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比起同龄人状态好出许多,身体底子好,腿脚利索,又是跪的软垫,所以,比起膝盖的麻木,更让他难受的,是来于尊严上的羞辱。
看他眼底藏着愤恨的锐光,叶辉阳不屑的笑了笑,对准他膝盖后窝踹了一脚。
文远松险些被他踹倒,咬牙撑了撑,才撑住了。
叶辉阳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知不知道自己错哪了?我为什么教训你?”
文远松咬牙,心底止不住的恨意,可恨的太多,最终也麻木了。
他最近叶辉阳用这种长辈的语气拿捏他,叶辉阳心知肚明,故意要戳他的心肺。
“不说话,是想挨打了?”叶辉阳又道。
文远松怒不可遏,但他已经懒得反抗,“你还是杀了我吧。”
“急什么?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到底有点情份,你文家这么多人,我一个个杀,最后一个才到你。”叶辉阳看着他,“废物一个,我替你妈教训一下你。”
听他提到母亲,文远松表情一阵扭曲。
这股恨意让他恼怒到极点,他不顾一切向叶辉阳扑了过去,却被他又是一脚踹在心中口上,最后直愣愣倒在地上。
“你还真敢造次啊,废物东西。”叶辉阳不屑的笑了笑,“你文家靠什么有的今天,你母亲是叶家的人,叶家给你的,什么时候都可以要回来。”
文远松趴在地上,呼吸急促。
他恨那个女人。
她从来没有关心过他,更没在乎过他,她不把父亲当个人,和叶先生甚至叶辉阳都不清不楚,不要脸之极。
她从来就看不起文家任何人,她的心思一秒钟都没有停留在他们身上。
可笑的是,她以为自己带来了财富和权力,给过他最好的力丹,他们就应该感激涕零。
她做梦!
她不会想到,等她死后,父亲悄悄把她骨灰扬进了臭水沟里。
文远松比叶辉阳小了10岁,在他很小时,叶辉阳就大剌剌的进出他的家门,把他当个晚辈一般管教。
小时候他不懂那些龌龊,一度慕强,很听叶辉阳的话。
那时他做错了什么,叶辉阳就会这样居高临下罚他的跪,可笑的是他却把人渣当大哥,给人做了几年好狗。
巴巴的把最出色的孙女培养成他理想的女人,就为了从叶家多讨一些好处。
几十年过去了,如果不是叶辉阳翻脸不认人,把他的尊重又一次踩到脚底下,文远松都快忘记了这股浓烈的恨意。
前些天,当叶辉阳将他从主宅拖出来,捆在屋外命令他跪下时,说的第一句便是:被自己养的狗咬了一口原来是这种感觉。
文远松看着这个外貌远比自己还年青的男人,被羞辱的感觉令他脑子一空,失去了理智。
他一点也不后悔用文家的所有资源建一个基地,去换得后代进化的资格。
咏薇说的对,世界已经变了。
国家都风雨飘摇,叶家又凭什么觉得自己的地位是永久的?就算他死了,总有一天叶辉阳还是会被他们踩在脚下的!
想到这里,文远松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
看他癫狂的样子,叶辉阳也笑了。
他轻而易举就将文远松从地上提起来,在他脸上抽了几个耳光。
这几下他没怎么收力,文远松脸肿了,脸皮也破损流血,直接抽成了脑震荡,干呕着失去了意识。
叶辉阳把他丢在地上,目光阴沉的转头向窗外看去。
外面5个,在不暴露空间的前提下,能用的手段有限,必须提前想好每一个细节。
毒水母的刺都在顶端,身体是一种半透明的胶质。
只要戴好手套,抓住身体部位,对顶端的刺往别人眼睛上怼,就可以将毒素刺入。
这水母是活着直接收入空间的,虽然在那一瞬间死了,但一直处于静止状态,毒素什么都还很新鲜。
小黄手里抓着这东西,对着壁一直练习动作。
他也知道要活命就得看自己表现了,丝毫不敢怠慢。
但在姜诺的心理预设中,还是要靠自己解决问题。
刚才的谈话中,叶辉阳并没有向她提出什么问题。
他不是不感兴趣,只是觉得她逃不掉,都落到手里了,有的时间慢慢问。
可能在他心中,只要一个女人生了孩子,就永远走不掉了。
想到这里,姜诺眼底有一抹讽刺,她轻轻拉开窗帘,透过缝隙往外看去,确认这间屋子与主宅的距离。
小黄看着她道,“姐,你说这些婚服,是叶辉阳提前准备的吗?他怎么知道你会来文家?”
他说着动了动,那套内衣他穿的实在不适合,时不时要隔着裤子扯一下。
“这些东西当然是文咏薇的。”
小黄明白过来,“渣男啊,直接把文总的婚服拿出来用了?”
姜诺看了眼那套华丽的婚服,抿唇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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