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可是真是给弟弟找了一个大难题。自打二哥病逝以后,皇阿玛虽然嘴上不说,心里的悲伤却一直未曾停止过。以至于几度忧伤思念之余,再度缠绵病榻,甚至引发风疾。”
“太医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一定不能再让他老人家情绪上有太大的波动。这个消息一呈上去,弘晳那混账小子固然讨不到好处,可皇阿玛若在这番刺激下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我二人可担得起这个责任,过得去心里这个坎儿?”
胤禔被问到脸上讪讪,那自然是担不起的。
否则的话,他也不能甘当幕后英雄,把一切主动权都交到胤禛身上啊!
只是这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胤禔忙跟胤禛拱手:“这却是为兄思虑不周了,我这莽撞性子哎,果然是越老越不中用了。亏得四弟你稳妥,不然的话为兄就犯下大错了。”
这个时候,胤禛哪里还顾得上听他的彩虹屁?
忙皱眉摆手:“事到如今,最最重要的就是顾及皇阿玛身体。还请大哥务必守口如瓶,再不可对任何人透露半句。”
胤禔赶紧答应下来,接着又问:“那弘晳那边?”
“那你不用管了,我自有道理。没有什么事的话,弟弟就不留大哥了。你赶紧换身衣服进宫,没事多陪陪皇阿玛,尽尽孝心。”
他都这么说了,胤禔还能怎么样?
只能乖乖拱手退下,收敛起一切好奇之心,就等着弘晳那小子什么时候倒霉。
是,他与胤礽明争暗斗半辈子,为个太子之位打生打死。
可以说是皇子里头的头一号冤家对手。
可再怎么打,怎么争,也改不了他们还是血脉亲人的事实。他也不能坐视胤礽临了临了的被这么坑死,那凶手还踩着他的血肉当上理亲王。
甚至借着他的死跟皇阿玛书信频频,感情日益升温。
眼瞅着就算当不上皇太孙,也能因为得皇阿玛青眼而被即位之君供着。
胤禛也不能。
除了对胤礽那点子微薄的手足之情外,还有维护自身合法地位的必要性。此事涉及皇家辛密,不足为外人道。
而现在,皇阿玛染恙,所有皇子轮流在宫中侍疾,等闲不得离开。
他更得时时留在空中照应,连雍亲王府都很少回。更遑论跑去石家庄,见那个不省心的侄子了。思虑再三之间门,他只能把这事儿拜托给自家表弟了。
听到消息之后,虎威一脸茫然:“我记得,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门内,那位都是皇孙中的翘楚来着?这是顺风顺水的日子过多了,陡然遭到打击,整个都傻了么?”
别说他哥全面监国已有数年,朝野之间门万般称颂,政绩斐然,皇上之间门的父子关系也处理得相当好。
就算……
就算前头所有出息的皇子统统交代了,那也还有弘晖啊!那得干掉多少个有力竞争者,才能轮到他这个不可能?
侄子如此不灵光,胤禛也很挠头:“嗐,都这个时候了,你可别再琢磨这些想不通了。只回府好好收拾收拾,等着接哥的派遣,然后快马加鞭。赶紧把这个事儿给哥办了,免得那混账玩意回到京城来到皇阿玛身边,再被他老人家发现点什么端倪。”
唔,还是那句话,康熙虽老,却不糊涂。
至少他们这些皇子,就没有哪个能把他老人家蒙在鼓里的。
当日胤礽去的实在仓促,皇阿玛伤心难过之前没心思细究。正常也没谁能想到胤礽疼弘晳至深,却间门接死在自己最爱的儿子手里。
也就是胤禔跟胤礽斗了大半辈子,才总喜欢用怀疑的眼光去看对手,阴差阳错之间门发现猫腻。
虎威颔首,言说这倒也是。
“按说我身为臣子,本不应该掺和这些皇家事。但既然哥你有所需,那弟弟就算赴汤蹈火也得拼了。只是不知你要怎么收拾那个胆大妄为的?”
那要杀要剐一句话,弟弟绝对按要求办事,把那混账给你料理得明明白白。
胤禛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真要杀要剐,当哥哥的还能让你沾手这等脏事?再说了,那厮虽可恶,但也罪不至死。毕竟在那之前二哥就已经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圈禁磨平了志气。早已是强弩之末,那消息不过是最后的会心一击罢了。”
“他心如明镜,却还依旧愿意成全儿子,甘愿为儿子赴死,我还能说什么呢?”
只是断了他这青云路,不当这个傻子,也不允许他拿自家皇阿玛当傻子罢了。
所以挑破、警告、威胁,让他心生畏惧,自觉自动停止表演,收拾好自己鼓捣出来的烂摊子呗?
胤禛赞许点头。
果然,亲兄弟什么的都是浮云,只有虎威弟弟才最了解他。
被狠狠表扬的虎威笑,果然不出一个时辰就接到了命令,说直隶河间门出了伙啸聚山林的匪徒。他们据山为匪,劫掠百姓,简直无恶不作。
偏又因地形复杂,易守难攻之故,给剿灭增加了许多困难。当地官府屡次剿灭不成,还伤亡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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