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形颀长的黑袍男子现身,黑袍上隐约看到红色暗纹,罩了一层黑纱极其飘逸,及腰的黑发由红色发带半束,他从虚空中飘然落下,那夺人魂魄的刀刃在他白皙纤长的手指轻轻拨开。“砰砰砰砰——”随着脆生生的响声,刀刃陡然间全部横七竖八躺在青石板上,他正要施法解开符篆铁链,空中传来稚嫩声音:“洛夜白你自身都难保了,你确定要救他?你看看我,如今还只能现身一只独角,你能不能先可怜可怜我?”此刻,洛夜白碧蓝的眸子半敛,根本不理身后之物,他心里有一股邪念强烈涌动,对已无知觉的越秋河噙着一抹玩味的笑:“你捅我一剑,我岂能不加倍奉还。”洛夜白言语间抬手轻挥,瞬间几道蓝色光芒闪耀,哗哗的铁链落下,洛夜白接住落下的越秋河,施法将入|体的一千一百三十三刀刃拔了出来,他已经命在旦夕!“砰砰砰砰——”染上越秋河血液的刀刃坠地,洛夜白看着怀里的越秋河,他脸上的五指红痕犹如像烙印,眼角下针点大的朱砂痣令洛夜白眉心拧动,碧蓝的眼眸染上怒火,他神色泛起浮躁:“越秋河!越秋河!”在洛夜白身后浮动的褐黑独角发出稚嫩男孩声音:“他不会死了吧?”洛夜白低沉道:“你闭嘴!”作者有话说:有你的阅读很荣幸,祝你阅读愉快w! 伎俩怀抱中的人奄奄一息,洛夜白湛蓝的眼眸尽数染上仇恨,他把在场的人看了一个遍,若是越秋河死了,这些人通通陪葬,而后纵身连同那个独角消失不见。因为他的消失,长生台上的水晶犹如火烈冰融,瞬间一切恢复正常,所有人都发现仿佛下了一场零星小雨,他们摩挲着脸颊或者衣物,指腹湿润细滑。同时发现地面上凌乱不堪堆在一起的刀刃,四方符篆铁链赫然断裂,而越秋河不见了,何夕良、医宗怀渊与其他真人走上台,唯一还能证明越秋河曾在此受刑的便是地面上那滩凝固的鲜红血渍。台下弟子骤然惊慌失措一片哗然,纷纷握剑防御。走近刑台的何夕良垂眸看着那滩艳丽的血迹,神色僵硬仿佛自言自语:“逃脱了?”纵使怀渊沉稳老练,此刻神色疑惑不已,“这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在如此多人之下,不伤一兵一卒劫走人?”行刑执事一面狐疑,一面躬身拾起地上刀刃,心中暗道:一场雨水?不可能啊,这人平白无故被救走且不说,那我这些刀刃怎么也失去灵气?执事人摇头费解,把刀刃一一捡起,井然有序放入紫色木盒。
司徒潇紧绷的神经放松了片刻,那丁点的雨水没有引起他太多关注,他拾起被斩断的铁链,每一处断口处没有任何槽口,光亮崭新,他赞叹道:“好手法。”深山的两岸夹缝处,行云流水。那里有一圈结界,进入结界的洛夜白飞快将越秋河抱进卧房,把他放在柔软洁白的被褥里,他的衣袍已经将血肉相连,洛夜白退去一点衣物,就粘连起皮|肉,整个胸膛就没有一处完好皮肤。一刻也不能耽误,洛夜白就坐在床沿连忙渡灵力替他疗伤。旁边褐黑色独角这次磕在地面上,角上砸吧一双微微上挑的杏眼红瞳,它沮丧抱怨道:“洛夜白,你这样输灵力给他,救活他你也就消失了。”此时此刻,洛夜白完全没有心思理会独角的言语。哪怕不分时辰灌输灵力给他,洛夜白只想从阎王爷那把人抢回来,直至看到越秋河死人般的脸庞有所好转,身上伤口血流也止住了,他才松了一口气,双鬓被汗水浸湿,里衣已经完全湿透。包扎伤口看似简单,要把越秋河上半身触目惊心的伤痕完全包扎好,洛夜白他没有经验,他只能努力尝试去包扎,眼前越渐变得朦胧,最后一黑,他也晕倒在他身边。独角蹦跳上榻,用分岔的角顶蹭了蹭洛夜白,愤愤道:“不听老人言,你以为你用命救他,他就不杀你了?洛夜白你怎么比我还单纯了?”红雨的泥潭坠入便无法挣扎,越秋河浑身染上鲜血淋漓,不断深陷,一夜之间他出师未捷身先死,如同秋叶零落成泥,什么风光无限都瞬间碾压至脚底,谁都可以朝他吐着唾液、践踏,直至将他湮灭。四周一片漆黑寂静,一阵狂风刮来,耳畔响起无数人谩骂诋毁,他怎么也寻不见道无竟的身影,何夕良心碎的眼神看着他,泪水淌满脸颊,“秋河,你为什么要杀圣尊?”越秋河极力辩解:“我没有!”司徒潇冷酷无情的喝骂:“越秋河,你已走上绝路,就认命吧!”“去死吧!”“凌迟最好,如此罪恶之人就应该一刀一刀割下去。”“对!凌迟!凌迟!”诛心的话越秋河再也听不下去,绝望的抱头痛哭,他苦诉道:“我没有!我没有杀圣尊!”全身的痛苦让他渐渐失去意识,无止境的沉沦于黑暗当中,突然落到一个温暖的怀抱,有一股淡淡的香气,让他心神渐渐舒适宁静下来,这种香味他从未闻过,不似任何檀香,也非胭脂花香,嗅到这股香气,就如同冰凉的身体被暖流拥抱,情不自禁朝它靠拢。是谁?——你是谁?
海棠情欲