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这处滚动一番,似是更叫人眼热。
鬼使神差般,宋知渺一手攥着江妄的衣襟,另一手往上抬去,柔软的指尖触及了他的喉结, 指骨微弯,像是想要自己推动一般。
挠痒似的力道却竟当真叫那喉结在她指腹下重重地滚动了一下。
江妄垂眼,眼中翻涌的晦暗暴露无疑, 像是一只被触及逆鳞的凶兽,眸底的暗色本该是叫人顿时生出胆颤的冷意, 宋知渺望着那双深黑幽深的眼, 却顿时热了耳根, 眼尾泛红微仰着头一脸无措地看着他, 也不知自己面对他突然不同于平时的凶狠时,为何会生出这种反应来。
心跳彻底乱了节拍,呼吸也变得滚烫沉重。
下一瞬,那并无别的力道压迫的脖颈暴起明显的青筋,江妄拥着她的力道骤然失控,身体倾倒而下,重重将她压于床榻之上,健壮的身形犹如一堵密不透风的高墙,将她眼前的光景完全遮挡了去。
宋知渺眼前一暗,后背撞上床榻,即使榻上柔软,也难免叫她唇间泄出一声惊呼,可那惊呼声还未完全落下,便再次被江妄封住了唇舌,强势凶猛地将自己的气息往她口中渡入。
呼吸交缠,体温攀升。
如果当真要形容此刻的江妄,那便像是一头盯上了猎物的恶狼,即使她顺从又柔软地瘫在他怀中,他却仍紧紧禁锢着她的身体,肆意侵占,不容她退缩半分。
宋知渺知晓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仅尝过一次那滋味,身体便不由自主忆起了那夜被江妄彻底掌控了一切的感觉。
瑟缩胆颤,隐隐期待却又无法掌控自己,各种复杂的情绪和感觉混杂在一起。
她本是想问江妄今日为何突然这般激动,分明并无外力的牵扰,那他又是为何失控。
可到最后竟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未能说出口,也不知是何时,又再次被笼罩在了那令她安心又舒适的热烫之中,沉沉睡了去。
清晨。
宋知渺从迷蒙中醒来,身体还未有动作,她便熟悉地感觉到了身侧又是一片空荡荡的冰凉。
她不自觉蹙了一瞬眉,一转头,果真瞧见床榻另一侧已没了江妄的身影。
这几日她本是习惯了这般独自醒来后的沉寂,可今日身体酸软之际,昨夜的种种泛上心头,她也不知为何,竟从未像此刻这般烦躁,满脑子都快被江妄又跑没影了给冲昏了。
昨日的江妄像是饿极了的野兽,折腾得比新婚那夜还要凶猛,饶是宋知渺本觉这事也是欢愉快活的,也有些招架不住,再想起来也是隐隐后怕。
只是宋知渺不知别的男女之间的□□是否如他们这般激烈,可江妄这般不同于平时的火热,总归是让人不由会朝着那还未被证实的方向想去。
江妄是否也对她生出了感情,江妄是否待她与旁人不同。
但这些想法皆得不到确切的回答,屋中的沉寂叫她对江妄一早便没了踪影越发觉得气恼。
再怎么也得顾忌一下合作对象的情绪不是?
宋知渺耐着身子的不适很快起了身,气冲冲走到门前。
一开门便见阿红阿绿不知何时又守在了门前,她抢在两人开口前先道:“江妄呢?”
两人一愣,似是没想到今日宋知渺会突然问起江妄的去向,毕竟往前每日她都好似满不在乎一般,还得她们入了屋后絮絮叨叨说着江妄何时起了身,又何时出了府云云。
阿红率先反应过来,这才回应道:“王爷卯时便起了身,让奴婢在此候着王妃起身。”
阿绿也很快接话道:“王爷出府前吩咐奴婢告诉王妃,他有要务要前往齐临一趟,这几日便不回府了。”
说完这话,两个丫鬟都有些紧张地抬眸打量宋知渺的神色,在瞧见她一脸惊愣而后又逐渐复杂烦闷的神色后,顿时如临大敌。
完了完了。
昨日果真叫她们将事情给搞砸了。
两人忙垂下头来,大气都不敢再出一下。
宋知渺不知自己此刻脸上露出了怎样的神色,在阿红阿绿眼中看来,她又是怎样的反应。
她本想如往常一般说服了自己并平稳了心绪,可她站在门前沉默了许久,那股萦绕在心头令她极为不舒服的感觉却仍然没有褪去。
他去了齐临。
为何去,何时回?
昨夜的火热褪去,仅留下偌大的院中淡冷清静一片,微凉的风抚过,吹得宋知渺面颊发冷,一颗心也逐渐扰乱了。
一些有关他的思绪涌上心头,宋知渺微沉着脸色将阿红阿绿唤进了屋中,如往常一样坐在梳妆台前,却完全没了心思去挑选今日想要搭配的发簪。
在此之前她虽是清楚明白了自己的心情,可也早便做好了心理准备。
她想知道江妄心中所想,却也明白两人之间的合作关系,在未得到确切的答案之前,亦或是她还未同江妄捅破这层窗户纸之前,她似乎并不该如此烦躁。
或许是因为江妄忽冷忽热的态度,但那甚至都算不上忽冷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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