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闷声道:“你都不要我了,还管我干嘛。”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你了?”
从今天晚上提出过年那件事后,容凡就一直在闹。傅温礼虽然有耐心一直哄着他,可架不住他总是在胡思乱想。
闭眼叹了口气,傅温礼俯身上前把容凡头顶的被子卷了下来,露出了他那张颓丧且仍有泪痕的小脸。
知道解释无用,傅温礼单腿跪在床边低头拉近了两人距离,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语气也变得强硬了起来:“你听好了,就算全世界的人都离开你,我也绝对不会不要你,明白了吗?”
今晚的情绪起伏已经耗光了容凡的脑容量,傅温礼突如其来的认真让他来不及消化,只能怔怔地望着对方,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睛。
“容凡。”傅温礼把他按在床上,一字一句强调:“说话,说你听明白了,记住了。”
“听……听明白了,记住了。”容凡跟着机械重复道。
“很好。”傅温礼说罢眯眼咬了咬牙:“以后如果再说什么不要你了、或者抛弃你这种气人的话,我就真的要罚你了。”
“谁给容凡撑着腰”
傅温礼昨晚话说得明白,容凡低落的情绪却并没有因为睡了一觉而有所缓解。
一想到秦姿凝竟然私下去找傅温礼说情,两人还因为那个扫兴的话题最后闹出了不愉快,容凡越想越觉得堵心,回到学校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秦姿凝的微信号拖入了黑名单。
容凡顶着一张臭脸两个黑眼圈推开宿舍门的时候,室友宋淮正站在镜子前换衣服,脚边放着个篮球。
“课在下午呢,你怎么早上就回来了?”
容凡和宋淮住的是双人间,但由于容凡总是动不动就往家里跑,所以两人的交集其实一直不太多。
见容凡没说话,看上去心情也不太好,宋淮抱起篮球在手里拍了两下,客气着问了句:“回来了刚好,我这边少一个人,一起打球吗?”
“我不行。”容凡从床头拿了充电器插到插座上,一边给手机充电一边跟人解释:“我从小就是个运动白痴。”
原本就是顺带着问问,他不想去宋淮也没逼他,点点头道:“那好,我出门就不带钥匙了。一会儿学生会的人要来检查卫生,你记得给开下门。”
容凡今天心里原本就烦,想一个人窝宿舍里静静就算了,谁知还要应付学生会那帮人。这么一合计,还不如出去透透气呢。
于是趁宋淮走之前又叫住了他:“算了,还是一起去打球吧。”
“好。”宋淮从桌上拿了两瓶水,把球传到容凡怀里:“行不行的就那样,凑个数而已,一会儿我罩着你。”
两人抱着球到了篮球场,隔壁经管院的几个人早早就等在了那里。
容凡一眼就从人群中看到了容嘉鑫,心里暗骂了句挺晦气,但面上还装作风轻云淡的,压根就没把对方当回事儿。
学生们私底下组织着玩的球赛都没有裁判,甚至红队这边有容凡这么个传球都传不太准的新手也无人在意。
一开始的时候比赛进行的都挺顺的,宋淮也时不时给容凡点儿提示,让他拿着球以后传给队友助攻一下就可以。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容嘉鑫那家伙看出来容凡打球不熟练,就开始有意无意地凑上来,几次将容凡撞倒在地。
容凡不想跟他起太多正面冲突,甚至有可能的话,都不想跟这个人产生任何交集。
可你不去找事,事却总是要来找你。
在不知第多少次被对方故意踩着鞋推倒到地上后,容凡终是忍无可忍咬着牙冲人吼出了声:“容嘉鑫,你他妈的有病吧?”
容嘉鑫拿着篮球在指尖上转了转,不甚在意地冲其一笑,“呦”了一声:“玩不起就别玩,你怎么还急了呢。”
宋淮刚刚就注意到了对方的小动作,球场上要是没有什么私人恩怨,谁会这么傻逼地一直犯规盯着陌生人不放。
现在听容凡又叫出了对方的名字,于是赶紧走上前去把容凡扶了起来,问道:“容凡,你们认识?”
容凡淡淡瞥了容嘉鑫一眼,不屑地回了三个字:“不认识。”
对方轻哼一声,用挑衅的眼神回看过来:“最好是别认识。”
这边的动静引得场边许多路人驻足观看,经管院的队友走过来拍拍容嘉鑫的肩膀,好奇问道:“嘉鑫,他好像也姓容,你们是亲戚?”
“算个狗屁的亲戚。”容嘉鑫闻言轻嗤了一声,抬起下巴一脸嫌弃地看着容凡:“他是我大伯的私生子。”
“你说谁是私生子?”
容凡今天本来心里就不痛快,遇见容嘉鑫这个故意挑事的,情绪几乎已经到了爆发的临界点。
他攥紧拳头盯着对方,咬牙一字一句地强调道:“我爸和我妈是合法夫妻,我不是私生子。”
容嘉鑫听后故作了然地“哦”了一声,很快接道:“差点忘了,你还有个妈活着呢。看你整天跟在姓傅的身后要饭吃,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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