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肖大舅肖传树,程柠看肖老太和方婆子的反应,他应该也不是肖老太的孩子?
但却也不一定是方婆子的孩子。
因为方婆子明显紧张肖大姨多过紧张肖传树。
这些判断都是电光火石之间,程柠一边抽丝剥茧地思忖着一边继续看着这几人。
这会儿肖老太惊疑地看向方婆子和肖大姨,方婆子和肖大姨也顾不上程柠了,骂了程柠一句“小贱丫头信口雌黄血口喷人”之后就急急去安稳肖老太,道:“阿姐,你怎么听这丫头的话?我以前就跟你说了这丫头就不是个正常人,骨子里肯定是个什么魅人的妖精,精怪,走到哪里狐媚惑人到哪里……你看你看,阿兰她养了念念二十几年,从小小的一点点养大的,现在一见了这丫头,就什么都不顾了,还有,我听说韩家人原先明明讨厌这丫头和她姑姑得很,这一转眼韩老三就能把这丫头如珠如宝地宝贝起来,这怎么能是个普通人?就她这副样子,也不能是个普通人的样子啊,普通人能长成她这样?阿姐,你可千万也别被她给狐媚了!”
程柠:“……”
我权当你是夸奖?
就在满屋子纠缠不清的时候,警察来了,不仅警察来了,全副武装的警卫士兵也来了。
街道派出所就在军区大院隔壁,所以来得快。
而且这可是军区大院,你在大院首长家闹事,还闹到打电话到警察局的程度,警卫士兵能不过来?
这一来肖家人和吴家人都吓住了,恨不得一下子都躲到梁遇农和肖兰身后边去。
不过他们没有机会了,警察和警卫士兵一进来,梁遇农就指示他们押了肖家和吴家人。
“女婿,这是干什么?你快让他们把我们放开?”
“你们快放开我们,我们犯了什么罪?”
“阿兰,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
“阿兰,你,你是不是听了程柠的挑拨,才对我们下这样的狠手?”
“阿兰,你这个狼心狗肺的,我从小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供你吃供你喝,供你金尊玉贵的长大,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
肖家人和吴家人一句一句的,肖兰别开脸,根本就不想理会他们。
不过肖兰不想理他们,程柠却是十分想理会他们。
她憋了前世今生两辈子的气呢,可不得好好出出。
“犯了什么罪?”
程柠笑吟吟地道,“你们犯的罪可大了,自己贪婪,好吃懒做,把家产都败光了还不够,连觉着没啥用的土地房产所有证都处心积虑地卖了,拿来换了好处,结果现在一听说政府要归还房产财产了,就又开始后悔,跑到梁师长家上蹿下蹦哭天抢地地闹,要梁师长用关系帮你们把你们亲手败出去的东西要回来,梁师长一向作风严谨处事大公无私,怎么会理会你们这么荒谬,甚至是违法的要求?你们为了私利,威胁军区首长做违法乱纪的事,这还不算犯罪?然后梁师长一不同意,你们又开始以养恩来威胁梁师长的爱人。”
“养恩,”
程柠冷笑了一下,“你们对梁师长的爱人有什么养恩?小时候肖家有梁师长爱人的祖父祖母,有奴仆佣人,长大了你们对她除了剥削虐待,有什么养恩?为了控制他不惜长期下药,以致她从小体弱,神思恍惚,明明是被你们下的药害的,还非要对外说她有精神病,你们是何居心?而且,”
她的目光又在方婆子,肖大姨和肖传树身上慢慢看过去,这回连冷笑都没有了,微仰了下巴,肃声道,“还不止这些罪呢!我还要控告你们谋杀罪!谋夺家产罪!肖老太太,方婆婆,当年你们一起去乡下避战乱,路上遇到劫匪,除了方婆婆肚子里的孩子,你们的其他孩子都没有了,但一年半后你们回城,肖老太太没了孩子心虚,就找了一个跟真正的肖传树差不多年纪相貌差不多的孩子……其实也不用太像,毕竟四岁和两岁差很多,再说了,养尊处优金尊玉贵长大养到两岁的小少爷,和经历了逃难,风餐露宿,在山林里生活了两年到四岁的孩子,就怕是一个人也会是天差地别,你把这个孩子带回了肖家,说他就是肖传树。再有方大姨,”
程柠又看一眼方大姨,道,“方大姨根本就不是肖老太太你肚子里的孩子,她根本就是方婆婆的孩子,这么些年,你们用别的孩子冒充着肖家的孩子,侵占着肖家的产业,还以养恩要挟着肖家真正唯一的血脉,也就是梁师长爱人,说她吃了你们的,用了你们的,以此要挟喝了她几十年的血,还逼着她跟唯一的女儿断绝关系,就为了好好抚养你方大姨的女儿,方婆婆的嫡亲外孙女,给她一个好前程,真是好大的养恩啊!现在你们把肖家的财产都败光了,还好意思跑来梁家想要梁师长帮你们把房子弄回来?”
“不,梁师长不仅不会帮你们把房子要回来,我们还要把你们告上法庭,让你们把你们败掉的肖家房产财产还回来呢!”
程柠说话时,肖家吴家人当然不可能不想嚷嚷,可他们嚷嚷不了,直接就被人制住根本不允许他们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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