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能很好地看见严竹胸前鼓起的肌肉轮廓,因为姿势的关系,那条沟壑又深又暗。刚洗完澡的青年看上去像一块可口的小蛋糕,罗厉的眼中不免冒出几分垂涎之色。这件旧t恤应当很得他的喜爱,宽松得足以用来在睡觉的时候穿。
在这里,穿上这件衣服,是否也足以证明对方现在很放松?
罗厉的神色微微紧绷起来,呼吸急促,起身绕过茶几和鹦鹉一起看他整理。只求不再正面受天杀的乳沟的诱惑。
军营里无数男儿包括他自己都是这样的体型,可那时候罗厉从不会觉得自己对队友们会有这种冲动,真是奇哉怪哉。
地上的物品,仿佛一个拾荒者从一座被飓风刮过的屋子里淘出的“金”。锅碗瓢盆,筷勺杯笼,被床单裹起的衣物,吃剩下用夹子夹住又不幸散开的米面,日历,镜子,纸巾…
严竹在这整理只是因为电视机旁便是一个水斗和洗衣机,上面摆了几个脸盆和植物。但这屋子的主人——一人一鸟全都围过来,他又开始不好意思起来。
“还有半条火腿呢,我拿这个当房租,明天你能煮这个吗?”他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让你顺着杆子往上爬。
谁知罗厉弯起了嘴角:“好啊。不过,这一个可不够,我还要那个。”
他捡起一大块黄油。这可是稀罕物,国人没几个喜欢用黄油做菜的,日常也只有一些牛排或者甜点什么的会用到这个。难保存,超市卖得还贵。
“啊!当然行!那这个,这个,”严竹又塞给他好大一坨土豆和洋葱,“都给你了,明天吃啥都行。”
罗厉这张脸笑起来真是漂亮极了,明明顶年轻的人,大多数时候却并不怎么说话,眉宇间总笼罩着一股忧愁,像沼泽地上空永不消失的雾气,叫人看不清他。
他眼巴巴地看着罗厉,蹲在那儿,姿态像一只小狗,身体向罗厉倾斜。罗厉的两腿交换了一下,弯腰捞起这些往厨房走,他走路的速度快极了,好像后面有什么猛兽在追。
客厅留给了严竹和鹦鹉。两者一同望着风般走远的罗厉,又对望了一眼,严竹耸了耸肩。
“你们家应该不缺土豆吧…啊!这个,炒花生,”严竹的眼睛里露出怀念的神色,“这是我和,一个大哥一起炒的,他往里头放了好多的海苔。我是内陆人,从没见过这么多的海苔。”
往事不可追,严竹的神情又冷静下来。曾经那个他很孺慕的大哥,现在也不过沼泽地里的一滩烂泥罢了。
鹦鹉拿脚扒拉着这堆破烂,眼看严竹把花生推到自己跟前,不由得弯下脖颈拿头拱这个透明的密封袋。
“海苔而已。给我?你自己不吃吗?”鹦鹉的头很圆润,顺滑的羽毛贴到严竹的手上勾起他抚摸的冲动。他在心中狂吼“这是人家的爷爷!还很聪明!”,这才没有张开五指揉搓那些耀眼的蓝色头羽。
“有两袋呢,喏。”他掏出另一袋小一点的,鹦鹉点点头,转着眼珠心想,真是个好孩子,罗厉那小子还不请人家吃山珍海味,家里又不是养不起。
他昂着头收下了,翅膀开合,一副兴奋的样子。
这么一看,这鹦鹉可真是光彩夺目,它每日洗澡严竹猜的,长长的尾羽深蓝油亮,或许那灰扑扑的外表也是涂上去的,而不是在外面跌爬滚打所造成的。
而他就不一样了,洗了三遍,头上才勉强恢复了原本的样子,虽然拿毛巾狠狠压搓了几遍,现在还是有水滴滴在后颈和肩头上。
“那这个呢?”鹦鹉指着一种胡桃木颜色的坚果问道,那看上去是松子,但比普通的东北松子大很多。鹦鹉当然知道那是松子,他只不过想引着严竹说话罢了。
罗厉转身从厨房出来时,看到了比刚刚更加炸裂的现象。只见体型不小的青年在摊开的床单之中膝行前进,不时把一些器物用具堆放整理,和自家爷爷快乐地聊着天。当他蹲回原地时,则从后腰那块露出一截隐隐约约的股沟来。
常人或许只会觉得有碍观瞻,但罗厉对这个人存有非分之想,几乎是下意识咽了口唾沫。他不知道自己卑劣的计划行进起来会持续多久,他只知道他现在就想用整个手掌贴进那条裤子和严竹的肌肤之间。
这个人不会,没穿内裤吧?
不过这条外裤材质特殊,或许就连在裤裆里勃起也不会引起旁人的察觉,况且t恤长得可怜。是以只有罗厉站在其身后并且他同时抬手时才会出现如此的现象…
罗厉跟着蹲下来,顺着爷爷的话说道:“这个锅确实很好看。”
他喉咙发紧眼神闪烁,一颗心整个贴上了身旁这个人。或许隔着泥浆的一见钟情根本称不上是一见钟情,但是罗厉真的很想要这个人。
“是吧!”严竹转过头来,“就算作为一个锅,也会有人愿意买它的。”
他瞧见罗厉神思不属地看着锅沿,以为对方作为一个厨师也很想要呢,就直接举着锅塞进了人家的怀里:“要不就给你吧,我估计也不会有空去卖的。”
鹦鹉发出了一点异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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