远。
所以肯定是她趁人之危,趁着他刚渡完劫身体虚弱无法反抗……
宁枝抬头看向应迟宴,看到他正垂着眼,避开了她的视线,看向别处。
浑身衣服更像是经过什么摧残一样,衣衫散乱,可怜兮兮的。
“……”这么惨。
宁枝沉默了下来,简直想给自己一巴掌。
她也太不是东西了。
应小白问完后忐忑不安地看着她,观察她的神情。
她该不会真给忘完了吧?
那主人也太惨了吧,这不就是被白嫖了吗!
看着看着,发现她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怎么一副悔恨自责的样子,奇怪,要是记起来了不应该是害羞或者脸红吗?
它小心翼翼地问:“宁枝,你不会,不想负责吧?”
宁枝在心里总结了一堆滑跪道歉的台词,还没说出口,忽的听到这话,脑子某处的神经忽然被打通了。
嗯……
有没有一种可能,非礼了男主后不负责,再羞辱他,这样也是一种欺负男主的恶毒女配?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越想越有道理。
宁枝茅塞顿开,又硬气了起来。
“负责?”
宁枝故作淡定,随意笑了一声,指节绕着狐尾尖尖,“不过就是亲了一下,他是佛祖还是神仙,怎的还亲不得了?”
她随手把狐尾一丢,走下台阶,语气轻嗤:“而且技术那么差,磕的我现在还疼,还是再练练吧。”
应小白:“……”
这,这是可以说的吗?
感受到周围的低气压,它浑身僵硬,压根不敢去看应迟宴的神情。
思虑再三,它溜进了玉佩里。
它先跑为敬。
宁枝保重。
浮灵的宝物都在殿内大咧咧堆放着,宁枝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不过碍于剧情,还是把宝物全扫了进去。
中央剑台上放着一把一看就华丽非凡的绝世好剑,宁枝毫不客气将其收进储物袋里。
余光瞥见墙角灰扑扑的垃圾堆里插着把破剑,她哼哧哼哧拔了出来。
拎着破剑丢给应迟宴,宁枝现在压根不敢看他,只能假装蛮横地别开眼,十分敬业继续自己的戏份,羞辱他:
“虽然你技术不怎么样,但看在你还算乖巧的份上,这是小费,下次继续努力。”
应小白:“……”
好消息:不是白嫖。
坏消息:给了小费。
重祟抱臂,冷哼一声:“还算她有点良心,自己拿了那么多东西,知道把这剑给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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