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他的鲁班锁放一旁,品了一下香茗,才回答母妃的话。
“李家……真的是穆冰瑶施的法?”段钧直接用“施法”来形容,因为距离上次他和张贤妃在皇帝面前,要求穆冰瑶解决李张两家事情才多久?现在李家别说对付张家,整个李家没垮就算万幸,这不是神仙施法是什么?
张贤妃放下剪刀净完手,也优雅泯了口茶。
“你说呢?献宝船会攸关皇上面子,是整个大秦盛事,皇上当然会重视;那天咱们走了之后,皇上便找了穆冰瑶下棋;方才嬷嬷说,皇上又找穆冰瑶在秋槿园手谈,看来是又有指令了。”
段钧道:“可是母妃,北苑狩猎您也看到了,父皇似乎对太子皇兄、四皇兄和李旭的追杀采了放任姿态,穆冰瑶怎么可能还帮父皇做事?”
张贤妃一双jg明睿智的眸子闪着冷芒:“这就是皇家、这就是权势的好处;穆冰瑶再聪明,也翻不出皇帝的掌心。皇上为了帝位的稳固,怎么可能独独让淮王一枝独秀?穆冰瑶正是老七软肋,拿捏住她,淮王也不敢放肆……反正,穆冰瑶已经成功帮皇上削弱了李家。”
段钧摇头,要不是看到李旭对穆冰瑶深恶痛绝,他还是不敢相信,一个未及笄的姑娘,就有这样的能力。
“因为穆冰瑶,李家已不是咱们张家的对手;老五,让你沉潜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好好表现了。”
是啊!先让太子、赵王、淮王互咬,剩下他就一枝独秀了不是?
以前他总是一副无心大位、醉心工艺的纨绔模样,在几个皇子露出yuwang私心、惹父皇不喜的时候,他利用“献宝船会”异军突起,讨皇帝欢心,自然能让父皇对他刮目相看。
段钧点头:“母妃放心,方谨那里一切都很妥当,孩儿也有分寸,三天后三百艘巨船齐聚广春潭,一定让父皇满意。”
张贤妃点头:“老五,别轻忽这次活动,咱们的成败在此一举。”
段钧一脸自得意满:“母妃放心;孩儿没办法让您成为父皇身边的皇后,但一定让您当上皇太后。”
母子两笑话一顿,段钧又说:“母妃,孩儿需要请旨与北周联姻?”
张贤妃一脸嫌恶:“北周那两个上不了台面的公主,一个跋扈愚蠢,一个矫r0u造作,都不是良配;现在那拓拔珍的笑话闹得满城皆知,谁沾上谁倒霉;至于那拓拔璎,看似贤淑优雅,但一肚子心思,你少沾惹。”
段钧一脸疑惑:“那母妃还让孩儿在北苑一直缠着拓拔璎?”
“也是试探,拓拔珍奔着淮王而来,本g0ng是想看看拓拔璎的想法;她若是个安分的,你的示好她就应该有所表示了;但那个公主……你看着好了,那拓拔璎的目标,不是太子,就是淮王。”
张贤妃看得清楚,拓拔璎是北周赵姬的nv儿,赵姬和皇后斗了好些年,拓拔璎若能嫁给太子或段锦,对拓拔璟的夺嫡会有帮助。
从她秋猎时不理睬燕王,也见她不亲近赵王,最大可能就是奔着淮王来的。
“那nv人!”段钧鄙夷:“她有什么本事和穆冰瑶斗?”
没错!拓拔璎完全是个pa0灰。
张贤妃看向自己儿子:“但pa0灰也有pa0灰的价值,你看拓拔珍很蠢,却能使德妃和穆冰瑶产生嫌隙,希望这pa0灰也能有些贡献。”
看得清楚时局的不只张贤妃,段钤和刘淑妃在翠霞殿的偏厅,也有同样的话题,他们都看出那拓拔璎是个深沉的主,完全不想和北周扯上关系。
刘淑妃又道:“你和穆冰瑶,当真没机会了?”
说到这个,段钤就隐隐作痛:“儿臣与瑶儿早不是一路人了,欧yan先生更请出了永安王,所以和瑶儿……”
他抬头:“母妃,儿臣已经许王轻云正妃之位,就等适当时机,向父皇请婚。”
刘淑妃觉得有点可惜:“熄了对穆冰瑶的心思也好,老四,你要注意涟漪和王轻云之间的平衡,这两个虽说是你最大的助力,但你一定要一碗水端平,否则祸起萧墙,得不偿失。”
“是的,母妃。”
段钤点头,心想他还留了一手,就是那尊道德天尊像。
“说不定不用我们动手,老七和穆冰瑶就自取灭亡。”
皇g0ng秋槿园。
“小丫头生朕的气了?”皇帝竟然先拿起黑子,往棋盘中间放。
穆冰瑶看了一下棋盘,这是要跟她服软示好?
她穆冰瑶何德何能?
见穆冰瑶没有说话,皇帝又道:“朕让全公公点了岭南进贡最顶级的檀香,小丫头还不能心平气和与朕下棋?”
穆冰瑶看向皇帝,柳眉上扬;心想皇上你在说笑吗?你让我在北苑被追杀一天,然后出来让我闻几口顶级檀香,就想让我翻篇?
果然当皇帝才有权任x。
穆冰瑶语带机锋:“檀木在梵语里,是‘布施’的意思;皇上是想让瑶儿明白,皇上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天下苍生?那瑶儿还下什么棋,应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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