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这么巧吗?
还是他想太多了?
桌上还有那份身体健康报告。
陆柠一勺一勺地往嘴里送甜品,心里闷闷的难受起来了。
他是不是有点那什么大病?
会为了一份五千块的工作拒绝条件如此优越的相亲对象?
蒋先生那么英俊潇洒,那么优雅矜贵,那么体面周道,那么随和风趣,那么善良温柔……
甚至于,有钱到和他结婚等于一步飞升,直接抵达人生巅峰。
此刻的陆柠味觉彻底失灵了。
嘴里的甜品宛若苦涩的中药。
-
蒋明易的女特助梁潇抵达咖啡馆。
咖啡馆就一个人在,一身黑的高挑修长身影。
梁潇都不需要问服务生,就径直走上前。
“您好,这是小蒋总派我送来的墨镜。”
陆柠抬起脸,诧异:“您怎么知道是我?”
记忆拔群的梁潇,看清楚这张脸,隐约记起自己见过。
在某个咖啡馆的门口。
她标志性职业化的笑容里藏着一丝温柔:“这里还有别人吗?”
陆柠环顾四周,好的,的确只有他一个客人。
所以原来场地也是包场了。
在事前就全部都已经考虑周道,避免所有可能发生的意外和尴尬。
陆柠真的快哭了。
他人生第一次知道“后悔”两个字原来是如此痛心疾首。
梁潇看到桌面的健康报告,再看着哭丧的年轻帅哥,委婉道:“墨镜可以直接戴。”
“谢谢您提醒我。”
陆柠默默地打开墨镜盒子,戴上,挡住要哭不哭的苦瓜脸。
连墨镜的尺码都拿捏得如此精准。
梁潇利落离开。
陆柠戴着墨镜,面无表情地吃甜品。
再过十分钟,蒋先生的惩罚就结束了。
但是陆柠知道,真正的惩罚才刚刚开始。
元旦过后几天,陆柠的妈妈林雅女士从老家来荣城看他。
林雅人如其名,很优雅很精致。
来见儿子也是拉着时髦拉杆箱,烈焰红唇,全副武装。
用她自己的话说,干美容业的,如果老板娘本人都一副黄脸婆不修边幅的样子,怎么吸引客户来店里?
还好妈妈及时赶到,陆柠也不必陷入自我惩罚中。
和蒋先生的相亲,属实很难消化。
白天工作时间,林雅拎着香奈儿小包包,上市区各大美容院考察业务。
晚上,她在家里给陆柠做点家常便饭。
陆柠很希望出去吃,因为这份爱心晚饭真的很难下咽。
努力坚持两天,就说他攒到钱要请客吃饭。
林雅在火锅店里戴着小围裙,把鸭血倒进番茄锅底。
她第一万次强调:“还好我不会做饭,不然当年你爸还不肯爽气离婚。”
陆柠却想:对哦,他和蒋先生都没谈做饭问题。
万一两人都不会做饭,那就很不合适一起生活。
林雅把菌菇放进酸汤锅里,继续道:“你爸长得是很好看,但好看是不管实际用处的,天天忙在外面,不顾家。”
陆柠点头:没错,蒋先生那么忙,根本顾不上家里一丁点事情。
他们原本就不合适。
林雅为儿子夹菜:“宝贝你吃东西啊,你怎么傻乎乎的?妈妈老提你爸那个死鬼,你想他了?”
陆柠摇头:“没呢妈妈。”
拿起筷子咬一口海带结,“妈妈,海带结还是生的。”
林雅女士露出活了几十年没听过这话的惊异表情:“海带结也分熟和生的吗?”
陆柠:“……”
他大概可以理解,为什么妈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同他拼命强调,小孩子也要独立。
毕竟妈妈已经深知,他靠妈妈的话,会饿死或者毒死。
不过这一点不影响这顿饭,林雅有一阵子没见到儿子,家长里短的琐碎可以一直说。
陆柠不嫌妈妈啰嗦,反正也就听几天。
吃过火锅,他陪着妈妈去逛街买衣服。
衣服是妈妈自己花钱,他送了一串圆润的珍珠项链。
林雅拿着拎袋特别高兴:“项链我可以天天戴着,天天炫耀!”
陆柠憋不住,终于还是在回家后将最近和蒋先生相亲的事情告诉妈妈。
说完后,他坐在床头闷闷不乐。
“妈妈,你说我是不是太笨了?怎么不会一点变通呢?”
林雅温柔而细致地给他修指甲:“也没有,听起来他比你成熟有阅历,你们聊天都是他控制节奏,你笨不笨的,都不影响。”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
但是不无道理。
林雅摆弄着儿子修长白皙的手指,继续道:“他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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