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澜,我知道你在家,我的人查到你回来之后就没有再出去过。”
商璟骁一边说着。
想动,结果脚下不稳绊了一下,接着就听“咚”的一声闷响,他一米九,170多斤的块头直接砸在了门上。
闻澜隔着门站都被这声巨大的响动吓了一跳。
她下意识想开门,结果手刚握到门把上又没了拧下去的冲动。
商璟骁身体顺着门板下滑坐在了地上,一身西装革履却喝的乱醉如泥。
他本是最骄矜尊贵的存在,连狼狈的样子都透着一种神圣破碎感。
“我们分开了6年,最开始的时候我想不明白,明明我们那么相爱,为什么你会狠心说分手。
我想过是不是有人威胁过你,我彻查了所有,但没有,没有一个人找过你。
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这样,所以后来我就不去想了。
我想忘掉你,我觉得没了你,我的人生还会遇到更好的。
可是我接下来找的每一个女朋友,他们身上都有你的影子。
我自欺欺人的不断更换伴侣,可我心里知道,我还是忘不了你。
这六年我拼命工作,别人用三个月造成的收购我用一个月。别人用三年完成的金融狙击,我用一年。
我终于成为了那个天之骄子,那个坐在权力顶端的人。
我是威尔逊家族和摩根家族当之无愧的继承人,我扫平了所有障碍。
我要继承的金钱和势力让一个强大的发达国家都为之忌惮。
我以为我已经拥有的够多了,可还是空虚,我的心就跟漏了个洞一样,不管放进去多少东西都没办法把它塞满。”
闻澜站在门口,听着电话里男人絮絮叨叨的诉说不知不觉间已经泪流满面。
她怎么会不知道他的辛苦。
从古至今,那个大家族的继承人不是刀光剑影里杀出来的。
他刚28岁,已经掌握了威尔逊家族百分之七十五和摩根家族百分之五十的实权。
这六年他过的应该很辛苦。
明明这些辛苦她都可以陪着他,却让他自己痛苦挣扎着走完了。
她很心疼,也很抱歉,可也就仅此而已,他们之间再没有昔日可言了。
商璟骁来的时候喝了不少的酒,他坐在门口说了半天,到最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闻澜站在可视电话前面看他坐在门口低着头,差不多五分钟过去,没动也没说话,估计是醉过去了。
她拿出手机想给杨玄航打电话,手指悬在拨通键的上方停了下来。
温黎的话出现在耳边。
是了,她该把这段关系整理清楚,至少不要再耽误他。
第二天一早。
商璟骁迷迷糊糊醒来,宿醉后的脑袋疼的像是被开瓢儿。
“嘶……呃……”
他低吟一声,缓缓睁开眼。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空间,熟悉的气味。
昨晚酒后让人想死的记忆在攻击他。
商璟骁郁闷的闭上眼。
一想到昨晚自己喝醉后那副“真情流露”的样子,真想当场去世。
丢脸就算了,偏偏还被最不想看到的人看到了。
他好不容易立起来的高贵人设……
闻澜端着杯水进来时,看着商璟骁痛心疾首的样子,无语的扯了扯嘴角。
现在知道丢脸了,库库喝酒的时候干嘛去了。
吐槽归吐槽,表面淡定的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
“里面是蜂蜜水,喝了能舒服点。”
商璟骁拿起水杯,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火,不过脑子的来了句,“这么清楚,你经常给他弄蜂蜜水么。”
闻澜走到门口的身形一顿,没有回头,“他来我这都不会喝太多,这蜂蜜水是之前我总喝醉,他弄给我喝的。”
商璟骁低着头不说话,脸上像是挨了一耳光,火辣辣的疼。
“卫生间里有换洗衣服,没什么不舒服的话就洗个澡出来,我们谈谈。”
如芒在背,如坐针毡,如鲠在喉……
再多添堵的词语都形容他心里的那种无力感。
商璟骁站在卫生间里,看着浴架上放着的衣服。
内裤是新的,衣服裤子连吊牌都没摘。
胸口的压抑和窒息感越来越明显,好像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在一点点收紧。
他隐约猜到闻澜会跟他说什么,他也知道迟早要面对,可每当想到他们今后再没有缘分可言,心脏就一阵阵撕扯的疼。
衣服很合身,像是专门给他买的,却和他的衣着风格截然不同。
他洗完澡换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认命的笑了笑。
连让他自欺欺人的理由都不给,闻澜你为了撇清这段关系,还真是煞费苦心了。
闻澜坐在沙发里,面前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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