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四皇弟还是自求多福吧。
“皇兄,那是最后一碗。”
“我这一旬都不吃甜的了。”
四皇子大声做了保证。
“记住你说的话。”
太子有时看见四皇子左腮肿着,有时是右腮,若不管着些,两边或许会一起肿。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说不吃就不吃。”四皇子想,一旬是十天,今天已经到了十五,就只剩五天了,再忍忍,很快就会回去。
“从今日开始算起。”太子从容一笑。
四皇子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渐渐丧了起来,又忍不住问道:“小皇弟,这是什么,木头人吗?”
民间的小孩儿都会玩泥人,街上还有卖泥人、小木偶的,只是宫中少见,哪怕有,也多用玉石、瓷器来做。
这样精致的小人偶,四皇子还是第一次看见。玄色常服上绣着金线,仅衣服就精致无比,更不用说那张漂亮的黄金面具,让人很想看看面具下的脸。
“嗯。”司若尘没有解释太多。
总不好告诉四皇子这是父皇。
太子大概不会继续往下想,四皇子或许会直接猜中真相。直觉系就是这样。
“那能不能给我看看?保证不给你弄坏。”
四皇子眼巴巴的看着那个小人偶,要是能给小人偶换衣服、梳头发,那该多好玩啊。
“你不会想看的。”司若尘看着坐在他怀里的小父皇,为四皇子点蜡。
“那好吧……”四皇子忽然觉得背后发凉,小皇弟肯定是为了他好,那就不看吧。
太子没有说话,若是别的,让宫中匠人多做几个送给四皇子也可以,但小人偶不合适。
父皇准小皇弟玩,是因为父皇能控制这件事带来的风险,他还做不到父皇的程度。
“四哥,你可以让人做些小猫小狗的玩偶,再给它们穿衣服。”司若尘提议道。将小玩具做成猫猫狗狗,就没有太大风险了。
“是啊,我可以让人给瑞雪做衣服!”
一直竖着耳朵在听他们说话的五皇子眼睛一亮,瑞雪回去之后疯狂用肉垫揍他,五皇子不解,现在想来,可能是瑞雪秃了心情不好。
要是给瑞雪做了漂亮的新衣服,瑞雪高兴了,就不会再用肉垫揍他了。
“那我可以给千岁做衣服吗?”二公主托着下巴沉思,见小皇弟看来,解释道:“千岁是我养的一只乌龟,母妃说养这个好。”
“乌龟不掉毛,也不会发狂,几顿忘记喂也不会饿死,等我以后老了,它还能给我……”
二公主说到这里顿了顿,把“看坟头”几个字咽下去了。再说就太失礼了,叫太子哥哥听见,又要和她说很多礼仪规矩之类的话。
“可以做。”司若尘想不出乌龟穿衣服是什么样,但怡妃肯定能解决二公主的需求,她应该是宫中现有的、对孩子最好的母亲了。
司珩往常参加过许多次宫宴,都不如此次有趣,他以往若在场,皇子们都很拘谨,不敢谈笑,他也很少会分神去听他们说了什么。
或许只有今日宫宴,才有家宴应有的样子。
宫中,亦是皇子、公主的家。
“哇,那是谁?”四皇子原本在和二公主商议,要给千岁做个什么颜色的衣服,就见水面的高台上,美人款款而来。
乌发如云,肌肤似雪,立在灯下,如同玉人。她以面纱蒙住面容,在高台上起舞,舞姿柔蔓,一瞬间夺去所有人的心神。
朝颜映霞花映月,恍若仙子下凡尘。
若只论皮相,只论舞姿,她的确美的。
司珩却无心欣赏这样的美,与其看她跳舞,不如多批阅几个奏折。
若不是担心今夜邪物失控,想请云渡解决邪物,一劳永逸,他绝不会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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