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身份尊贵,除去宫里的几位主子外,也就是她老人家最高。
但郑老夫人拒绝了。
也是因此,他才转而去请了镇国公。
今日镇国公来府时,也并未提及老夫人。
温寻便以为,这是默认郑老夫人不会来。
没想到这会却出现在了此处。
“您怎么来了?”萧缙走至郑老夫人身侧。
搀扶着郑老夫人的嬷嬷顺势放了手,改由他扶着。
郑老夫人目光如炬,率先看向了温寻:“郡主明辨是非,行事果断,此事处理得极佳。”
温寻神色微变,他倒没想过郑老夫人是来为温月声说话的。
见他不语,郑老夫人便冷声道:“似这等刁奴,今日敢无故闯入主子府中拿走东西,改日便能将府中之物偷出去变卖。待得时日久了,遭外人利诱,怕是还能做出给贼人行方便的事来。”
被按在凳子上的富顺,当下白了脸。
郑老夫人掌管后宅多年,观他这般神色,哪还不知为何。
冷哼道:“看来已经做过这样的事了。”
她看温寻脸色不好,大概也能明白温寻的想法。
温寻也并非是在袒护这小厮,而只是不希望丑事漏于镇国公府面前。
但在郑老夫人看来,若要人完全不知,那从一开始就不该生出这样的事来。
有这等事,只能说是那陈氏治家不力。
她对公主府的家事并不清楚,往日也只疼爱乖巧可人的温玉若些。
如今看来,玉若是好的,她这个娘倒是有几分糊涂。
“老夫人教训得是。”温寻到底在官场混迹多年,变通之道亦是懂的。
郑老夫人这等身份,她都开了口,温寻也不可能在萧缙面前扫了她的面子。
再抬头看那边,温月声从头到尾没在乎过他们的意见,院中已满是杖责之声。
她手持白玉佛珠,冷眼站在前边看。
“老夫人今日怎么会过来,前些日子听兰芷姐姐说您的身子好了些,我还想去看您呢。”院内发生的一切,似乎都没影响到温玉若。
她亲亲热热地挽上了郑老夫人的手,笑得格外可人。
魏兰芷看得咂舌,她可不敢这般同祖母说话。
郑老夫人看见她,眼神柔和了许多,轻拍了拍她的手。
她身侧伺候的嬷嬷高兴地道:“二小姐有所不知,老夫人自上次在郡主院中许愿之后,身子骨便逐渐大好。”
“今日过来,是来还愿的。”嬷嬷一挥手,便有许多镇国公府的仆从,捧着各色锦盒步入了这静亭内。
“还有一些,是给郡主的谢礼。”
这话说出口,院内的气氛都有几分怪异。
郑老夫人没答应去温玉若的院子上头一炷香,却带了这般贵重的礼品来谢温月声……
连谷雨都有些晃神。
这事是不是颠倒了?
然而她家那冷面无情的主子已经开了口。
温月声:“许愿池有用,该谢的也是鳖。”
魏兰芷:?
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更荒谬的是,郑老夫人亦是点了点头。
那嬷嬷笑道:“所以今日过来,老夫人还给鳖公准备了许多的新鲜鱼儿。”
在场之人:……
鳖公?这是何称呼?
恰逢府中下人来报。
“老爷,门房来报,府外来了宾客。”
温寻微顿:“何人?”
“是辅国大将军府上的三小姐并大理寺少卿府上的四小姐。”
温寻一愣。
大徽重文轻武,在先帝时尤盛,然当今天子继位后,因边境昊周不断来犯,武将逐渐得以重用。
武将一派,除骠骑将军外,便是辅国、镇国二位。
但他自来跟武将没有往来,辅国大将军之女,怎会过府中来?
温寻思虑片刻,还以为是温玉若的闺中好友,正欲问,却听一道冷淡薄凉的嗓音道:“是我的客人。”
竟然是温月声。
这让周围的人都不由得看向她。
温月声恶名传出后,京中贵女皆不愿与她交好,如今怎突然与辅国大将军之女来往密切了?
但温月声压根没有解释的意思。
这二位的拜帖,是几日之前送过来的,定的这个日子恰好与温玉若请佛的时间撞上了。
那边杖责结束,富顺被人抬了下去。
温月声用清水净手后,缓步往偏院内走去。
因郑老夫人要去还愿,萧缙和魏蘅之陪同她一并到了偏院。
嬷嬷伺候着老夫人上香,因温月声还有客人,他们并未久留。
只离开偏院前,萧缙回头看了眼那个和从前大不一样的院落。
金色大佛端坐在绿影翠叶间,佛光弥漫。
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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