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走。
容屹走得又快又急,方清漪趔趔趄趄地跟着他。
穿过舞池时,与拥挤的人群相撞。被撞的人见他俩紧贴在一块儿,各个送来露骨的、暧昧的、意味深长的眼神。
甚至还有个人认识容屹,揶揄了一句:“容四少,注意安全。”
换来容屹一句:“滚。”
出了酒吧。
司机始终在外等候,容屹把方清漪扔进车里,之后,才上车。
他浑身都紧绷,声线亦然:“去’清云里’。”
清云里就是方清漪提到的,周边的温泉酒店。度假村隶属于霍氏,霍以南建这度假村的初衷,是因为霍南笙喜欢泡温泉,所以他斥巨资买下南城后山这块地皮。度假村其余场所都对外开放,唯独清云里,只供他们私用。
之前的酒店,也配备了温泉,所以清云里并不特殊,只剩在清净。
如今这份难得的清净被容屹和方清漪打破。
清云里的经理出来迎接:“容总……”
注意到二人的姿势后——容屹紧抓着方清漪的手,方清漪头发凌乱,被容屹压在胸前。
“……您要入住哪个房间?”
“随便。”容屹说。
“好,”经理眼观鼻鼻观心,干这行的,最主要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需要我带您过去,还是您自己过去?”
“我自己过去。”容屹不需要人跟,影响他发挥。
经理从兜里取出酒店任一一间房间通用的房卡,递给容屹,而后,赶忙退下。
经理离开时,示意其余工作人员都离开。霎时,清云里被清空,只剩下容屹和方清漪两人。
方清漪玩味似的说:“容四少好大的排场。”
容屹懒得和她开玩笑,拽着她就往房间走,随便刷卡,进了一间。门刚合上,方清漪就被他压在门板处,蝴蝶骨直直地撞上坚硬冰冷的木板,发疼。
她没叫出来。
室内没亮灯,借着落入落地窗里的昏昧月光,方清漪与容屹对视。
他低垂着眸,往日疏离寡冷的脸上,有着隐忍难耐,急不可躁。眼里滋生出的欲望,如荒原烈火,火势燎原,侵袭着方清漪。
他喉结滚动,呼吸里充斥着熟悉的渴望。
“玩真的,你怕吗?”
“我有什么好怕的。”方清漪用温热柔软的舌尖舔了下他的耳垂,轻声呢喃,“但是容屹,你玩不起不是吗?”
“谁说我玩不起,你想玩,我陪你玩就是了。”容屹嘶哑着,按着她的手松开,像是在拿什么东西,空气里,有塑料制品拆开的声音。
方清漪眼睫轻颤,大概,也许,她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猝不及防地,房间灯亮起。
突然的亮光使得她双眼紧闭,再睁眼,捕捉到的,是一盒巴掌大小的东西,在空中滑出漂亮的弧线,最后的落点,是宽敞的大床房。
偏白的蓝色调,方清漪隐约看清上面的英文字母——air。
随即,她被容屹懒腰抱起,而后,毫无温情可言地,被扔在床上。柔软的床垫,让她弹了弹,正正好,一偏头,就与那天蓝色的盒子撞了个正着。
这一次,她看见包装盒最下方的三组词。
隐薄。
润薄。
螺纹装。
包装盒上贴心地表明了,里面一共装有6只。
“没见过这玩意儿?很新奇吗,一直盯着看。”
“……”
方清漪猛地反应过来,他用她之前说的话堵她。
她扯了下嘴角,“还真是第一次见,你什么时候买的?”
容屹:“早买了。”
方清漪:“多早?”
容屹陡然欺身压了过来,“你话很多。”
然后,她的嘴被他堵住,他吻的又急又快,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的留有余地,猛烈得近乎粗鲁,亲的她喘不过气来。
房间里还亮着灯,方清漪犹如砧板上的鱼,任他摆布。
十月初,室外仍有夏日燥热余韵,室内开着充足的冷气。衣料剔除,冷气密密麻麻地侵占她的皮肤,寒意卷席着她。下一秒,又有滚烫的呼吸代替衣物覆盖住她。
方清漪莫名想起自己小时候同方正邺栽种过的一种花,名叫藤本月季。它会因为太阳光照是否充足,颜色加以改变。或红的惹眼,亦或者是用力触碰过后的泛黄。
光线太刺眼,像是一种警告。
这种警告令方清漪羞赧。
“绅士都会在这一步关灯。”方清漪指责他,随后,自己按下床头的开关。
窗帘也自动合上。
房间坠入无尽的漆黑里。
黑夜里绽放出两朵玫瑰,娇艳欲滴,掺杂水珠,饱满,挺立,活色生香。
……
……
容屹是温柔的,织造了一个独属于方清漪的温柔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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