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腐竹多放一些,那个很香的。”
这顿早饭过后,萧靖命一等公白齐将潜邸的四位阿哥接入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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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亲王府的气氛并没有因为男主人的离开而消沉,反而是越发热烈。
有一个词叫做人心浮动。
福晋乌拉那拉氏亲迎白齐,当她得知这位一等公奉万岁爷之命,前来接走几位小阿哥的时候。福晋的脸上是笑着的,眼睛里却没有多少笑意。
主子爷当上皇帝,他风光了,府里的孩子们跟着沾光。可是她的弘晖早已不在,别人生的儿子的荣耀又与她何干呢?
“有劳舅舅对几位阿哥多加照顾。”福晋微微颔首,身边的太监给白齐塞了银子。
白齐谢过福晋的赏银,他不敢以舅舅的身份倨傲,因为福晋会是未来的皇后!他在福晋这儿喝了好几盏茶,用过一顿点心,等待府里的侧福晋和格格们把几位阿哥送到前院。
孩子要进宫当皇子,当娘的既是激动,又是焦虑。
李侧福晋是府里生育孩子最多的女人,她生得多,到头来只活了弘时一个。她瞧着今年十八岁的弘时,弘时好像又长高了。
“我的儿啊,你是有一些运道在身上的。”
李侧福晋亲自给弘时穿好蟒服,衣裳是用万岁爷赏赐的蟒锻做的。当年她和福晋同一年有孕,福晋的儿子先生出来,叫弘晖占了大阿哥的名头。李侧福晋的小野心因此沉寂了许久,弘晖既嫡又长,这叫底下的兄弟怎么争呢?
好在大阿哥没了。
“他没福气,叫我儿当上皇长子。福晋的年纪大了,必定不会再有亲生孩儿,这下谁都不能越过你去。”母子独处的时候,李侧福晋低声交代弘时,“你进宫见着万岁爷,必定要恭敬再恭敬。你是万岁爷的长子,要给弟弟们做一个好榜样。年氏的福惠才满周岁,在万岁爷面前,你务必要对福惠多加照顾,做出兄友弟恭的样子。”
弘时听额娘讲到年侧福晋生的孩子,因为进宫而兴奋的心情像是被冷水泼过一样,顿时少了一半。由于李侧福晋和年侧福晋存在竞争关系,弘时对于福惠这个弟弟的观感算不上好。大家都是侧福晋生的阿哥,若是福惠长大成人,他对于弘时的威胁不可谓不小。
然而眼下福惠才一岁。
年侧福晋抱着小小的福惠,叮嘱乳母一定要把福惠照顾妥当。她不舍地看着乳母把福惠抱去前院,心想万岁爷快些把她召进皇宫才好。
“福惠从出生开始,从未离过我一日。他的身体并不算好,将他交给别人照顾,我实在不放心。”
年侧福晋跟身边的嬷嬷说话,她在福惠之前还生过一儿一女,皆早夭。福惠是她生的第三个孩子,平日里她把福惠看得比自己更重要。
“侧福晋请放心,您还信不过万岁爷的人品吗?”嬷嬷安慰她,“万岁爷把小主子们召入宫中,这是要给小主子皇子阿哥的荣耀!”
年侧福晋这才笑了起来,她的福惠是大清的皇子。
至于格格们的院子里头,钮祜禄格格和耿格格聚在一起说话。她们跟前坐着两个穿着蟒袍的男孩,是年幼的弘历和弘昼。
两个男孩今年才十一岁,搁在后世是上小学的年纪。
钮祜禄格格和耿格格都是格格的位份,两人同年生子,彼此之间的关系还算融洽。比起李侧福晋跟年侧福晋争得乌鸡眼似的,两位格格甚至因为养娃而多了许多共同话题。
钮祜禄格格对儿子说:“弘历,你是哥哥,进宫之后要多照顾弘昼。”
耿格格揪着弘昼的耳朵:“你最捣蛋,进宫之后一定要乖,不能仗着你哥宠你,到处惹是生非。”
“疼,额娘轻点——”
弘昼夸张地呲牙咧嘴,他嚷嚷着疼,其实没有十分疼。耿格格被他喊得立刻缩手,弘历毫不客气地说:“耿额娘,你被弘昼骗了,他耳朵压根不红,应当不疼的。”
耿格格气得要拍桌:“骇,你这个混小子!你要记住,进宫之后要听话,规矩要好,不许贪玩懒散……”
弘昼对于额娘的叮咛只当是嗡嗡嗡的蚊子在叫,左耳进右耳出。反而是弘历听得十分认真,跟小大人似的站得笔直。钮祜禄格格和耿格格对着孩子们千叮万嘱,进宫之后要怎么给万岁爷磕头啦,去祭拜先帝的时候一定要哭得哀伤啦,见着太后要请安当孙子啦,还有就是——
“张格格和苏格格早一步进宫伺候万岁爷,你们若是见着两位格格,记得要请安。”钮祜禄格格交代,“我虽然不知道两位格格升了什么位份,只要她们不犯错,就是你们的庶母。”
“嗯。”弘历应下来了。
即使他连张格格和苏格格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
弘历和弘昼去到前院的时候,弘时已经早早候在那里,旁边的乳母抱着哇哇大哭的福惠,女人不停地哄着孩子。弘时的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比起讲不通道理的婴孩,他看弘历和弘昼顺眼多了。
弘时对两人招呼:“你们终于过来,舅公已经等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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