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忘了一次开会学校所有部门都在,一百多人。”温故抗议。
陈哲彻夸张的在那啧声,不由分说扯着温故就往禽·兽榜那里跑。
一行人后知后觉,冲着陈哲彻的背影嚷嚷道:“干啥抢主力啊,你让我们怎么打?”
温故几乎是被踉跄拖着走的,越走近越有种不详的预感。
“来见见我们老温的入学照。”陈哲彻格外兴奋。
温故眼角一抽。
荣誉榜上榜人数总共50人,第一和第二名的照片,并肩放在最高处。
果不其然,温故仰头就在第二个位置,与自己入学时的照片撞了个满怀。
学校给拍的照片相当潦草,5秒一个5秒一个,有人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拍好了,表情要么狰狞要么木讷,再加上这离谱的名儿和画质,还真是有杀人犯那味儿了。
陈哲彻觉得温故这张照片却是格格不入,就算再模糊,也难挡他出众的样貌,笑的相当讨喜。
可惜温故不这么认为,他拍照的时候刚好窗外有风,把他的头发吹的跟杀马特一样。
前排有女生把头凑一块儿争论。陈哲彻用手肘去撞身边那人,打趣儿说,“就你自己觉得跟鬼一样,这不还蛮受欢迎的嘛。”
温故抓了抓头发刚想说什么,但却忽然顿在了原地,没有多余的动作。
微风迎面吹过,夹杂着弥足珍贵的凉意。杂声在这刻忽而淡却,仿佛是来自另个世界的喧嚣。
铄石流金的夏末烈日当空,滚烫阳光为这红火的表彰墙镀上了明媚流淌的金光,他抬头与荣誉榜上排第一位的男生四目相对。
男生的左眼下方有颗泪痣,五官端正,嘴角没有弧度,向他投来一个冷淡又平静的注视。
可不知为何分明是陌生人,这个目光却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仿佛在某段光阴里长久凝望过,因此留了印象。
温故困惑地舔了下嘴唇,没移开视线,“他就是林止醒?”
站在这家伙旁边的人,基本上没可能找到对象,那个要把压他一头的变态揍到满地找牙的念头,瞬间就被遗忘在了某个角落。
“这就迷上了?”陈哲彻揶揄。
温故这人经不住逗,也不打算解释奇怪的异样感,于是朝他嚣张地抹开下巴,“怎么可能,给小爷等着,下回考试就把这小白脸干翻,把第一抢过来。”
陈哲彻拍拍他,比个大拇指。
此时午休铃响,同学如潮水般四散,依依不舍地挪回班级。
但温故不知道的是,在篮球场的人都往教学楼走,经过表彰墙时,有个人多停留了片刻。
“怎么了,醒哥?”旁边有人问。
那人摇头,没有过多的表情,眼神淡淡的让人感觉有些清冷,但也不难捕捉到那一闪而过、迅速消失无踪的惊讶。
“班长,班长——”
温故还站在门口没走进,就见语文课代表刚好打完球回来,火急火燎地跑来,篮球因为着急还从手里打滑摔了出去。
“什么事?”温故把球捡起来。
课代表上气不接下气,面如死灰,断断续续地讲述,“又出现了……有同学在篮球场附近的杂草丛里找到的,这次开始往学校里跑了,然后这是,还有张草稿纸!”
温故微微皱眉,接过。是揉作团状的方格纸,小学初中全国统一免费发,小卖部5毛钱一本的那种,摊开后他的表情瞬间就变了。
草稿纸上歪歪扭扭的字迹,和课代表紧张的读声重合:
第2章 冒险
手机猛地一震,温故掏出来,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陈哲彻。
“喂老温,你进学校了没?”
11点半多。
居民区这带还好,仍有几家小便利店开着。但学校附近不会像市中心那样灯火通明,这个点已经基本没人活动了。
夜幕笼罩,四周都是黑沉沉的,连路灯也比较暗淡。温故熟门熟路地抄了条偏僻的近道,碎叶在他脚下发出沙沙的声响。
“正在进。”温故掏出耳机戴上,恰好到了学校监控的死角处,他在确认保安都待在保安亭里没出来巡查后,利索地翻墙进学校。
“现在去老房吗?”
“对。”电话那头传来翻笔记本的声音,“但我刚刚收到消息说许胜京下午就把事情结束了,也没关系,你去看看他有没有留下什么。”
温故啧了声,“看来还是迟了步,行我先挂了。”
学校围墙外都是白墙黑瓦的老房,早已无人居住,可又迟迟没被拆迁,只得任由它年久失修而破败。
有的钢筋都戳出来了,就和战乱后的废墟一样,黑洞洞的有丝阴暗和恐怖。
有次白天,篮球不小心砸进了其中一栋里,温故跳下去捡球的时候,发现了只很新的铁腕,在脏乱的环境里显得尤为格格不入。
碰巧最近,学校附近有些频繁地出现动物的血腥肢体,比如兔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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