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洲想也不想,“不行。”
火车站人流量大,不知道从哪里就蹿出个人贩子来,最喜欢拐他媳妇儿这样的年轻女同志和小孩。
顾鹤庭点头,“答应了。不还有表姐么,叫她跟你一起。”
“表姐愿意吗?”顾莞宁问。
顾鹤庭反问:“她为啥不愿意?她可是你表姐!”
顾莞宁:“……”
顾莞宁片刻无语。
她觉得自己深刻地悟了表姐为什么这么纵容二哥。
八成是因为表姐有道德,有包袱,一绑架就绑架个准。
“她公婆级别高,部队里给配了车,到时候你俩让警卫开车去车站,再开车把人拉到市里的房子去,多安全!”
顾鹤庭一拍裤子站起来,“行了,话到了我得去训练,程老三你去不去?”
程砚洲翻过页书,“不去。”
他要陪媳妇儿。
顾鹤庭摇头,“啧,不上进。”
等他离开,程砚洲拉着顾莞宁嘱咐,“到了车站千万别跟表姐分开,你身边必须得有人。”
“咱家的屋子都是收拾过的,西边三间是客房,到时候你就安排朋友住那里。”
“国营饭店的位置你认识,可以带他们过去买干粮,或者到后面集市买粮买菜回来让他们自己做。”
顾莞宁被一股脑儿填鸭式教学。
她揉揉耳朵,“我都知道,我又不傻。”
“你不傻,但你看着就好骗。”程砚洲捏一把她的脸颊肉,“你得心里有成算,把什么都想好了,否则别人见你什么都不明白,不骗你骗谁?”
转天就是正月十五。
上午训练回来,三个人凑在一起包了顿饺子。
中午吃饺子,晚上吃顿肉。
饭点前后,表姐谢晓晨端着饭盒来了宿舍。
一开门,看到她那头比之前的短发还短的头发,顾鹤庭一时没认出来。
沉默两秒,他问:“这位男同志是?”
谢晓晨白他一眼,推开他径自进屋,“家里炖了牛肉,我婆婆让我送一碗过来。”
她那头短发实在引人注目,跟营里的女兵差不多。
当然不是文工团的文艺兵,而是要跟程砚洲他们一样出任务的女兵。
加上谢晓晨身姿高挑纤瘦,挺得笔直,衬得英姿飒爽。
顾莞宁盯着看了有半分钟。
谢晓晨笑道:“看啥呢?”
顾莞宁指了指头上的头发,“不冷吗?”
谢晓晨:“……反正不暖和。”
她坐下来,跟旁边拿碗筷的程砚洲摆摆手,“我待会儿就走。”
扭头,谢晓晨跟顾莞宁解释:“还不是月月那丫头。她快开学了,早晨赖床起不来,自个又不会梳头发,每年这个时候她都迟到。我就让她把头发剪了,她说得我先剪她才剪。”
她对头发长度没什么要求,利落爽快地自己拿剪子给剪了。
月月哭着鼻子进了理发馆,到现在已经三天没出门了。
◎监督◎
说完这个, 谢晓晨环视一圈这不大的宿舍,“你的东西这两天就搬过去吧,屋子我收拾出来了, 就带常穿的衣服和一套被褥就行。”
程砚洲道:“明天我就送过去。”
正月十六。
营里的训练还没开始, 但饭点去食堂的话, 能看到许多士兵陆续从训练场的方向过来。
程砚洲照例只训练半天,下午和顾莞宁送铺盖卷去江家。
顾莞宁的房间在二楼,也在谢晓晨和江明月房间的对面。
房间不到十平米, 放了一张单人床、一间衣柜、一套书桌椅和一面小书架。
程砚洲铺床。
顾莞宁归置衣服书本。
谢晓晨抱着蚊帐上来,见房门半开着, 她敲两下, “能进吗?”
顾莞宁转身去开门,“能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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