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的不能再熟的关系。
再也没有人比他更熟悉她的身体了。
相熟程度,连她亲生父母都得认输。
“你这丫头,怎么不早说?”方正邺状似埋怨口吻,“早点儿说,我就让你回家了。好歹也算是邻居弟弟,你这做姐姐的怎么也得好好招待他一番的。”
“咳咳咳……”
一旁的商从洲正喝水,被水呛的直咳。
容屹顶着黑的不能再黑的脸,不耐烦地伸手拍他的背,替他缓和。
商从洲一边用纸擦脸一边憋着笑道歉:“不好意思,你们继续,继续……弟弟。”最后两个字,被他着重强调。
天知道容屹有多讨厌弟弟这个称呼。
偏偏挑明姐弟关系那人的,还是方清漪的父亲。
他未来岳父。
忍。
除了忍,容屹别无他法。
容屹还是忍不住,小声腹诽:“我没姐。”
方正邺没听清,“什么?”
桌底下,容屹的脚被踹了一下,他闷哼着,却没收回脚。
他敛眸低头,一声不吭,空间气氛遽然沉寂住。
方清漪又踢了他一脚。
容屹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不情不愿地开口:“我说,我和方清漪私底下还有联系。”
“是吗?”方正邺喝了口茶,“我怎么没听清漪提过你?清漪?”
“我俩也是最近才联系上的。”方清漪说。
“嗯?”
“爸爸您忘啦?我大学毕业那年和您吵了一架,一气之下,我把那套房子给挂牌卖了。”方清漪说的轻巧,“我没住那儿,自然就和容屹断了联系。”
方正邺饮了口茶,恰到好处的水温,他却有种喉管被灼烧的炙热。
在场的除了方正邺,其余仨都是人精。瞬间察觉到方正邺霍然变化的情绪。
方清漪大概气还没消,故意说这话气他,肯定不会再安抚他。
容屹除了安慰被方清漪抛弃的自己,别人他是不会安慰的。
最后还是长袖善舞的商从洲出面调解气氛:“以前的事儿没什么好提的了,都过去了,人嘛,最主要的是活在当下。方叔叔,您看他俩多有缘,分开这么多年还能遇见。”话里的别有用心,属实明显。
方正邺肯定地点头:“说明他俩有姐弟缘。”
“……”
“……”
商从洲憋笑憋得要疯了。
这老头怎么回事儿啊?怎么这么不会来事儿呢?
容屹面无表情:“方总。”
桌子底下踹他的那只脚也疯了,踹他踹的停不下来。
容屹被踹的疼了,还是伸着脚,任方清漪踹。
方正邺提神:“容总?”
容屹说:“方清漪不让我叫她姐姐。”
方清漪一愣。
方正邺也愣住:“啊?”
容屹面不改色:“她说她长得年轻又漂亮,让我叫她妹妹。”
“咳咳咳……”
商从洲再一次被水呛到。
容屹斜睨他一眼,“二哥,能小心点儿喝水吗?”
商从洲无语望天,你能小心点儿说话吗?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不止是商从洲有这种想法,方清漪也是。狗容屹,你是真的狗!
方正邺疑心疑面,毕竟是自己一手栽培的女儿,她是什么样的人当父亲的再清楚不过了。处事冷静从容,为人大方端庄,是最典型的大家闺秀。明明年长,偏让对方喊自己妹妹,方正邺觉得这不像是她能干出来的事儿。
方正邺问:“清漪,容总说的是真的吗?”
方清漪还是给容屹几分面子的,“以前和他开过一次玩笑,没想到小孩子爱记仇,记了这么久。”是给了几分面子,但给的面子不多。
被称为小孩,容屹更不爽了。
底下踹他的脚更用力。
方清漪瞪了他一眼:闭嘴。
容屹带点情绪的脸,还是成了低眉顺眼的姿态。
“爸爸,您别总是叫他容总,”方清漪说,“他有名字的,容屹。”
“啊容、容屹。”方正邺也不擅长人情往来,更不擅长拉拢关系,生意场里最基本的社交手段都不会,叫容屹名字的时候,还稍显局促,磕磕绊绊的。
容屹弯起嘴角,温驯模样,与他问好:“方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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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说,你这未来老丈人真不适合做生意。”
回去的路上,商从洲让司机先走,自己坐上了容屹的车,喋喋不休,“就单为人处世这点儿,他连自己女儿都比不上。多好的攀关系机会,我们仨都送到他嘴边了,他只需要张开嘴吃就行,他倒好,张开嘴,直接一口气吹走——”
“二哥。”容屹打断他。
商从洲“嗯”了声。
容屹说:“我未来老丈人为人如何,你别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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