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以后是赖床还是不赖床。
……陈侧柏帮她刷牙也太刺激了。
几十秒钟过去,她的心还在怦怦狂跳。
她躺在床上,脑袋放空了片刻,正要去衣帽间换衣服,却见陈侧柏手臂挽着她的衣服——从外套到内衣一应俱全,走了进来。
他一把攥住她往外伸的脚掌,居高临下地说:
“我帮你换。”
秋瑜觉得,他要么是想把三年里缺的照顾一次性补给她,要么是小时候没玩到洋娃娃,想要在她的身上找补回来。
她想着想着,忍不住笑出声,张开双臂,笑嘻嘻地说:“行,你来吧。”
陈侧柏盯着她看了几秒钟。
她完全没有察觉到他危险膨胀的掌控欲,仍以一副天真的笑脸面对他。
但仅仅是包揽她的日常起居完全不够。
想把她放在眼睛底下。
触手可及的地方。
最好一伸手就能扣住她的后颈。
保护欲、掌控欲和独占欲还在恐怖膨胀。
哪怕是陈侧柏,也无法预测这些欲念最终会膨胀到什么地步。
他似乎变成了一个深不可测、难以填满的容器,只有把她装进去,锁死在里面,才能感到病态的满足。
陈侧柏把卧室的温度调高了一些,走过去,帮她穿衣。
秋瑜背对着他,毫无防备地脱下了睡裙。
她肩胛骨很薄,犹如天鹅的翅膀一般灵巧舒展。
他伸手,给她套衣服的时候,她轻颤了一下,像极了被捕猎的天鹅。
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可以像反剪住天鹅的翅膀一样,单手扣住她的双手,极其迅速地咬住她的喉咙。
这些想法只在他的脑中停留了一秒钟。
一秒钟后,他神色如常地帮她穿上了外套。
然后是裤子、袜子、鞋子。
他半跪在她的身前,除了禁锢住她脚踝的动作,丝毫看不出掌控欲已膨胀到一个可怕的程度。
秋瑜只觉得新鲜,笑着问道:“你不会还要喂我吃早饭吧?”
陈侧柏镜片后的目光瞥她一眼,平静地说:“我是这么打算的。”
“……我只是开个玩笑。”
为了不变成会吃饭的洋娃娃,秋瑜声称自己要迟到了,强烈要求在车上吃早饭。
陈侧柏没有异议。
在此之前,一直是家里的司机送她去公司,突然变成了陈侧柏,秋瑜感觉新奇极了,昨天那股兴奋劲儿似乎又回来了。
她一边啃三明治,一边逮住红绿灯快要结束的时机,侧头飞快地亲他一下。
这样,他只能警告看她一眼,完全对她无计可施。
但车子抵达公司后,她还没有打开车门,迅速逃离现场,就听见“咔哒”一声,车门被锁上了。
秋瑜回头一看,正好看到陈侧柏摘下眼镜,露出一双狭长而充满侵略性的眼睛。
他看一眼腕表,确定时间还够,然后猛地伸手,用力扣住她的后脑勺,俯身吻了上去。
秋瑜之所以认为他“无耻”,就是因为他毫无羞惭感,甚至带着一丝雄性动物的炫耀欲,按下车窗,当着迎面走来的几个人,冷静而又疯狂地吮了一下她的舌-尖。
秋瑜起初是羞耻,耳根又烫又麻,但看到那几个人是编排过她的同事后,又感到虚荣心和报复欲被微妙满足。
——那几个同事正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们。
陈侧柏目光淡漠地扫过他们,关上了车窗。
秋瑜抓住他的手,给自己的脸颊降温。
不知为什么,明明他的手掌那么冷,贴在她的脸上,却让她的脸颊越来越热,越来越烫。
秋瑜只能红着耳朵,转移话题道:“……需要我帮忙吗?”
陈侧柏朝她投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窥视者的事情……要不要我去套‘他’的话?”
陈侧柏盯着她:“你打算怎么套‘他’的话?”他一顿,用大拇指轻捏了一下她滚烫的耳垂,“跟‘他’谈恋爱?”
“啊?”秋瑜有些茫然,她只是想套出窥视者的联系方式而已。
陈侧柏在说什么?
陈侧柏却似乎又陷入了那种胡言乱语的状态,再度扣住她的后脑勺,深而重地吻上她的唇,用力绞合她的舌-尖。
他一边在她的耳边发出清晰的吞咽声,一边冷漠地审问道:
“如果‘他’要求这样吻你,你会答应吗?”
秋瑜耳朵烫得发痛,完全招架不住他这一招:“……当然不会,我只是想套出‘他’的联系方式!”
陈侧柏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冷峻的表情逐渐显出一种癫狂的割裂感,仿佛在压制什么,却又压制不住。
半晌,他收回手,将视线移到别处,平静地说:
“我不需要你帮忙套话。”
“让你处于被窥视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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